因爲陣塔構建特殊的緣故,能從下面看到上面的情況,但上面卻看不穿上面,大青牛看不到靑面炎璃烏的情況,只能聽到那哀求的聲音,強撐着身體冷哼道:"貪生怕死的廢物,不要和我說話。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臣服與他。"
然而五天後,陣塔內便傳來青牛悽慘的哀嚎:"投降,我投降了,快收了神通。"
一旁的曼巴看到兩人最終還是忍受不住這股痛苦而臣服,心中大爽,幸災樂禍道:"都跟你說了讓你倆早點聽話,又何必受這般痛苦。"
靑面炎璃烏和大青牛冷哼了一聲,沒有去理會曼巴的話,從眉心處飛出一滴鮮血,和張峰締結了主僕契約,精神更加萎靡,被放出陣塔之後,無力的落到了地上,渾身鮮血琳琳,皮開肉綻,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峰拿出兩瓶子午未央樽仙釀放進他們口中,香醇的酒香入口便滋潤着他們的身體,原本奄奄一息的兩隻妖獸,頃刻間便恢復了七成的力氣,周身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靑面炎璃烏和大青牛都被張峰的手段給驚到了,駭然道:"這是什麼東西,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恢復能力。"
曼巴傲然道:"主人的手段,又豈是你們能夠知曉的。"
張峰淡淡道:'既然成爲我的手下,只要好好聽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伸手一揮,不等他倆回過神來,已然換了一方天地。
“這是什麼地方。”見四周一片混沌,一道道恐怖的靈氣還充斥期間,身子還有一股龐大的威壓瀰漫,大青牛和靑面炎璃烏都嚇了一跳。
“這是我的一方世界,以後你倆就住在裡面吧。”張峰的神識傳入其中。
感受着這一方世界之中的恐怖靈氣,還有如此廣闊的空間,兩隻妖獸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據他們所知,就算是渡劫真仙,也沒有能力開闢一方世界,而此刻竟然被一個還只有金丹期的人類坐到了,這也太嚇人了。
待感受到靈氣源頭的世界之樹,還有那兒像一座小山一樣的靈石山,還有那散發着恐怖氣息的石碑,兩隻妖獸終於明白,爲什麼曼巴會臣服於一個人類了。
潛藏在內心深處那顆還想找機會逃跑的心,也逐漸收斂,默默認命。
“這方世界還沒有太陽,靑面炎璃烏,你以後就當做這個世界的太陽,在裡面發光發熱吧。”張峰吩咐道。
靑面炎璃烏雖然不太情願做這種掉面子的事情,卻也不敢違逆張峰的話,立即化身爲百丈巨鳥,渾身散發着刺眼的光線和熱量,高高地立在了天空。
原本一片漆黑混沌的小世界,這才迎來了第一道陽光,四方一片清明,六座大山圍繞着一個湖泊,裡面也算是青山綠水,景色優美了。
“主人,我做什麼?”青牛問道。
張峰見小世界裡面還沒有房屋,就說道:“山上有樹木,你倆就負責建房子吧,把山頂整理出來,弄個廣場,在弄十幾間二層樓的木屋,做完你倆就能休息了。”
青牛差點石化,想他堂堂返虛期的妖獸,竟然跑到裡面來修房子,傳出去不得被其他的妖獸給笑死!
