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得到消息五皇子並沒有出去,一直都在,並沒有接觸特別的人。”旁邊的謀士心生疑問。
“那還是有疏漏,從現在開始盯緊五皇子的一舉一動,鄀汐只要執行這個計劃就必定要再次見這個高人,如果不能找出來你們都自刎謝罪吧。”
邶月語言之中留露出濃濃的殺意,旁邊一衆人渾身冒出冷汗,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遣散一衆大臣與皇子之後,皇帝單獨留下了鄀汐,還要仔細聽聽鄀汐的這個計劃,這等功績,必定爲後人所讚美,也是自己名留青史的重大舉措,皇帝此時怎麼能不開心。
皇帝親自下令御膳房做一桌珍饈美味,要和五皇子飲酒幾杯。
這當真是莫大的榮譽,能夠和皇上一起用膳,這是皇子可遇不可求的事,表明皇帝鍾愛垂青某位皇子。
東宮太子妃殿。
整個東宮上下早早準備就緒,只等太子歸來好好痛飲幾杯,爲太子錦上添花。
東宮裡慌忙的跑進一個人影,沒有人阻攔她,看那着急的摸樣,好像後邊有幾條惡犬在追着。
“太子妃。”方華喘着粗氣一路飛奔回來,早上一早就被塵寰派遣到去等消息,一有消息立馬回來稟報。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有事慢慢說。”太子妃依然是穩坐釣魚臺,耐住急切的性子,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一股淡定的氣質。不過從方華慌張的臉上感覺到一股淡淡的不妙。
身爲太子妃無論如何再爲着急也不能顯露出來,一定要舉止大方。
“太,太子……”方華支支吾吾。
“怎麼了,快說。”太子妃儘量的控制着自己的語速,可是聲音中都帶有了幾絲顫抖,心裡恨的上,有什麼事你倒是趕緊說。
“太子,輸了……”方華大氣也不敢出,深深低着頭不敢擡起頭來看太子妃的臉。
“說話要捋順舌頭,說話打結不如不要。”太子妃不敢相信剛纔耳朵聽到的事情,依舊努力保持鎮定。
方華冷汗刷刷的流下,如果太子妃生氣,那自己不但是舌頭,就連小命也難保,方華非常清楚太子妃的手段。
“皇上欽點五皇子掛帥西征。”方華努力調整情緒,盡最大努力平整的說出這句話。
“啪!”太子妃聽清楚之後再也按耐不住,一下把茶杯甩的粉碎,在飄蕩着歡喜氣息的太子妃東宮中,顯得如此刺耳,所有人心裡咯噔一下,心中也明白了個七八分,前朝的事肯定有所不順利。
“給我傳令下去,誰敢議論拉出去杖斃。”太子妃無力的扶着額頭依靠在方桌上,整個人陷入深深的思考,滿是不可置信。
塵寰早就通知孃家人太子爭奪西北征討的事情,太子的勢力加上自己滿門大臣,怎麼會輸給鄀汐?
太子宸乾黑着臉,在前邊大步流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身邊緊跟着掌事太監王順,王順跟着太子直接走向太子殿,小心翼翼開頭提醒道:“太子殿下,太子妃那裡……”
今天一早太子就命令他去通告太子妃,今天中午要去太子妃東宮裡用膳,此時此刻雖然知道太子正在氣頭上,可是也不敢不提醒。
太子一言不發徑直走回太子殿,此時惱怒的宸乾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太子妃那裡,難道去丟人現眼麼?
王順緊跟在宸乾身後,宸乾推門而入,大力的把門甩上。
“咣噹!”關門的力道可以想見宸乾此時的心情很差。
王順筆直的站在門前,摸摸鼻子,剛纔被門猛烈的一下,整個鼻子都麻了,可是站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出,就這麼守在門前。
太子殿裡傳說乒乒乓乓的摔打聲,破碎聲不絕於耳,王順心疼的呲牙咧嘴,太子殿裡的東西絕非凡品,都是太子蒐羅而來的喜愛物品,而此刻如同破碗盤一般摔碎,可以想見太子的心情。
“太子妃,要不要去請太子?”方華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太子妃一個不高興怪罪下來。
早上太子妃安排自己去打聽太子消息的時候,那是歡天喜地一般去的,看太子妃準備的架勢,太子肯定是十拿九穩,可是偏偏這樣一件美差落到自己頭上變成了棘手的燙山芋。
“不用了,你們都出去,讓我自己靜一靜。”太子妃揮揮手,她清楚宸乾的脾氣,這個時候估計肯定回了自己的宮殿,心機頗深的宸乾怎麼能輕易嚥下這口氣?
