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楠前世就是一標準的大頭兵,沒房沒車,每個月就那麼點兒有數的津貼,就算是上非誠勿擾,也是被女嘉賓調戲,鄙視的料,哪有資本憧憬所謂的愛情。最大的心裡慰藉,也就是憑着那張嘴在網上勾引一下無知小女生,圖個樂呵。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李如楠逆襲了時空大神,爆菊成功,一下子變身高富帥,這還了得,從一個大頭兵,變成了封建王朝制度下大戶人家的少爺坯子,振奮的厲害。
而且連媳婦兒都給準備好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李九少爺邪惡的笑了。
紫薇!
名字聽着都讓人亢奮,長的就更不用說了,前世林心如就是他的女神,今生臉穿,居然要和他上演一出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最浪漫的事。
李如楠正在意淫的痛快,房門開了,接着就傳來了一聲懦懦的聲音:“少爺!您喚奴婢!”
李如楠趕緊擦乾了口水,坐正了身子,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對着紫薇一笑,那感覺特好。
“紫薇!你來了,坐吧!”
就這麼幾個字,李如楠說着差點兒都要忍不住笑出來,看起來他還真不是個裝B的料。
紫薇扭扭捏捏的順着李如楠所指坐下了,低着頭,擺弄着衣袖,一張俏臉紅豔豔的,格外吸引人。
李如楠想裝着和紫薇談談心,就像前世在網上通過文哄騙小女孩兒一樣,玩玩深沉,可怎麼都找不到感覺,乾脆還是做回自己。
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往紫薇面前一坐,也不含蓄了,也不裝蛋了,直接問道:“紫薇!方纔母親叫你過去,你可都知道了!?”
騰!
這一句話問的紫薇連耳朵都紅了,她自幼便被養在府中,不比那些粗使的奴僕,崔老夫人當真是將他當成女兒一般看待的,又專門請了先生,傳授了琴棋書畫,論內涵,李如楠這個粗鄙武夫是萬萬也比不上的。
可到底是女兒家,涉及到婚姻大事,可沒有李如楠那經過兩世爲人捶打出來的厚臉皮,這等事只能女兒家自己關上門來暢想一番,便是要說也當含蓄些個,哪有這麼直白問出來的。
李如楠見紫薇不說話,還以爲紫薇心裡不樂意,他那粗線條的神經,哪能看穿女兒家的心思,不禁有些失望,不覺對自己看低了幾分。
“紫薇!你若是不願意,我這便去對母親着實說了,你放心,我決不怨恨你,日後等你有了如意郎君,我便奏明父親,母親,將你像親妹妹一般嫁了!”
李如楠說這個完全都是氣話,真要到了那一天,只怕惆悵去葬花的也是他。
紫薇聞言,心中暗暗埋怨,氣李如楠不解風情,不過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裡不禁發慌,真怕李如楠這個急性子卻稟告了夫人,想要證明己心,可有耐不過面皮薄,只得聲若蚊嚀道:“一切全憑老夫人做主!”
李如楠是個直腸子,可聽不得這些,全憑崔老夫人做主,那豈不是和舒爾哈奇一樣,都成了逼婚了,李如楠雖是個渾人,可欺男霸女之事,卻不肯做,當然那是對自己的同胞姐妹。
“紫薇!我是問你的意思,大可不必估計我母親,你若是不願,我不會強逼着你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李如楠就後悔了,他可是奉了老夫人的懿旨,前來勾女的,這麼仁義幹啥?
不能做君子,做了君子,媳婦可就沒了!
要做小人,對了,就是要做小人,做一個能超越努爾哈赤的小人!
我是奉旨辦事的,我怕誰來!
紫薇心裡又羞又急,幾乎都要暈倒,她雖然是個關外女子,比不得關內那些大家閨秀,可心裡話又怎能說出口,氣的埋怨道:“少爺便不顧着奴婢的麪皮,怎生這般糾纏人,奴婢的一顆心難道少爺當真看不清嗎?”