“哎,都是命啊!”青牛長嘆一聲,變成一個三米高的大漢,頭上頂着兩隻角,老老實實地幹活去了。
幾天功夫,小世界裡面就煥然一新,還多了兩隻強大的妖獸,張峰越看越是滿意,同時還給靑面炎璃烏和大青牛取了兩個名字。
靑面炎璃烏棲身陽逐崖,現在又作爲太陽照耀一方,張峰便以陽字爲姓,青璃爲名。
而大青牛棲身怒蒼江,張峰便用江字爲姓,單名一個玄字。
最初張峰還想着乾脆叫小青大青算了,結果倆貨打死都不肯,只好費腦筋想了這倆名字。
同時有了三隻返虛期的妖獸存在,對於越來越接近的天門之戰,張峰更加地有信心。
有了好聽的名字,大青牛幹活也更加賣力起來,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在山頂建造了十間二層樓的木屋,山頂也被他一拳打平,弄出一個平坦的廣場來,而且還在山下挖出一條山路來,就像是一個永遠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一直沒有停過。
只是偶爾張峰感覺到,在青牛那一股蠻力之下,漆黑的瞳孔裡仿似隱藏着某種心事。
他沒說,張峰也沒去問。
在外面呆了半個月後,張峰也準備回望月仙門,江玄請求從小世界裡面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峰見他有心事,就問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江玄沉吟片刻,緩緩道:“主人氣運通天,日後必將是一方霸主,我等現在修爲雖然強過主人,但主人超過我等,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若是真到了那一天,還請主人能完成江玄一件夙願。”
“你說。”張峰沒有急着去答應。
江玄化作一個粗狂的漢子,靠在石頭上,眼眸中含着濃濃的恨意,黯然講述着他的來歷。
他並不是天蕩山的妖獸,而是在逃命中來到了這裡,而且他也有族羣,還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的夔牛族後裔。
夔牛族也同飛廉族一般,自從上古神戰之後,便一直隱居在東海流波山之中,從未出世。
張峰打量着江玄,喃喃道:“據我所知,夔牛雖然像牛,但只有一隻腳行走,你的本體並不是這樣。”
江玄嘆了口氣:“正是因爲這樣,我纔會出現在這裡。”
八百年前,江玄誕生之時,因爲本體是四肢腳的牛,而不是一隻腳,而且外貌提醒都和夔牛完全不同,夔牛族族長便認爲江玄是災星,必然會給族人帶來災禍,就下令要處死江玄。
江玄的父母爲了保住他,在流波山和族人大戰了一場,當年這件事情連臨近的滄海仙門都驚動了,因爲是夔牛族自己的事情,纔沒有插手。
最後的結果就是,他的父母以犧牲性命爲代價,才讓夔牛族族長沒有處死江玄,而是將他逐出了流波山,從此不得回來。
江玄一路流浪,最後纔在天蕩山定居。
爲了找族人討回一個公道,爲父母報仇,他這些年來就一直沉睡在怒蒼江底拼命修煉,幾乎從未外出過。
張峰也沒想到江玄竟然還揹負着血海深仇,道:“你想我幫你報仇?夔牛乃是上古兇獸,而且你們族人的實力恐怕不弱於十二仙門吧?”
江玄搖搖頭道:“父母之仇,豈能由他人之手。江玄的意思是等主人日後強大之後,能夠讓我回去報仇。他們不是說我是災星,會禍害族人麼,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這個災星是怎麼報仇的。”
張峰雖然用陣塔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但一旦沒了陣塔,對上返虛期的妖獸還是差的很遠。
江玄的意思,是張峰日後有了真正的自保之力,不需要他們保護,他在離開。
而這一走,很有可能便是一去不回,死在流波山。
張峰毫不猶豫道:“你既然是我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我日後實力強大之後,你的仇我會爲你報的。”
江玄沒有反駁,一番豪言壯語過後,更多的是理性思考和斟酌。
隨着修爲日益強大,他非常清楚夔牛族到底有多強大,僅憑他一人之力,就算是死在流波山,也未必能爲父母報仇,能有張峰這種擁有大氣運的人加入,希望又大了不少。
“主人恩德,江玄永遠銘記於心。”
張峰笑道:“小事兒,到時候把他們全部抓到陣塔裡面來,你想怎麼報復都可以。”
“作爲回報,你就給我多抓幾隻有實力的妖獸來吧。”
江玄愕然,這些年他都在怒蒼江修煉,從未出過天蕩山附近,而且低於返虛期的妖獸,想來張峰也看不上。
青璃卻是一臉興奮道:“主人,我知道什麼地方還有返虛期的妖獸,絕對和您的胃口,這世界裡面不是還差一個月亮麼,正好可以把她抓來當月亮,保證發光發亮。”
“嗯?”張峰眼前一亮,“在哪兒?”
三天後,孟州華陽谷之上,一隻十丈左右,渾身散發着銀白色光輝的巨鳥,夜幕下,美的真像是一輪明月。
青璃越說越氣,“結果你是怎麼做的,我爲你付出這麼多,卻連你的身體都沒有碰到過,你卻在渡劫之後,和另外一隻雙頭黑鳥成爲了雙修道侶,一腳將我踢開,你說我氣不氣。不過從今以後,你再也別想甩開我。還有那黑鳥呢,快叫他出來受死!”
張峰嘴角微抽,看不出來,這青璃原來還是一隻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