反觀八皇子邶月,此時邶月八王府上氣氛緊張,所有人圍繞着邶月,邶月一直皺着眉頭,眉宇間透漏出濃濃的殺意,地下是四下散落的準備上奏的摺子。
摺子上是邶月精心策劃的西北計劃,本來就是想等着太子與鄀汐互相爭鬥,兩敗俱傷,然後自己一舉展示這份摺子,證明自己不但驍勇善戰善於用人,而且還可以張羅經濟建設,開通貿易,這樣一來自己扳倒太子可謂是十拿九穩。
完美無瑕的計劃被鄀汐突然打破,此時一切都爲時已晚,邶月突然擡起頭,那種別樣的眼神讓人看了膽戰心驚,那是帶着濃濃殺意和不信任的眼神,凝重的眉頭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難道有人出賣了自己?把自己的計劃透漏給了鄀汐?要不然怎麼會一夜之間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邶月在心裡自問。
不過鄀汐提出的計劃包含了建設經濟、開通貿易、組建軍團,甚至還有向朝廷繳稅,計劃慎密,比自己的計劃要完美許多,究竟是何高人在背後爲鄀汐指點迷津?
怕是邶月想破了頭也想不到這個計劃的原始作者就是自己親手送進地宮中的池伊清,太子也不會想到此刻讓他如此惱怒的人竟然就是自己親自賞賜給鄀汐的女人池伊清。
幾家歡喜幾家愁,讓幾位皇子如此狼狽如此高興的池伊清,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一番話會讓朝堂之上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讓西北不用流血,從此富強起來,也不會想到N年之後西北軍團就是她池伊清的嫡系部隊,驍勇善戰無往不前,銳利橫掃天下!
池伊清正在和彩瞳學習刺繡,原本笨手苯教的池伊清在彩瞳細心教導之下也變得心靈手巧,刺出來的游龍戲鳳也有模有樣。
“伊清姐,你刺繡越來越漂亮了呢。”小荷在一旁欣喜道。
池伊清微微一笑,開口道:“還不都是彩瞳教的好。”
突然池伊清刺繡的繡花針刺破了手指,殷虹的鮮血分外鮮紅,池伊清心裡咯噔一下子,不知道現在鄀汐究竟怎麼樣了,看現在這個時間也該差不多結束了早朝,真的很不希望太子繼續得勢。
想起太子和太子妃,池伊清心裡就一股怒氣,自己平白無故穿越過來,舉目
無親,如同一棵小草被人任意的踐踏生命,在這深宮之中失去自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獲自由。
宸乾那帶着壞笑的臉慢慢浮現在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漸漸模糊消失不見。
池伊清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搖了搖頭,趕緊驅散這種想法,明明應該是恨極了宸乾,恨極了太子妃,此時腦海中怎麼會浮現出宸乾那張英俊的臉?
鄀汐正在和皇帝面對面端坐,皇帝眼中的喜悅之情流出與言表,鄀汐在心裡當真是感謝池伊清,如果沒有池伊清此時坐在這裡的肯定是太子宸乾或者是邶月。
鄀汐這頓飯吃的心情舒暢,內行中無比榮耀,從來沒有被皇帝如此看重,但是一直圍繞在心裡一個問題,讓鄀汐苦苦思考頭疼。
池伊清該去哪裡?
如果把池伊清送到自己的府上,雖然府上的人不會有什麼異議,可是太子和邶月肯定會起疑心,若是猜想到池伊清就是自己身後出謀劃策的人,想必一定想盡辦法爭奪過去,要麼也是殺之後快。
繼續讓池伊清住在地宮之中,那裡畢竟是作爲尋歡作樂的地方,而且人身安全也不能夠得到保障,自己堂堂一個皇子不可能公開出面,那樣更引人懷疑,這還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從皇帝那裡出來鄀汐直奔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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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咱麼這是要去哪裡。”身邊跟隨着的下人小心問道。
鄀汐轉念一想:“如果這個時候去地宮不但不符合常理,也容易讓人生疑,看來只能等到天黑,”
鄀汐強壓着急切見池伊清的心情,慢慢改變路線,乾咳幾聲掩飾尷尬道:“回府!”
下人恭敬的跟在身後,跟在鄀汐身旁的人此時都覺得腰桿挺直不少,路過其他宮殿的門前時,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主子得勢,當差的也跟着沾光不少。
整個皇宮之內幾家歡喜幾家愁,太子宸乾宮殿裡一片漆黑,不準人來上燈,不知道宸乾此刻在想什麼,置身與黑暗之中不肯見任何人。
“太子妃打發人來過兩次,可是太子就是不肯見吶。”王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要是太子繼續這樣下去不吃不喝,那太子妃怪罪下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啊,太子心裡不好受。”另一個一副太監摸樣的,在王順身邊兩個人竊竊私語。
正在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太子妃親自帶着人到了太子宮殿,眼尖的王順一眼就看到了那是太子妃來了,趕緊迎上前去,深深彎下腰去迎接,頭都快插進地裡邊一樣。
太子妃一來王順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每每太子不高興的時候只有太子妃出馬才能擺平。
“王順,太子呢,爲何來人不見?”太子妃短重大方,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聽上去就讓王順心驚膽戰。
“回稟太子妃,太子從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殿裡,誰也不肯見,一天水米未進,菜都熱了無數回。”
“廢物!太子水米未進要你何用!”太子妃一字一句說道,言語間流露出不高興。
“小的該死,”王順趕緊掄圓了雙手,來回在自己臉上掌摑,自己動手總比別人動手強。
太子妃擡起頭無視自己掌摑的王順,徑直走向太子殿門前,吩咐下人都在這裡等着,自己一個人走進太子殿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