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重開一品香

劉萱終於明白鄧玉那脾氣是像了誰了,她跟在寧王身後掩口輕笑:“世子容貌不似王爺,這性子卻是像了十成十。”她說完便察覺寧王的腳步似乎頓了頓,然而只是那一瞬罷了。

寧王似乎因爲劉萱這話心情好上不少,竟連語聲也漸平和:“那臭小子是老子一手帶大,豈能不像我。”

劉萱口中應着:“自然是像王爺的。”心中卻暗自嘀咕,一個滿口爺,一個滿口老子,難以想象這二人若是吵起來會是個什麼模樣,想到此處她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那般場景定是十分有趣。

寧王這時正好回頭,將劉萱暗自竊笑的模樣收入眼底,他不動聲色又轉過頭去開口道:“你這般性子本王倒是放心不少,我兒以後便託付與你了,他性子直你切莫使些小手段欺負了他去。”

劉萱心想就鄧玉那火爆的性子,他不欺負她就算好的了,只是寧王這話讓她又垂了眸,劉萱低聲道:“不敢欺瞞王爺,萱此時根本無心於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殿下有雄心壯志奈何國庫空虛不得施展,他曾讓萱爲國庫充盈進微薄之力,世子信中也提邊防將士多有受凍,萱只想儘自己所能令國庫充盈,令殿下壯志能夠施展,令世子在外不爲軍糧軍備擔憂。”

劉萱這話乃是肺腑之言,語聲懇切。

寧王聽後沉默良久,長嘆一聲道:“確如我兒所言,你心胸不似女兒,你的手段本王也是瞧見的,是個有才的難怪李澈小兒信任於你,罷了罷了,此事本王不會再提。”

劉萱謝過,寧王又道:“聽聞你在擴建酒樓?待開業之時本王親自去替你捧場。”

聽聞寧王要去給她捧場,劉萱眼睛一亮:“王爺既然有心,不如好事做到底,爲我那酒樓題匾可好?”

“小事一樁。”寧王大手一揮應下:“呆會讓魏昂送你出府。也讓那些沒眼睛的人瞧瞧,想動你還得問過我寧王府同不同意。”

劉萱連聲道謝,只是寧王這話讓她不由蹙眉,鄧玉臨走之時也曾說過會有人尋她麻煩。如今寧王又這般說,難道還真有人想害她不成?

寧王徑直回了自己院子,他操練完是要沐浴更衣的,劉萱自然不好再留,她取出昨日給鄧玉的回信遞給寧王道:“這是萱的回信。還有勞王爺轉交給世子。”

寧王接過信在手中捏了捏,脣角露了笑:“你以後回信直接讓人送到王府便是,我那臭小子讓你三日寫一封,他也不怕跑斷了寧王府的馬腿。”

劉萱瞧着寧王吶吶的開口:“王爺瞧了世子的信?”

寧王聽她如此一問,老臉有些微僵,而後惱羞成怒朝劉萱吼道:“老子看一眼怎麼了?!萬一那混小子泄露了要事豈不是連累老子!”

劉萱被他吼的縮了縮脖子:“瞧就瞧了,也無甚見不得人的事情,王爺何必惱羞成怒。”

“你!”

劉萱瞧着寧王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壓下嘴角輕笑:“王爺還有事,萱就不多擾了。告辭。”

寧王瞧着她暗自竊笑的模樣,忍不住又是一陣瞪眼,然而他發覺對劉萱瞪眼實乃是無用之事,半響之後只得不耐的揮揮手:“走走走,魏昂快把暗自竊笑的小人送走,跟那混小子一個德行,瞧着就生氣。”

寧王嘴上說着生氣可那神情卻無半分生氣的模樣,魏昂跟隨寧王多年怎會不知他的脾性,當下微微一笑將劉萱送出了王府。

劉萱出了王府時辰尚早,想起多日未曾去見過柳母。又讓車伕駕車去了柳府,柳母見到劉萱前來自然高興,母女倆說了好些話,又一起用了午飯。過了午時柳母要小睡之時劉萱這才從柳府出來。

回到劉府,劉萱便讓人將錢通喚來,如今寧王答應題匾一品香自然要做些改動,錢通聽聞劉萱召喚立即放下手頭的事,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劉萱瞧着他額前滲出的汗漬柔聲道:“辛苦你了。此次喚你前來是想問問酒樓擴建的進展。”

錢通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酒樓擴建的圖紙來遞給劉萱,見劉萱展開看了,這才解釋道:“此次酒樓擴建肖公不但將其餘三處酒樓變賣的銀兩用上了,還另調了些銀兩來,酒樓建成後共有四層,乃是京城最高的酒樓,目前基本已經完工,只是內裡裝飾還需小姐示下。”

劉萱瞧着圖紙心中十分滿意:“裝飾一事當問過肖公,他對京城權貴喜好比較瞭解,你只需告訴他,這酒樓建成之後內裡裝飾必須是京城最好的,我想說的只是些細節,你且上前來。”

錢通上前,劉萱指着圖紙之一層一層對他道:“一樓做大廳之用,二樓造一半雅間一半大廳,二樓的雅間必須重金打造,能夠隔絕聲響。三樓全部做成雅間,四樓只做三雅間,裝飾需是酒樓最奢華之所,這三間雅間需內設隔間可供休息,要比京城最好的客棧上房奢華百倍。”

她見錢通點頭應下又道:“你讓肖公買些青樓女子,這些女子必須有一技之長,若是閣樓花魁最好。”

錢通沒有問劉萱要買這些青樓女子做何用處,只是問道:“小姐需要多少這樣的女子?”

