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一塊兒一塊兒的來,價高者得。”
“第一塊兒,冰種翡翠,只帶一點兒飄花,各位出價。”覃玉柱幫忙主持拍賣。
“兩千萬。”
“兩千五百萬。”
“這翡翠做出來,鐲子,掛飾,戒面兒,價值不少於四千萬,我出三千五百萬。”有人大聲說道。
然後沒人吭聲兒了,這塊冰種翡翠,被國內北邊兒的珠寶老闆買走,錢貨兩訖。
接着繼續開拍,十幾塊翡翠,總共賣了三億多。
弄完這一切,已經快到晚上了,陳原野賺了錢,必須得犒勞犒勞幫忙的覃玉柱兩夫妻,還有讓他來緬甸的玄青子道長。
“道長,你的毛料呢?”陳原野有些好奇的問道。
“交了錢,主辦方送到機場,回國直接送去大荒村。”玄青子笑道。
他們一行人走出市場,有人跟隨,想要購買他手中的兩塊極品翡翠,被蒙恬他們直接攔住勸走。
覃玉柱坐在自己車裡,跟隨着陳原野他們的麪包車進城,不禁唏噓的說道:“我們倆兒子和小陳差不多大,一個白手起家,一個好吃懶做,這就是區別啊。”
“年紀輕輕,就有着數十億身家,簡直就是傳奇。”陶紅也有些震驚。
“上次小穎兒不是和你去過大荒村麼?我們家丫頭可不差呀!”當媽的頗有意味的看着自己老公。
“甭亂想,小陳的女朋友簡直就是天仙似的,京城顏家的人。”覃玉柱有些好笑自己老婆的想法。
酒店裡,陳原野熱情的招呼着覃玉柱兩口子,蒙恬他們在另外一個桌子和覃玉柱的保鏢吃着飯,今兒賺了錢,陳原野忒大方,沒有再去自助餐廳。
“覃叔,今兒謝謝您了,不然還真的要費些精神,我以茶代酒敬你和阿姨一杯。”陳原野笑着站起身來,有些興奮。
“哈哈,到時去你們大荒村兒再不醉不歸。”覃玉柱朗笑道。
“隨時歡迎你們的到來。”陳原野熱情非常。
“對了,小陳,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覃玉柱問道。
“我們準備去曼德勒,這裡的公盤令人大失所望,料子少的可憐,我準備去囤點兒貨,以後也能在家裡賣點兒珠寶。”陳原野說着自己的打算。
“小陳,有收穫的話,覃叔按照市價購買,你說如何?”
“沒問題。”陳原野一口答應。
聊着天兒,說着這些日子緬甸的局勢,覃玉柱就搖頭,他們準備明天就離開這裡,萬一戰火襲來,那纔可怕。
第二天,陳原野送別覃玉柱兩口子,然後和玄青子還有蒙恬他們,直接包了輛中巴車,朝着曼德勒而去。
坐在車裡,看着車窗外的草棚,還有奔跑的黑瘦小孩兒們,想到曾經的大荒村,不知爲何,他用這個國家和自己國家做了個對比,若是他是緬甸的百姓,那麼絕對走不到這一步,也許去販毒,也許出國,在這個國家的大環境裡,富人也只是相對罷了。
穿着紅色僧衣的小和尚一排排的走着,看着中巴車從他們身旁飛馳而過,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
城市的郊區太過令人吃驚,可以說是極爲混亂和貧瘠,可以稱之爲棚戶區,差別太過巨大。
車子漸漸將這些拋卻,無垠的山野綠意盎然,讓人的心情不自覺變得安寧起來。
中巴車的車主也是中國人,所以溝通很是方便,而且這一趟的價格陳原野給的很高,足足兩千美元,讓他很是熱情。
“這路上治安怎麼樣?”陳原野不想遇到什麼麻煩。
“應該還不錯。”司機也有些不確定。
“唉,我真不想幹仗,總之,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纔好。”陳原野有些憂桑的嘟囔着。
“老闆,我看有點懸,你走哪兒去都會遇到打仗,臥槽,還是準備一番纔是。”張文遠對陳原野自帶嘲諷引怪的技能有些心虛。
陳原野直接朝着那傢伙伸出中指。
在他們車子身後,幾輛越野車在朝着他們而來,裡面坐着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顯得極爲冷酷。
“天黑後追上去,把他們截住。”車隊中領頭人發出指令,極爲冷酷。
而在中巴車上,陳原野也給司機老午說道:“老午,天黑了就找個地方讓我們住下。”
“好的,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到內比都了,那可是緬甸的首都。”老午笑着回道。
這時候,陳原野從揹包裡掏出手槍和子彈,開口道:“大夥都過來把武器帶上,有備無患,這個國家的治安我有些心虛。”
司機看着這一幕,也沒有說話,在這個國家有槍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所有人都領了武器彈藥,檢查着槍械,然後插在腰後,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其實他們每個人都穿着凱夫拉防彈衣,還是陳原野讓老蔡從國外通過特殊渠道弄回來的。
一個多小時後,天色已經黑透,車子準備進入內比都這個城市。
