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寧小凡便找了個靠邊的角落坐下，掏出手機來，看看仙網之中有沒有人的留言。
果不其然，剛打開手機，一串串電話就蹦了出來，都是龍嘯、秦不三、秦丞幾個人的未接來電，料想應該是之前靈克賓的芯片的事。
寧小凡在車上也不方便說，便把手機關了，打算下車回覆。
車廂裡亂哄哄的，有幾個男女像是傳銷團伙，戴着個擴音器在車廂裡宣傳什麼理財微信羣，說白了就是微信賭場，靠着每局抽成賺錢，說的神乎其神，給一幫老頭老太太都給說得眼睛鋥亮。
趁此時機，一個女人戴着耳麥來到了車廂後面，開始鼓吹這些人發展自己的妻子兒女加入他們的團隊，說着說着就看見了車廂角落的寧小凡正盯着他們一陣發笑，看上去似乎很感興趣的模樣。
女人走到了寧小凡身邊坐下，一臉惋惜地道：“弟弟，看你年紀不大應該是剛畢業吧？現在的年輕人就業壓力太大了，看到了你，姐姐就彷彿見到了當年的自己……”
說着還擠下了幾滴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寧小凡掃了她一眼：“你當年是男的？”
女人：……？？
車廂內鬨堂大笑，女人狠狠瞪了寧小凡一眼，轉頭走了。
又來了一個男人，應該也是想利用一下現在全車爆笑的注意力，又對着寧小凡開炮了。
“兄弟，要不要先玩兩把，給叔叔阿姨們做個示範？”
幾個人嘿嘿地笑了起來，自然是不懷好意。
一些年輕人都露出了躲閃的目光，這種用軟件操作的東西，幾乎都有作弊的可能，莊家是不可能賠本的。
誰知道寧小凡卻想也不想地點頭，玩。
很快幾個人面對面建羣，一個大巴里百餘人，七十多個人加了羣，幾個羣馬甲爲“開心刷刷樂”的人，也就是這個幾個男女講述了遊戲規則，其他人圍觀。
軟件開始工作，這軟件能夠根據每一輪的賭資輸贏狀況進行再分配，可設定時間自動工作，遊戲規則如下：
0-27一共28個數字，軟件隨機分配一個數字，0-13是大，14-27是小，猜大小點，押注。
每一輪封頂五百元。
莊家每局會有一定的抽成。
別看每局幾個人而已，而且數額不算很大，但一局遊戲不過幾分鐘就能結束，一天二十四小時，就算按照正常上班的八小時制來算，那流水的金額都是一個恐怖的天文數字了。
很快，寧小凡與其他幾個男女分別押了五百元進去。
見有個傻屌上鉤，領頭的男人不禁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
他的手機裡，軟件會給出提示，是猜大還是猜小，他只需要根據軟件後臺的提示就ok了，萬試萬靈。
軟件很快開出了某個數字，領頭男人在羣中喊道：“押大還是小？”
寧小凡：小。
其他人：小！
領頭男人：我猜大。
謎底揭開，果然，數字是24。
第一局，寧小凡便慘輸五百元，車廂裡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過寧小凡卻面無表情，彷彿丟的不是五百元，僅僅只是五毛錢而已。
割了一波韭菜，按照慣例本來他們應該轉頭尋找新的獵物的，但領頭男人見寧小凡面不改色，似乎對這五百塊錢並不關心，便試探着又問道：“兄弟，要不再來一盤？”
霍！
這幫人心狠手黑，一般人都是第一局故意讓人贏，嚐到甜頭再逐漸引人增加賭注，這回倒好，第一波就敢割韭菜！
車廂裡不少人都扭頭看着寧小凡。
寧小凡道：“好，來！”
幾個人大喜，很快再次開局。
“押大還是小？”
寧小凡：大。
其他人：大！
領頭男人見此，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軟件給出的是：“小”。
這煞筆，真有錢啊，看來又賺了五百。
他：小。
軟件放出數字，領頭男人笑容還沒有維持三秒鐘，便立刻如吃了十斤狗屎：22？！
是大！
尼瑪，軟件什麼毛病！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麼輸了五百塊錢？！
這一次，寧小凡淨入賬一千，連本帶利賺了回來。
領頭男人臉色鐵青。
“老大，什麼情況？！”
有人偷偷發微信問。
“我特麼怎麼知道！這軟件出bug了？老子得找某寶仲裁給我退貨！”
領頭男人在微信上發泄完怒意，又轉頭如沐春風的一笑：“兄弟，剛纔一把你應該看出公平性來了吧？即便是我們也會輸，要不再來一盤？”
車廂內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寧小凡。
一般人都見好就收，在這幫騙子手下，不虧錢都算很牛逼了，他現在還賺錢了，還能繼續玩？趕緊保本吧！
誰知寧小凡依舊淡然一笑：“好，來。”
這一次，領頭男人認真清理了手機後臺，重新登錄了軟件，又特意在他們自己內部的小羣裡測試了一番，確認軟件沒問題之後，纔再次開局。
照例，每個人都是五百元賭注。
“押大還是小？”
寧小凡：大。
其他人：小！
領頭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最後一次確認了軟件後臺給出自己的提示是小，時，打出了自己的一行話：小！
軟件再次開局。
噗噗噗！
一串吐血聲傳來。
尼瑪，18！
領頭男人差點當場砸了手機，暴跳如雷。
這一次寧小凡淨賺三千。
按照行規，他們幾個託之前都是跟隨閒家投，寧小凡投大他們跟大，寧小凡喊小他們投小，算是做個公平競賽的繁榮假象，第三局就得收本了，開始轉頭得坑外人的錢了，因此一個個都倒戈喊出正確答案。
結果全輸！
所有人呼吸都凝重了起來，領頭男人更是眼珠幾乎要瞪出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