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看向風澈辰,她揚起自己的笑容:“辰,對不起!我沒有兌現我當初的承諾。你忘記了我吧!然後和你的娘子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你們應該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的!”
“落落,我的人生怎能沒有你。沒有你,你讓我怎麼活下去。”風澈辰痛苦地看着莫雪吃力地把這句話說完,“你不要開我玩笑,好不好?”
“你可以的!”莫雪笑着說,“我也還有一句話要還給你,我愛你。”
“落落,不要啊!”
最後莫雪看向了莫思和莫念,她抱歉地說:“小思、小念,娘對不起那你們!娘不能好好地照顧你,反而讓你們爲娘一直擔心着。不過娘真的很愛你們。你們原諒娘好不好?”
“爹,姑姑,若若,對不起!請你就忘記我這個沒有讓你們省心過的親人。”
慕成、慕雪和若若都傷心地矗立在原地,他們明白莫雪是爲了眼前的一起,準備要做的事。
說完,莫雪看向夏柔蘭說:“夏柔蘭,如果一切因我而起,那麼就因我而結束吧!”
“你……”
夏柔蘭的話沒有說完,她就看到莫雪的握緊了刀子刺向了自己的心臟的地方。只聽見刀子沒入身子的聲音,然後那錐心的痛,讓人一下子失去了知覺,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抽了出來。
“deng”的一聲,刀子落地了。莫雪的身子搖搖欲墜躺下了。
風澈辰眼疾手快地抱住莫雪說:“你說我殘忍,其實你比我更加殘忍,你把我的心都帶走了!三次的追尋,難道你都看不到我的心嗎?”
“辰,因爲愛你,我無悔!”說完,莫雪的手重重地隨下了。
風澈辰抱着莫雪失聲痛哭起來,他第一次驚慌失措,他第一次沒有了主意,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心如刀割是這樣的。
“落落,不要離開我!”
上官曉楓整個人跪在地上,他心裡疼得透不過氣來,“雪兒,你真的好傻啊!”
莫思和莫念抱緊了慕成大聲地哭了起來,“娘!”若若也抱着慕雪哭成得不行。
月梓站在遠處,他可以感覺到莫雪對於一切的包容和犧牲,“落飛,你真的是一個懂得愛的人。”
愁雲慘淡的慕雪山莊,卻沒有注意到兩個急速地身影衝了進來。
“把她給我!”居隱伸手想去接過風澈辰懷裡的莫雪。
當聽到居隱的聲音的時候,風澈辰的眼神劃過一絲希望,“求你救救她!”
“救她,都已經是死人了,怎麼救!”居隱直接地說。
“那你帶她去哪裡?”風澈辰一節一節地問。
居隱沒有理會他,她從風澈辰搶過莫雪,說:“紅塵,帶走吧!”
說完,離紅塵抱起了莫雪,
就要走了。
上官曉楓拉住居隱的手袖說:“前輩,你要把雪兒帶去哪裡?”
“相信我的話,就先把手放開!”居隱有些急切地說。
居隱看着慕成說了一句:“師父,莫雪我先帶走了。”
慕成知道居隱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點了點頭。
居隱向離紅塵點了一下,兩個人抱起了莫雪匆忙地離開慕雪山莊。
風澈辰想起身去追,可是被上官曉楓擋住了。
“你……”
“或許我們應該相信前輩。說不定她真的可以救雪兒。”上官曉楓對風澈辰說。
風澈辰看着同樣憔悴不安的上官曉楓,他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你也在擔心是嗎?”
上官曉楓露出一個慘淡地笑意:“風澈辰,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好瞎嗎?”
風澈辰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他擡眼看向前方時,卻看到了夏柔蘭。
上官曉楓也似乎察覺一個問題,他握緊了自己的手說:“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上官曉楓無力地走到慕成身邊,他蹲下來說:“小思,小念,我要走了!”
“爹爹,你要去哪裡?師婆又把娘帶去哪裡了?”莫念哭着問。
“小念放心,娘會沒事的!爹爹要走了。”上官曉楓心痛地說。
“爲什麼啊?”
