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烏有好嗎。
簡教官眉頭皺的更高了，“你敲我背，不是暗示我上樓來跟你乾點什麼？”
“幹屁。”葉姑娘情緒一激動，爆了粗口。
簡教官臉色一變，她嚇的小心肝像地震一樣，趕緊笑着彌補，“我是讓你別喝酒，一會兒要去放煙花，不是讓你上樓來乾點什麼。”
說着她伸手抱住簡教官的胳膊，把他往門口託，“乾點什麼肯定是要乾的，但是不急，煙花放完了回來好好幹！”
說‘幹’字的時候，她特地提高了音調。
簡教官被葉清澄半推半就的走着，黑眸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年三十的大院裡到處可見大紅燈籠，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了。
葉清澄一個人坐在後面，慕向東開車，簡教官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緩緩開出大院。
“慕向東，你喝酒了，開車真的好嗎？”葉清澄雙手扶着駕駛座位靠背，不放心的看着慕向東。
酒駕可不是好孩子。
慕向東轉頭看她一眼，用看白癡的眼神，“我晚上要值班，你以爲我會喝多少酒？”
好吧，剛纔的確見他一直端着酒杯，很少喝，就算是喝也就只是用嘴脣抿一下。
問題好像是不大。
葉清澄放心了，身體緩緩向後靠。
又聽慕向東說，“我不會酒駕的。”
像是對葉清澄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語氣有些傷感。
葉清澄微楞，目光又看向他。
小姑姑雖然不是死於意外車禍，但她是酒後駕車，而且是幾乎醉了的情況下。
如果當時不是喝了酒，不是醉了，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即使不一樣的可能性很小，但活着的人總是那麼猜測以爲的。
後視鏡上能看到慕向東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眸，她感覺到那裡面裝滿了憂傷和思念。
葉清澄轉頭看向窗外，雪一片一片，小了很多，要停的趨勢。
小姑姑，有這樣一個人愛着你，如果你還在，應該早被他感動了吧。
還是……你已經被感動了。
有時候老天爺就是這麼愛玩人，總是在要苦盡甘來的時候，又給你當頭一擊。
車子開的很慢，越開越偏。
寬闊的馬路上，公路環衛工人清掃路上的積雪。
車裡安靜的氣氛讓人莫名的傷感。
“慕向東，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車子又過了一個紅綠燈，簡易忽然轉頭問慕向東，語氣一如既往的冷。
“放煙花。”慕向東冷冷的回道。
葉清澄坐在後面，情不自禁的用雙手抱住雙臂。
尼瑪，她怎麼感覺這車裡的溫度比外面還低呢。
簡易沒再說話，慕向東繼續開車。
終於，在一個特別空曠的地方停下。
簡易和慕向東紛紛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葉清澄這才反應過來，跟着推開車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她倒抽一口涼氣，裹緊衣服下了車。
站在車子旁邊，她目光環顧四周，這地方農田不像農田，廣場不想廣場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放眼望去，還能看到有個地方亮着燈，隱約還有房子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