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虛你就這麼怕朕嗎?”
紀太虛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小小的孩童腳下踏着一頭玄武,身後有着七十二種光華,將這個孩童映襯的好像是諸天的帝王。
紀太虛一看到這個孩童,便深吸一口氣,對着他淡淡的說道:“原來是帝君來了。”
“看來紀道友雖然是法力高強,然而對朕還是極爲的恐懼啊!”真武太子淡淡的說道:“你不敢來殺朕,便去對付妙樂天尊,實在是令朕心寒啊!朕有你這個對手,實在是令朕失望。”
紀太虛看着這個小小的孩童說道:“見到帝君,我便放心許多了。帝君還是好好的活着吧,若是帝君不小心死了,那到時候,我命門下弟子來殺誰?”紀太虛冷笑一聲身化一道遁光便消失了。
回到九鼎山之後,便見到無數的兵將在崑崙天柱之下廝殺,征戰的極爲慘烈。
“我不過離去了這麼一會兒時間,這裡便打成了這般的。”紀太虛心中想到。
“大哥!”紀丹青見到紀太虛回來,對着紀太虛言道:“我們如今兵分兩路,一路在這裡跟龍吉公主作戰,一路則去征戰四方,擴大我們的領地。”
紀太虛看着正在廝殺的兩方兵士,心知這並非是兩方要拼了命的將對方給吃掉,這場戲的大幕不過是纔剛剛開始而已,真正的大戰,需要到天帝出關之時才能夠開始。
紀太虛對着紀丹青將真武帝君的事情說了一遍,紀丹青眉頭一皺:“大哥的意思是說,真武帝君如今生下來不到半年,便已經是天仙之位了?若是任由他這般的修煉下去,豈不是到明年,便跟我們一般的境界了?”
“就算是精進的再快,也不會達到天帝的境界。”紀太虛說道:“這些事情暫且不說,我們如今的當務之急,乃是想着如何利用這天帝閉關的這段時間。中央天洲被我打破,重新劃分成了九州,九州初立,只要是能夠佔據一州,便可得到這一州的氣運。只要得到這一州的氣運,不僅能夠實力大漲,而且能夠跟這一州的氣運相結合,就算是天帝想要將其殺死,也是十分的艱難。”
“大哥的意思是我們必須是儘快的佔據一州之地?”紀丹青言道。
“是!”紀太虛說道:“這九州大地好像是一張巨大的棋盤,在還是中央天洲的時候,只有那些真正的高人——諸如混元道果、天帝方纔能夠是在中央天洲的棋盤之上的下棋。然而如今中央天洲變成了九州,只要是有點野心的便都能夠在這之上走上一兩手。”
“先下手爲強。”紀丹青眼中精光一閃。
“乾坤坎離,震澤兌艮八州之上的氣運跟中極元洲相比都是不如,只要佔據了中極元洲,我們便纔有了真正跟天帝爭鋒的資格。當初震蒙氏先師將九鼎山立在這裡,也是有着這層深意在其中的。”紀太虛感嘆道:“我也是在見到了九州神鼎的時候,才忽然明白了這層意思,震蒙氏先師能夠隱忍這麼多年,如此大的毅力,實在是讓我讚歎。”
“大哥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紀丹青問道。
