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烈雙手交叉,目光深沉的蹲在地上,好像在思索什麼高深的問題。實際上,小烈只是無聊到在看螞蟻來回搬運東西!
“啊,不行了,不行了。”隨着一聲略帶煩躁的呼喊,小烈結束了探究螞蟻的力量這個話題,轉身回到椅子上坐着。
當安東尼提出要小烈去一趟憲兵隊的時候,小烈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爲那趟監獄的經歷,對於有着憲兵隊稱呼的地方是敬而遠之。但是,當安東尼若有若無的露出武器時,小烈只能慫了。
說好的懂禮貌的好孩子呢?小烈只能感嘆被對方的外表所欺騙,之前居然還以爲安東尼是個乖孩子。
和剛來到這裡時不一樣,這次真的有人要來向自己問話,可能還要做筆錄。而不是隨便扔進監獄內,一句話就決定了生死。
可這樣小烈就更加害怕了,自己穿越過來的這件事豈不是要暴露?畢竟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懂,常識性的問題也不知道。憲兵隊,一聽就是很厲害的地方,自己那點小秘密豈不是三兩句就全套了出來?
然而,事情卻朝着不一樣的方向發展。當那名進來的少女看到自己之後,驚呼了一聲,然後拿出一張畫卷經行對比。
“不會吧,難道穿越到這裡,福利還沒領,就遇到了和某個通緝犯長得一樣的慘劇?”小烈的心裡咯噔一下,然後心虛的看看周圍,有沒有合適逃跑的路線,雖然在這些少女手下逃跑的機率小到近乎沒有。
還好,這種悲催的狗血情節沒有出現,對方經過確認之後,把自己領進了這個類似會客室的地方,然後離開了。話說,小烈一直都很少有觀察自己的機會,一出來就進了監獄,然後就遇到艦載機的轟炸,哪裡還有心情管自己的外貌。
實際上,是有變化的,並不是變成了另外一人的樣子,而是年輕了。大概只年輕了一兩年的程度,但的確是年輕了一點。
好吧,這種細節怎麼都不重要了,小烈根本不會注意到。現在的問題是,自己還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無論是零,還是帶自己來的安東尼等少女,全部都被隔絕開來,一個都見不到。若不是這裡的環境實在不像牢房,自己還以爲又回到了監獄。
“蹬蹬”又是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人來了,希望不要再跟上次一樣。
“烈同學,真的是你。”說來也巧,來人和韓烈在監獄裡第一次遇到的人很像。同樣是波濤洶涌的黑長直,同樣有着完美的感覺。只是服裝不一樣,以及外貌有着細微的差別。雖然很小,但足以讓只見過兩人一面的小烈都能分辨出來。
只是,看她的樣子好像認識自己?不可能吧,小烈決定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說,靜等事情的發展。
“長門老師,這個學生我們憲兵隊就算找到了。”普林斯頓鬆了口氣。第一眼看到小烈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熟悉。然後想到提督學院之前來到憲兵隊,請求尋找一名失蹤的學生。
憲兵隊現在除了守衛之後,全都在尋找中,沒想到對方會自己來到憲兵隊,真是可以鬆口氣了。普林斯頓完全不想知道小烈爲什麼會來憲兵隊,而不是回到學校。總之,憲兵隊是找到人了,至於其它的,一切都交給提督學院,交給這位長門老師吧。
“烈同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段時間你去哪了?”
有一位漂亮的御姐用關心的口氣向自己詢問,怎麼看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那是,我根本不認識你啊,或者說,除了零還有安東尼幾位少女外,小烈根本不認識任何這個世界的人。至於怎麼回事,小烈表示也想知道。
“提督,提督!放開我,零要去找零的提督!”正當小烈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零的聲音從外面出來,很焦急的樣子。
是的,零現在非常焦急,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提督,被帶走了那麼久,一點音訊都沒有,零心裡很不安。很重要的是,只有零堅信提督是被自己召喚來的,被帶進憲兵隊之後,零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危險性。一名沒有身份的傢伙,哪怕是一名提督,也可能會被當作危險人物處理的!
“對不起,零她只是太着急了。”一旁的安東尼拉着零,讓她不要擅闖憲兵隊,同時向對方道歉。
“啊!我把這事忘了!”普林斯頓一拍腦袋,發現自己因爲找到對方太過興奮,把這件事完了。自己最初過來的目的,是來解決一件某個幼女很可能被某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提督拐跑這件事的。
“放她們進來。”普林斯頓覺得這件事情麻煩了,一位據報案人所說,那名叫烈的學生,已經和那名叫零的艦娘締結靈魂網絡的契約了!
