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冰菱淡淡道:“十一息!”
蕭清封一愣,繼而露出不忿之色:“喂!咱們能不能不耍賴,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有十一息呢?從他們動手開始到我制服他們,最多也就六息時間好不好!”
敖冰菱掃了蕭清封一眼,淡淡道:“我是從看到他們開始算的,你廢話太多耽擱了一些時間,這能怪我嗎?”
“這不怪你還能怪我不成?”蕭清封翻了翻白眼道,“如果你怕輸了,那就直接認輸好了,我又不會欺負你。???你這樣做,真的讓我很傷心呀!”
聽到這話,敖冰菱轉頭看着蕭清封,神色微微異常,過了片刻之後,語氣軟了下來:“你想要什麼,先給我說說?”
見敖冰菱語氣軟了下來,蕭清封心中一喜,趁機道:“我也不要什麼珍貴的東西,就是你用來趕路的白雲遁術挺厲害的,不如教給我怎麼樣?放心,我不佔你便宜,如果我身上有的東西,你說出來我一定給你。”
敖冰菱本以爲蕭清封會提出一些比較過分的條件,她都打算用武力威脅了,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個條件。
嘴角一彎露出一絲笑意,敖冰菱問道:“你要拿白雲遁術,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嗎?”
蕭清封攤了攤手回答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一看就是一種厲害的遁術。你說說唄,你說了我就知道了。”
敖冰菱面向尋山湖,沉默了片刻,言道“這種遁術名喚雲術,在修行界很難見到,因爲其乃是龍族獨有的一種遁術,在度方面或許比不上你的縱地金光訣,但其有很強的防禦能力,就好似你的玄水罩一般。”
蕭清封眉頭一挑,略帶興奮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所謂的雲術其實就好比我縱地金光與玄水罩的結合體咯?”
敖冰菱沒有回頭,迴應道:“從某種方面可以這麼說。不過他沒有縱地金光的快,也沒有玄水罩的防禦,所以對於你而言有些雞肋了。”
“我倒覺得不會。”蕭清封搖了搖頭,言道,“縱地金光雖然快,玄水罩的防禦也比較強,但是他們他厲害了。因爲他們太厲害,所以我就更加危險,當一個人沒有秘密的時候,他就離死不遠了。”
敖冰菱沒有與蕭清封爭論,言道:“你既然想學,我教給你便是。”
看着敖冰菱的背影,蕭清封眼中閃現一抹異樣,言道:“你方纔說這門術法是龍族獨有,我也能修行?”
“能!”敖冰菱沒有遲疑,解釋了一句:“雖說是龍族獨有,但其實已經傳開了。如果不是這樣,那我怎麼會修成呢?”
“嘿嘿!”蕭清封嘿嘿一聲,然後指着幾個妖王又道,“這件事情等回去再說,我們還是解決了這個幾個傢伙吧。”
說到這裡,蕭清封看了一眼被捆仙繩捆住的大漢,這大漢沒有先前那般囂張,但一雙眼睛還是充滿了怒火。只可惜他敢怒不敢言,先前還膽敢囂張幾句,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蕭清封嘴上露出一絲冷笑,故意問道:“喂!你怎麼不囂張了?我現在有些手癢,你倒是再囂張幾句呀!”
“哼!”聽到蕭清封的話,大大王簡直怒不可遏,“你別囂張,我們兄弟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絕對不是主人的對手。只要主人出馬,你們倆都要死!”
“主人?”蕭清封笑了,“你的主人在哪兒,叫出來我看看可好?哼!在這東域之地,想必你主人還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蕭清封這話可不是猖狂之言,作爲闡教一脈的元陽宗弟子,而且還是金丹修士。如果不是有大神通之人,根本不敢對他們下殺手,否則的話當元陽宗是吃素的不成?
看着蕭清封又來勁了,敖冰菱沒好氣道:“行了!你跟他廢什麼話,辦正事要緊!辦完之後我們還要回去呢。”
“好吧!好吧!”