“當然是現在了。”紀太虛說道:“當你們從太清道場之中走出的那一刻,我們跟太清道場的關係便已經是兩清了。佔據九州之事,不僅僅是我們跟天帝之間的爭鬥了,而是我們跟佛道魔、天庭四家之間的爭鬥。九州就這麼大的一個地方,佔據的越多,那麼自己的氣運、勢力便越強。這也不僅僅關乎我們要逆反天庭這件事情,而且也關係到日後各自的利益問題。若是我們最後失敗了,這三家佔據的大州越多,便有更多的利益,甚至是能夠將那一州以百千億記的生靈全部渡化,將一州變成那一家的道場。我們若是逆反天庭成功,他們也是亦然。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是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我們若是再有所遲疑,便晚了。”
“怪不得大哥要將五位公子給分封出去。”紀丹青言道:“只是,這五位公子之中只有公子摯、公子無端、公子開方這三人有機會佔據一州之地,那公子無知、公子田都是不行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紀太虛說道:“公子摯、公子無端、公子開方這三人中間,公子摯一直都對我們不滿,總是想着這九鼎山乃是他們家的東西,不能夠讓我們染指。公子無端以前總是不得志,如今乍然能夠有一州之地,必然會一吐先前的悶氣,大展手腳,而公子開方此人,嘿嘿——公子開方看似是沉默寡言,然而卻能夠事事獨立物外,到了真正有好處的時候纔會出手,他纔是五位公子之中最爲深沉、可怕的一個。我想,他必然是三位公子之中最先佔據一州之地之人。”
“那便讓北宸他們都回來吧。”紀丹青說道。
“不用了,我早已經命宵陽給他們通知了,如今他們正在各州之中探查。”紀太虛說道:“每個州之中都有一個氣運匯聚之地,只有在這個氣運匯聚之地建立國都,方能夠佔據這個州的氣運。”
“那這個氣運匯聚之地大哥肯能夠推算出來?”紀丹青問道。
“不能。”紀太虛搖搖頭:“我現在只知道一州的氣運匯聚之地。”
“哪一州?”紀丹青連忙問道。
“南極乾州。”紀太虛說道:“然而這個地方已經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給覆蓋了,而且內中的氣運,已經是被人竊取了。九州被我劃開之後,這一界的天機大亂,未來晦澀無比,我也無能將這個人竊取乾州氣運的人給找出來,如果是能夠找出來的話,趁着未曾跟乾州氣運完全合一的機會,將此人殺死,還能夠將氣運歸還乾州,我們再重新佔據。然而如今是不行的,乾州便不要想了。這種事情乃是看機緣的,不過,北宸、承乾他們兩個是最有機會,因爲他們兩個身具真龍帝氣,跟氣運匯聚之地有着天然的感應。”
“早知道,便讓他們幾個全都給灌注進去真龍之氣了。”紀丹青笑道。
“天道忌滿。”紀太虛說道:“若是我們將這九州給全都佔據了,必然會受到佛道魔三家的惦記,只怕是內中有着許多的尷尬與掣肘。”
太清道場之中,玄都真人正在自己的丹房之中煉丹,忽然對着身旁的白雲童子說道:“你去將你御師兄叫來。”
“是。”白雲童子立刻便出去了,來到了後院之中,一進入後院,便感到一陣強大的威壓,不過白雲童子早就習慣了這種威壓。白雲童子七轉八轉,便見到一個巨大的平臺,平臺之上的一根大柱子上拴着一條碩大的龍。這條龍極爲的兇惡,跟常見的各種真龍都是不同,這條龍的背上有着一個身穿青袍的童子,這個童子閒來無事,正在龍背之上打盹。
“御師兄。”白雲童子叫了一聲。
御龍童子立刻驚醒,跳到白雲童子身邊說道:“師弟,你不在那裡伺候老爺煉丹,來我這裡幹什麼?”