李如楠若是連這話都聽不明白,他也就真是白白的兩世爲人了,聞言不禁大喜,自打重生過來,紫薇那俊俏的模樣,溫文和善的性子,他便喜歡上了,只是沒想到紫薇對他也是芳心暗屬。
什麼叫逆襲,這才叫逆襲,那些前世放在口水網上曬逆襲女神的吊絲,哪裡比得上李如楠,一發力就摘了個天仙。
放下一顆懸着的心,李如楠的臉皮也是越發厚實了,笑道:“你也不說,我如何知道你的心思,原本還想着若是你當真不肯答應,我便稟明瞭母親,便是強娶也要把你娶進門!”
紫薇聞言,心中暗喜,嘴上卻嗔道:“那方纔少爺還那般說,感情都是在試探奴婢!”
李如楠膽子也大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紫薇嫩如白筍的柔荑,駭得紫薇身子不由得一顫,臉熱的都要燒起來了,想要掙脫,一來李如楠的力氣太大,二來卻也不捨得。
“奴婢在少爺的心裡,當真那般重!?奴婢不過是個孤女,幸蒙老夫人收留,才能苟活十餘載,論身份,奴婢如何能配的上少爺!”
紫薇說着,眼圈不禁泛紅,顯然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有些自卑。
李如楠趕緊道:“你休要胡亂猜測,身份又如何,誰天生也不是大富大貴的命,那太祖皇帝年幼之時,還要過飯呢!”
紫薇聞言,被嚇了一跳,也故不得什麼男女大妨,趕緊堵住了李如楠的嘴,道:“少爺不可胡說,當心犯上大罪!”
李如楠將紫薇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握住,呵呵一笑道:“紫薇!你千萬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在我心裡,便是皇帝的公主也比不得你。”
紫薇到底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裡聽得了這樣的情話,頓時一顆心都要融化了,整個人都要被幸福包圍,低着頭,柔聲道:“奴婢有少爺這話,便是即刻便死,也心甘情願了!”
能有這麼一個可人將心許給他,不要說是穿越到了萬惡封建社會,就是此刻將李如楠扔到原始社會去,茹毛飲血,擇穴而居,他也是甘之如飴。
男人學會一身的本事,是爲了什麼,還不就是爲了證明給自己喜歡的女人看,贏得對方的芳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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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楠順勢將紫薇攬在了懷中,這一次紫薇也不再掙扎。
“紫薇!今後你也不要再一口一個奴婢,一口一個少爺的叫了。”
紫薇疑惑道:“不管少爺喚作少爺,那該叫什麼,再說奴婢本來就是奴婢!”
李如楠裝作生氣的模樣,道:“你我日後就是夫妻,你該稱呼我夫君,自稱便自稱紫薇,我喜歡你這個名字!”
紫薇心中一喜,忙道:“奴~~~~~紫薇可沒有那般福氣,能留在少爺身邊,做個妾室,已經是逾越了,哪裡還敢有那番心思,要做正室夫人的!日後少爺自當明媒正娶一個大家閨秀做正室,憑少爺的人物風姿,便是娶了公主回門,也並非沒有可能!”
紫薇那語氣分明就是口不應心,沒有人願意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做小老婆。
李如楠氣道:“你說的什麼氣話,我可不會讓旁人壓在你頭上,欺負你,好了!你也不要在胡思亂想了,聽我的便是!”
紫薇喜滋滋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就這麼伏在李如楠的懷抱中,體會着濃濃的幸福。
李如楠面上雖然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其實心裡早就淚奔了,對老孃更是謝了個遍,恨不得現在就給崔老夫人立個長生牌位,塑了金身。
還是崔老夫人有目光獨具,有先見之明啊,居然早早的就在李如楠的身邊種上了這麼一朵花。
可嘆之前那個李如楠就是個一根腸子通屁.眼兒的憨貨,明月在旁,居然不懂欣賞,只懂得整日裡舞槍弄棒,磨練武藝。
難道練那玩意兒能破碎虛空不成?
不過也好,現在白白便宜了李如楠。
對於那些有感情潔癖,說什麼沒有愛情的婚姻都是墳墓,或者說要先培養感情,以後的事情再說的僞君子們,李如楠報以十二萬分的鄙視,鄙視,鄙視!!!
“少爺~~~~~~夫君要去從軍!?”