說完之後,蕭清封手中掐訣,朝着被定住的三個漢子一點,口中低喝了一聲:“解!”
在解字落下之後,三個妖王總算是清醒過來了,不過解了定身術之後,他們雖然及其憤怒,但並沒有朝着蕭清封殺來。
因爲在蕭清封施展了定身術後,又在他們身上施展了封印截脈術,現在雖然解了定身術,但他們身上的法力已經被封印。
和那大大王相比,這三個妖王要理智一些,其中那個二大王朝着蕭清封他們施禮道:“兩位前輩,我等兄弟坐落這尋山湖內,從未爲非作歹、殘害生靈,還望兩位前輩看在吾等老實的份上饒我等一次!”
蕭清封與敖冰菱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一絲不解之意。
在他們兩人心中,這四位妖王應該都是囂張跋扈,都像那大大王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纔對,沒想到這二大王竟然還能屈能伸了。
從這一點又可以確定,這四個妖王不是簡單的野妖,應該有些背景。而且這背景還不是妖族之內,應該是哪個大能修士坐下的靈獸了。
想到此處,蕭清封眼睛一眯,思緒一轉,蕭然後冷聲言道:“你們有沒有作惡本座不管,但是你們欺負本座的妹妹和幾個屬下,你們自己說應該如何處理?”
蕭清封的話讓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那個二大王言道:“不知前輩的妹妹可是近來時常來我尋山湖的那位仙子?”
“不錯!”蕭清封點頭應道。
二大王苦笑一聲,言道:“前輩,此事是個誤會,還請前輩明察!”
“哦?”蕭清封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既然說是誤會,那不如給本座兩人說說怎麼個誤會法?如果真是誤會,那此事也就算了,如果不是的話,呵呵——”
二大王解釋道:“前輩,事情是這樣的。在尋山湖南邊有一國,其內近年來妖魔叢生,吾等兄弟得知消息之後,便請大哥去查探一番。”
“結果不料遇上了前輩妹妹幾人,大哥與他們大戰一番返回尋山湖,卻沒想到他們幾人也追了而來。近些日子吾等與他們鬥了數場,皆是不分勝負。”
蕭清封看着說話的二大王,思緒急轉的思考對方話語的正確性。
只可惜,蕭清封並沒有那種讀心術的神通,所以並不知道二大王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此事倒是簡單,問問南水菱幾人就行了。
手指微點,沉默了片刻之後,蕭清封問道:“你的話本座不知真假。不過本座會去問問他們的。今日暫且繞你們一命,不過三日後本座會讓他們再與你們鬥法。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聽到蕭清封的話,幾人鬆了一口氣,連忙齊聲道:“前輩放心,吾等知道怎麼做。”
微微點頭,蕭清封手一伸,將捆仙繩收了回來,然後對着大大王道:“你若不服,我們可以再來過。不過若是你膽敢將怒火到本座妹妹幾人身上,那本座要你生不如死!”
說話間,蕭清封手又是一張,五行塔出現在手中。而後將五行塔往空中一拋,之後瞬間變大,然後一條火龍咆哮衝出,直接沒入尋山湖中。
九息時間,僅僅九息時間,尋山湖內的湖水少了一半,而裡面的各種生物竟然毫無損。
看到這一幕,四位妖王心中一顫,那個大大王也不敢囂張,連忙朝着蕭清封道歉道:“小妖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恕罪!”
“爾等好之爲之!”
說完一句話後,蕭清封收了五行塔與捆仙繩,然後便與敖冰菱化爲一道遁光遁走。當他們的身形消失在四妖王眼中的時候,空中響起了一個字:解!
在這聲解之下,三位妖王的法力瞬間恢復過來。
望着已經少了一半湖水的尋山湖,三大王張了張嘴恐懼道:“他們究竟是誰,這手段已經堪比元神了吧!恐怕和主人相比也弱不了多少了。”
二大王嘆了一口氣,勸慰道:“算了,反正我們沒什麼損失,就當遇上了一場無妄之災吧!”