“師兄,老爺叫你呢。”白雲童子說道。
“哦!”御龍童子將手一揮,那條龍便落在了御龍童子的袖中。
“老爺,你叫我。”御龍童子對着玄都真人說道。
“嗯!”玄都真人眼中精光四射,上下打量了御龍童子一番,然後交給了御龍童子一個紫金葫蘆、一根金光燦燦的繩索跟一件繡着一條九爪真龍的法袍。
“你將這三樣東西去交給你文始師叔。”玄都真人對着御龍童子說道。
“是!”御龍童子接過這些東西說道。
“這葫蘆之中乃是我新進煉成的幾樣仙丹,交給你文始師叔嚐嚐鮮。”玄都真人說道:“你快去吧。”
御龍童子立刻走出丹房,放出那條奇形真龍朝着文始真人所在的地方而去。文始真人跟玄都真人雖然都在太清道場之中,然而兩人所在的地方相差卻極爲遙遠。
御龍童子騎在這奇形真龍上,心中想到:“既然是老爺送給文始師叔嚐嚐鮮的,不如我先自嘗幾顆。”御龍童子想到這裡,便拔出了葫蘆之上的塞子,立刻,便有着一股異香從葫蘆之中散發出來。
御龍童子從葫蘆之中倒出了一顆丟入了嘴裡,臉上露出十分陶醉的神情,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丹藥。”
這時候,御龍童子坐下的龍也聞到了這股異香,仰頭“昂昂”的叫了兩聲,御龍童子又從中拿出了一顆丹藥,在龍背之上晃了晃,說道:“你也想吃是不是?”御龍童子嘻嘻笑了兩聲,便將這顆丹藥扔給了這條真龍。
當御龍童子到了文始真人那裡,文始真人正在默運元神。御龍童子先是將這葫蘆丹藥交給文始真人說道:“師叔,這是我家老爺讓我送給您嚐鮮的丹藥。”
文始真人笑了笑,接過這葫蘆說道:“玄都師兄有心了。”然後輕輕拔開了葫蘆的塞子,文始真人一打開,臉色便是一變,寒着臉看着御龍童子說道:“師兄跟我說過,要煉製兩粒化龍丹,爲何這葫蘆之中缺了這樣丹藥?”
御龍童子心中一驚:“大抵是老爺一時心急,忘了!”
“是嗎?”文始真人怒喝一聲:“你這憊殆的小廝,明明是你貪心,跟玄都師兄座下的畜生一同吃了。若是你偷吃了也就罷了,如今將送給我的丹藥餵了坐騎了,你是在羞辱我嗎?”
“師叔饒命!”御龍童子立刻跪了下來,對着文始真人磕頭如搗蒜:“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下次着實不敢了!”文始真人拿起手中的葫蘆朝着御龍童子砸去,這葫蘆立刻將御龍童子連同衣袖之中的那條真龍給砸的渾身骨肉盡碎。
然而御龍童子的元神卻是沒有碎,御龍童子也跟隨着玄都真人許多年了,雖然不怎麼修煉,但法力也不低,更是精通許多的太清秘法,當下便用元神裹挾起漫天的血肉跟玄都真人送給文始真人的三件法寶,朝着下界飛去。
文始真人淡淡一笑,便又入定去了。
御龍童子慌不擇路,竟然跑到了東北震州去了。在東北震州之中,有着一個巨大的雷澤,御龍童子誤打誤撞,闖入到了雷澤之中。
“師叔真是狠心。”御龍童子想到:“不過還好,我將渾身的精血收攏了起來,只要是選一個地方,便可用這些精血重新將身體塑造出來。”
忽然,御龍童子感應到前方有一個地方,靈氣甚是充足,心中大喜,便立刻落在了這個地方。
當御龍童子利用自己跟那條真龍的精血重新將自己的身體塑造好之後,便立刻有一股真龍之氣從身上散發出來,御龍童子感到此刻身體之中有着極爲澎湃的法力,自己居然是誤打誤撞突破到金仙了。
“難道這裡是新進出現的福地不成?”御龍童子心中大喜:“紀太虛真人改造大地,使得九州之上多出了許多神秘的地方,我居然有着這般的緣法,能夠找到一個。不如現在這裡修煉,等到法力高了,再去跟老爺、師叔道歉,他們看我修爲高了,也不忍責罵了。”
御龍童子當下便坐在這裡修煉了起來,從御龍童子身下的大地之中溢出了一點點莫名的靈氣,融入到了御龍童子的身上。
“什麼?”紀太虛心中一動,心中立刻有了感應:“居然是有人找到了東北震州的氣運匯聚之地。看來我得讓北宸、承乾他們快一點了。”
“善哉善哉!”無奈證就佛陀果位的維摩詰居士,如今的維摩詰古佛忽然停下了講經說法,對着下面聽見的金龍廣力菩薩說道:“金龍廣力尊者,如今九州重立,我佛門根基多在西南巽州,你便在巽州之中廣佈佛法吧。”
金龍廣力菩薩擡頭一看,但見維摩詰古佛正在捏着金剛印看着自己,心中立刻涌出了一陣明悟,對着維摩詰古佛說道:“弟子謹遵佛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