紫薇一句話就把李如楠從剛剛構建起來的詩情畫意當中給硬生生的拉了出來,聽出紫薇的言語之中帶着擔心。
“是!怎的?紫薇!你不願意我去!?”
紫薇輕搖珍首道:“夫君有大志向,紫薇怎會爲了一己之私,便拖累了夫君的大好前程!”
李如楠感動,眼淚嘩嘩的。
什麼叫女人都發長見識短,那是對咱半邊天的污衊,看看紫薇,深明大義,多支持丈夫的事業,這樣的女人不用來愛,還能怎樣?
李如楠感動的,差點兒讓紫薇在他後脊樑上刺字一一精忠報國!
“紫薇!你放心,便是去從軍,以我的手段,定然能建功立業,怎的也要給你搏一個誥命出身!”
李如楠話一出口,頓時找到了人生目標,李府之中,無論是崔老夫人,還是他那八個嫂嫂,哪一個不是誥命夫人,偏生紫薇沒有,那可不行,不管是老孃,還是老嫂,都不能將自己老婆比了下去。
李成樑當初是邊關大將,幾個兒子也是如狼似虎,萬曆皇帝也是倍加恩寵,時常有恩賞的旨意到來,每到了那個時候,崔老夫人也要帶領着一衆兒媳婦,身着朝服,頭戴華冠,前去接旨,紫薇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也曾想着有朝一日,嫁給了李如楠,自己也能有那麼個時候。
“夫君!您對紫薇可真好!”
一個承諾,能換回美人這般溫情的一句,怎麼都值了,興之所至,李如楠也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一句話來:“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卿決!”
前世李如楠看電視劇,見那個鼻孔哥和自己的女神在戲裡調情,時常蹦躂出這麼一句來,李如楠都能噁心的吐了,那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鼻孔哥的大鼻毛格外扎眼。
但是現在男主換成了他,情景一代入,李如楠只覺得咋就那麼恰如其分,簡直沒得挑了,他幾乎都要爲自己的博學陶醉了。
紫薇也被李如楠突然冒出來的情話給狠狠擊中了小心肝,整個人的骨頭彷彿都要被抽光了,癱軟在李如楠的懷中,心房之中涌出去的血液彷彿都變成了蜜糖。
嬌嗔一聲:“夫君~~~~~~~~~~~~~~”
用情話將紫薇狠狠的陶醉了一遍,李如楠便急匆匆的跑去找崔老夫人交旨去了,奉旨勾女大獲成功,現在李如楠腦子裡就只剩下了兩個大字一一結婚!
“爹!娘!俺要結婚!”
正在喝茶說閒話的李成樑和崔老夫人兩個被李如楠突然喊出來的一句嚇得差點兒腦梗,沒辦成喜事,先要辦了喪事。
李成樑雖說是個武夫,但好歹是個體面人,哪見過李如楠這麼不要臉的,最要命的是,不要臉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混小子!叫喚個啥!”
崔老夫人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也責備道:“九兒!便是要成親也要等着挑選良辰吉日,三媒六聘,難不成你想委屈了紫薇!?”
被崔老夫人一提醒,李如楠這纔想到這事還當真不能操之過急,他是來自後世之人,自然可以不在乎,但是紫薇可不一樣,女人一輩子就嫁這麼一次,雖說是個形式,可那也是臉面問題,要是這麼不清不楚的,就把紫薇給弄上了牀,日後妯娌之間,紫薇難免擡不起頭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笑道:“小叔也要娶親了不成!?”
聽到這個聲音,李如楠頭腦當中的記憶立刻就冒了出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身子抖了一下,便要逃。
可已經是晚了,伴隨着聲音,一箇中年美婦走了進來,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一般,頭上戴着朝陽五鳳掛珠釵,身上穿着縷金百蝶穿花大紅雲緞窄褃,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縐裙,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身量苗條,粉面含春威不露,丹脣未啓笑先聞,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不叫熙鳳都虧得慌。
可還別說,她還當真是這個名字,孃家姓郝,閨名熙鳳,現任李成樑老同志膝下第三子李如楨的老婆,生父是現今遼東巡撫郝傑。
郝氏往李如楠的臉上一看,見其面色惴惴,一條腿都邁出去了,笑道:“小叔見着嫂子,怎的不打聲招呼便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