“因爲你的親爹爹在那邊呢!”上官曉楓摸着莫唸的頭說,“我不是你爹,他纔是你爹。”
莫念睜開了眼睛,不禁搖了搖頭,“不是,爹爹你騙小念的!”
“爹沒有騙你,這些年我賺到了。不過我不能佔着這個爹的位置。”上官曉楓伸手抱着莫念說,“你說對嗎?”
“不對,小念的爹爹只有你!”莫念執拗地說,“哥哥,你說話啊!”
莫思沒有說話,他看着遠處的風澈辰。他又看向上官曉楓,這個他叫五年曉楓爹爹的人。最後他走到了上官曉楓的身邊,輕聲說:“爹爹,真的要走嗎?”
“嗯,因爲爹有了必須要走的理由。”
“那麼可以再等等嗎?等娘回來,你再走?”莫思抓着上官曉楓的手,“爹爹,你真的不理我們了嗎?”
遠處的風澈辰聽到這樣的話,他的心裡酸到行。因爲自己的兒女在盡最大的努力去挽留上官曉楓。不過說來也是,上官曉楓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們整整五年的時間,在孩子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他出現在那個位置上了。
孩子的牙牙學語,孩子的一步一步地成長都上官曉楓有關。而他細心地照顧了自己的妻兒整整五年有多。可是除了這個他不能讓步之外,其他他都可以給與上官曉楓。
只可惜他也不需要其他的任何東西,
因爲他也愛着落落和兩個孩子。
夏柔蘭看着眼前的這番景象,她對着風澈辰說:“你看到了嗎?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因爲你的娘子,還有孩子都不願意跟你走。”
“你住口!”風澈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今天的賬我還沒有和你算呢!”
“你要殺就殺吧!”夏柔蘭做好了必死的決定了。
風澈辰擡起手之後,舉起手掌就要扇下去。卻被莫念叫住了:“叔叔……”
所有的人看着莫念,只聽見她接着說:“叔叔,你放過這個阿姨吧!”
風澈辰心裡五味雜全,因爲在莫唸的心裡,她還是叫他作叔叔;而意外地是她卻讓自己放過夏柔蘭!
夏柔蘭也是一臉驚訝地看着莫念,這個長得和雪落飛十分相似的人孩子。想到這裡,夏柔蘭想起自己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她心裡的怨恨該怎麼排遣呢!
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那麼爭強好勝的話,那麼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呢!正因爲自己的嫉妒,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一個愛她的人,失去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而她也讓原本幸福的家變得支離破碎,讓相愛的兩人分隔兩地。
莫念看見夏柔蘭眼眸的悲憤,她站在原地對夏柔蘭說:“阿姨,娘曾經說,如果一個人不開心的,那麼她身邊的親人也不會高興的。一個人的生命是寶貴的,所以不要輕易的放棄。”
上官曉楓點了點頭看着莫念,“我的小念真的是一個乖孩子。”
“你不恨我?因爲我,你娘纔會出事的。”夏柔蘭覺得被一個孩子說教,心裡十分地難受。
“我知道娘會沒事的!因爲她還有心願沒有完成呢!”莫念笑着說。
這個莫思走到了夏柔蘭門前,他從懷裡拿出一條手帕遞給夏柔蘭,“阿姨,雖然你做了很多壞事,不過沒有人一開始就喜歡做壞人的。”
夏柔蘭輪番被莫念要和莫思的話,弄得自己十分的無地自容。她居然連兩個孩子都比不上。
“叔叔,你對阿姨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足夠了。”莫思看着風澈辰說,“不要那麼絕情。”
風澈辰怔住了,他看着一個縮小版的自己,他的心裡顫抖不已。原來這個就是他們不願與自己相認的原因嗎?叔叔,在他們的心裡,我只是一個叔叔。
上官曉楓看着莫思,不禁點了點頭。兩個孩子是在太讓心疼和喜愛了……
莫思走回上官曉楓的身邊說:“爹爹,我們做得不錯吧!”
“很不錯!”上官曉楓讚賞地說。
風澈辰再次看向夏柔蘭的時候,她握着莫思遞給他的手帕,然後呆呆地坐在那裡。
“你走吧!”風澈辰的聲音在對着夏柔蘭的時候,依舊沒有溫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