要知道,新人提督選擇初始艦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是需要在儀式上進行的。說起來,接到提督學院報案的時候,正是儀式開始之前。
長話短說,經過一番零的解釋,小烈適當的補充,大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首先,原本應該去參加儀式的零,因爲從來沒有提督選她作爲初始艦,沒有去參加儀式,而是被某人忽悠着進行那項坑爹的召喚。
然後,小烈作爲一名剛剛畢業的新人提督,在前去參加儀式,選擇自己的初始艦的路上,因爲心情激盪,從人工艦(人類乘坐所用,不具備攻擊力)上面不小心掉到海里。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堅信提督是可以召喚的零,一直在海里遊蕩,恰好救下了落入海中的小烈,然後兩人理所當然的締結了靈魂網絡上的契約。順便說一句,小烈好像因爲落入水中的時間太長,腦子有些不清醒。
得到這個結果,是在零描述了所有的事實,然後被小烈在關鍵地方做了修改。這樣的事實,應該可以接受吧?小烈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對方。
除了零之外,是沒有人相信那個坑人的召喚提督的方法,而小烈又不能大聲的喊自己真的是穿越者。首先,一來這裡就到處說自己是穿越者的人要麼被當成神經病,要麼被成爲“研究”對象。
其次,這個世界是有小烈存在的痕跡的。從隻言片語當中,小烈就知道之前有一位烈同學,然後失蹤了。呵呵,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爲了能讓大家接受,小烈改了一部分關鍵的內容。顯然,這個“事實”更容易被大家接受。
“也就是說,烈同學,你已經和這位叫零的艦娘締結靈魂網絡的契約了?”長門帶着審視的目光在小烈和零的身上來回徘徊。
糟了,貌似在這個世界,締結靈魂網絡的契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自己這樣的,不會又要悲劇吧?
“烈同學,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長門的目光讓零很不自在,零下意識的躲到了小烈的身後。
癖好?什麼癖好?還有,你那種遇到同道中人而興奮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完全不理解誒!
“真是的,以前還以爲你喜歡波濤洶涌的呢。”
喂喂,你越說我怎麼越迷糊?還有,你晃了晃胸部是幾個意思,不要教壞小朋友啊!
“已經締結靈魂網絡的契約了,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啊…”轉眼間,剛剛流露出一絲某種狀態的長門又正經起來,考慮着小烈這件事情:“不過,時間應該和儀式的時間差不多吧?也就是換了個地方而已。”
“這樣吧,只要烈同學把你的艦娘交給我,審查清楚之後,就算你們是在儀式上締結的,之後就按照正式的流程走。”
呵呵,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嚴肅的表情,說這麼危險的事情啊。還有,身份需要審查的,應該是我吧?你那興奮的眼神,已經出賣你咯,長門老師!
“咳咳,現在我開始向你們詢問。”似乎是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有些怪異,長門用很正經的語氣對着小烈和零說。
“零,不論小烈以後是貧窮還是富有,你都願意成爲她的艦娘,一直陪伴他嗎?”
零:“我願意!”
“小烈,你願意擔負起自身的責任,從零作爲你的初始艦開始,成爲一名合格的提督嗎?”
小烈:“…”
話說,這跟結婚儀式一樣的場景是怎麼回事?走錯片場了吧?
“果然,因爲零的戰鬥力過低,哪怕締結了靈魂網絡的契約,哪怕是某個控,也不願意嗎?”長門看到小烈回答的慢了一拍,皺起眉頭。
一直在一旁觀禮的安東尼,卡辛楊等艦娘也升起失落感,明明零已經找到了締結靈魂網絡的提督,難道還是要因爲戰鬥力的問題,而被拋棄嗎?
“我願意!”小烈走到零的面前,拉起零的手,說:“應該說,只有零纔是我願意選爲初始艦的艦娘!”
當小烈沒有及時回話的時候,零一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畏畏縮縮的站在那裡,好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畢竟是零召喚自己來的,一定要跟着她嘛…”小烈心裡涌出了很多的理由,但浮現在眼前的,是零冒着危險從轟炸去救走自己的場景,以及一路上照顧自己的場景,還有零第一次說自己有提督的時候興奮的場景。
爲什麼看到零傷心的神情,自己心裡也想哭呢?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這麼好的零作爲自己的初始艦了。至於戰鬥力?那是什麼東西,我是穿越過來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是嗎?願意啊。”長門露出欣慰的笑容,說:“既然都願意,那就進行儀式的最後一項,約定之吻吧!”
呵呵,這真的不是結婚儀式嗎?我是穿越過來的,不要騙我呦。
(ps:約定之吻,選定初始艦之後的重要儀式。一生中只能有一次,不可更改,提督和艦娘之間比靈魂網絡的契約更強大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