身後,大燈閃耀,然後引擎的轟鳴聲開始迅速的接近。
“所有人趴下,東子,你去替老午開車。”蒙恬冷聲喝道。
“老午,我來開車。”謝東大步走到駕駛座旁,老午也知道恐怕會出事兒了,鬆開方向盤就朝着副駕駛的位置撲過去,而謝東這時開始掌控方向盤,當老午的腳收走,他直接坐了上去,油門踩到底,朝着城市的方向迅速開去。
越野車直接超車,然後狂飆到中巴車值錢,側面也被攔住,四輛越野車將他們夾在中間。
“停車!”一個喇叭從側面的越野車中伸了出來,發出生硬的命令。
“嘭!”蒙恬直接開槍,越野車前輪猛然間爆開,車子發出刺耳的尖鳴。
張文遠直接打開車子天窗,踩着椅子爬了上去,趴在車頂,朝着身後的越野車開槍,啪啪兩聲,越野車的輪胎被擊爆,直接在路上扭了起來,然後車燈被打爆。
謝東換擋,猛然間加速,這時候已經進入了城市的道路。
身後幾輛車已經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追趕。
“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到哪裡都有人找我麻煩呢?”陳原野捂着額頭,有些鬱悶道。
張文遠從天窗裡跳下來,聽到陳原野的話語道:“反正不是爲財就是爲了你的命。”
阿馬拉酒店,就在內比都的市中心黃金地段,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給所有人辦理的入住後,大家在餐廳簡單的吃了頓,便回到了房間之中。
“老午,有些對不住了,明兒我們直接坐火車去曼德勒,這是你的辛苦費,好好休息一晚上吧。”陳原野把兩千美金遞給老午,這司機人不錯。
“陳老闆,大家都是同胞,這錢我拿一千就已經算賺到了。”老午想要把錢退給陳原野。
“老午,你今兒也是拿着命跟着我們跑,這不算多。”陳原野笑道,轉身走出房間。
這人一生中,有的只是擦肩而過,有的卻是短暫的相識便繼續自己的生活,有的留存在記憶中只能夠緬懷。
當老午在第二天起來時,陳原野他們已經讓酒店的車子送他們到了火車站。
他們知道,在酒店一晚上,對方也許已經繼續跟上來了。
踏上從內比都到曼德勒的火車,成員也便明顯的感覺到這火車和國內的差距,那可不止一點兒半點兒,很是簡陋。
他們買的是臥鋪,一個隔間四個位置,開車後,那顛簸搖晃的狀態,比國內八十年代的悶罐車還要酸爽。
大小車站,賣水果,特產的人數不勝數,熱鬧非常,而且車上仿若沒有乘務員,車門一直是打開的,讓陳原野都懶得吐槽了。
車子搖搖晃晃,陳原野躺在臥鋪上,有些昏昏欲睡。
再過幾個小時,就能到達曼德勒了,這時候,車子開始減速,哐當哐當的震動讓他好似躺在按摩椅上,也不知道是到了哪個小站。
車子停下,蒙恬看向窗外,眼神一凝。
“昨晚那批人來了。”
陳原野直接站了起來,開口道:“到餐車去,這裡施展不開。”
玄青子手中捏着三枚西王賞功金幣,雲淡風輕,而謝東他們四人卻是顯得極爲放鬆的跟在陳原野身後。
十幾個人走上了火車,穿着打扮和本地人差不多,但是氣質截然不同。
他們最先是檢查了臥鋪,然後一節一節車廂尋找着,終於在餐車裡見到了目標。
而這時候,陳原野已經吃完一大碗蛋炒飯了。
“嗝,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陳原野打了個飽嗝,喝了一口醋湯,懶懶的問道。
在那一行人身後,謝東和另外三位的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可以隨時射擊。
“曲天矛是你們殺的麼?”領頭的人開口問道。
“是,你想替他報仇?”陳原野冷笑。
“他死了就死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我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經知道了。”對方面無表情的回答。
“哦?”陳原野眉頭一挑,有些好奇。
“聖旨和兩尊宣德爐,我們必須要得到,否則你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對方的話語讓陳原野皺起了眉頭,就連玄青子也是一副疑惑的模樣。
“你特麼的在說笑話吧,聖旨,宣德爐?威脅我?”陳原野看着白癡一般看着對方,直接扣動了扳機。
這是在國外,殺人了大不了就離開。
對方應聲而倒,到死都不相信陳原野敢開槍,眉心處的彈孔裡流出血液,生命的氣息眨眼間消失。
接着,砰砰的聲音不斷,餐車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還有哭泣聲。
將對方的屍體扔下火車,陳原野他們在下一個車站外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