“什麼沒損失!”大大王有些不忿,但又不敢大聲說,只能嘟囔道,“他們將主人賞給我的落魂鍾給拿走了。沒了落魂鍾,我的實力要大打折扣,日後怕是不好過了。”
二大王勸解道:“大哥算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完成主人的任務,就不要節外生枝了。至於落魂鍾,實在不行再請主人賜下就是了,反正主人也煉製了不少。”
蕭清封最後的下馬威完全將大大王給壓了下來,只能低沉道:“哎!只能如此了!”
離開之後,四位妖王說了什麼蕭清封不知道,但是此刻他捏着下巴對着敖冰菱問道:“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敖冰菱疑惑。
蕭清封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他們的異常,也別告訴我沒看出我爲何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了他們。”
敖冰菱同樣沒好氣道:“你這還簡單嗎?你拿了人家的落魂鐘好不好。真不知道你臉皮怎麼這麼厚,拿了人家東西也不當回事兒,要是他們的主人真的來找你,那我可不管。”
蕭清封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說他們主人會是誰呢?竟然可以用丹藥將幾個妖物強行提升到這種境界,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敖冰菱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對東域的事情來說,恐怕你比我知道的還多。不過,他們說尋山湖南邊的一個過內妖魔叢生,此事我倒是有些興趣。”
“怎麼,你還是衛道士不成?”
蕭清封看着敖冰菱有些詫異,就敖冰菱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那種悲天憫人的人吧?對於修行之人來說,凡俗之間的事情很少插手,即便是真有那種危害世間的妖物,也不是他們去除的。
敖冰菱沒有理會蕭清封的調侃,直接言道:“你去不去?”
蕭清封應道:“去!當然要去!不過先告訴水菱他們一聲。”
尋山湖位於東域北部,地處偏僻,而尋山湖南邊的那個國名喚興國,興國並不算很大,和元陽宗境內的大楚相比還差一籌,同樣的興國同樣地處偏僻。
而正是因爲地處偏僻,所以興國境內神靈較少,妖魔叢生也是應有之意。
以蕭清封他們金丹修爲,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興國境內。而此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興國之內也漸漸的熱鬧起來。
蕭清封與敖冰菱宛如一對璧人一樣行走在大街之上,每經過一處,周圍的衆人都會對他們露出一絲好奇的目光。沒辦法,因爲他們的形象實在是太過出衆,即便再沒眼力的人也知道他們的不凡。
感受着周圍注視的目光,敖冰菱眉頭微皺,不由得言道:“不去找城隍土地,你帶着我在大街上走什麼?難道這樣就能找到妖孽了?”
“幾個小妖哪用我們操心!”蕭清封迴應道,“你有沒有現這城裡的妖氣很奇怪?這城裡妖氣十分濃郁,但是感覺不出源地。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此妖修爲不凡,少說也是化形境了。”
敖冰菱言道:“然後呢?這和我們找城隍土地有關係嗎?”
“當然有了!”蕭清封解釋道,“這妖孽修爲如此之強,城隍土地豈能是他對手?估計現在城隍土地早就換成他的人了,我們去問能得出什麼?恐怕還會打草驚蛇!”
敖冰菱說出自己的想法:“就是需要打草驚蛇才能順藤摸瓜。不然的話,你怎麼將那妖孽揪出來?”
蕭清封言道:“真要找出那妖孽其實不難,只是需要西門尋意出馬而已。不過呢,我現在沒有讓她出馬的意思。我們修士可不要光憑武力,還需要用腦子!”
敖冰菱臉露無奈之色:“你別拐着彎誇獎自己,你能僅靠頭腦找出那妖孽,就算你厲害。如果不行的話,麻煩下次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好不好,你當我是白癡嗎?”
蕭清封聳了聳肩,隨口道:“嘿嘿!沒有!我只是當你好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