劉萱想了想:“四名足以,這四名必須琴棋書畫各擅其一,相貌身段也必須是頂尖的,你讓肖公去尋,便是多花些銀子也是值的,我有大用。”

錢通點頭應下,連口茶水也顧不得飲,便又急急拿了圖紙走了。

如今萬事皆妥,只待酒樓重新開業那日。

劉萱這些日子留在府中,爲錦衣紡又繪製了不少男子衣衫花樣,繪好花樣之後她卻沒有閒着,仍是每日呆在書房寫着些什麼,七日過後陳良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那杭州第一富商殷實已經答應了爲劉萱大量提供絲綢一事,陳良還代劉萱與殷實討了個好價錢,而陳良爲劉萱供的絲綢已經由水路發往京城,此事是由肖公出面派了久運幫運送。

一切的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發展,此時錢通也來傳話。說是酒樓內裡裝飾已經動工,最多還需六日便可全部弄完,而肖公也已尋到了擅長琴棋書畫的青樓女子,已經將她們買下。問劉萱是否有什麼需要調教的地方。

劉萱對於肖公的能力十分信任,既然能讓肖公滿意的,那四名女子定然是各種翹楚,她只讓肖公將那些女子好生安置着,待酒樓開業之時將這四名女子安置到四樓那最奢華的雅間之內。

有過兩日。劉萱派虎一給柳枝青送了一封信,柳枝青接了信整整三日皆是愁眉不展,上朝之時也常心不在焉,終於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始尋李澈幫忙。

柳枝青將劉萱送給他的信交給李澈過目,李澈細細看了之後也是皺眉,柳枝青瞧着他的模樣忍不住唉聲嘆氣:“主子,你說倘若我們對不上這些對子,會不會被劉萱恥笑?”

李澈的面色也算不上好,他又將信遞給了孫遜。待孫遜瞧過之後向他問道:“孫遜可能對上一二?”

孫遜細細看了,思量良久這才面有慚色:“回主子,這十副對子遜只能對出兩對。”

柳枝青聞言大喜:“兩對也成,我也能對上幾對,咱們幾個湊在一起就算對不出全部,好歹也不能讓那丫頭小瞧了去。”

孫遜聽聞柳枝青喚劉萱那丫頭,忍不住便朝自己主子看去,果不其然瞧見自家主子挑了挑眉,孫遜輕咳一聲:“枝青口中的丫頭可是指的劉姑娘?”

柳枝青經由孫遜提醒,這才發覺自己失了言。他急忙向自己主子看去,面露誠懇:“主子,我是一時過於高興這才失言,絕沒有仗着自己是她義兄的身份故意小瞧了她。”

孫遜聞言輕笑。自從劉萱成了柳太傅的義女,這柳枝青幾乎一有機會便在主子面前提及自己乃是劉萱義兄的身份,生怕主子不知曉一般。

李澈聽了他的話嘴角微微一扯:“枝青啊。”

“屬下在。”

“莫讓本宮後悔讓你無故撿了個便宜。”

柳枝青一凜不說話,他極快的換了話題又回到了劉萱送來的那十對對子上來,李澈招了招手示意孫遜與柳枝青上前:“枝青雖然胡言亂語居多,但有一事說的十分有理。若是這十副對子對不上來,莫說是你們,便是孤也會失了臉面。”

柳枝青與孫遜連連點頭,柳枝青皺着眉頭道:“可不是嘛,若是讓她知曉咱們對不上來,我這義兄威嚴何在?今後主子如何一振夫綱?”

一振夫綱四字顯然李澈十分受用,當即面露柔和之色,三人在書房整整商量了一日,天近黃昏之時才堪堪停止了討論,孫遜看着那十副對子嘆氣:“劉姑娘若是男子之身,只怕這第一才子的名號定要落到她的頭上。”

柳枝青雖然不大樂意,但也只能點頭:“我雖是不太在意這天下第一才子的名號,只是這般輸在一個女子手中實在有氣,當初我在益州被她連下兩日巴豆,那時便想這定是我柳枝青一生最大之辱,如今瞧見這對子才知她還是給我留了顏面的,若是她當初拿着對子來,我定無顏出門。”

李澈擺了擺手:“罷了,就這般回了她,雖是隻對出了七對,但也算捥了些顏面。”他頓了頓又對柳枝青道:“切記,這是你一人之力爲之,本宮與孫遜並不知情。”

柳枝青苦着臉道:“主子,不用你交代我也明白,若是讓她知曉我們三人才能對上七對,以後臉面何在?”說完柳枝青拿着這對子,面色淒涼的出門去了。

劉萱當晚接到柳枝青送來的回信微有些驚訝,心中暗歎柳枝青不愧爲天下第一才子,短短四日功夫竟對出了七對絕對,要知曉她寫的那十副對子均是千古絕對,她也僅僅能對出四對而已,平日她喜愛看些雜書,雜書之上有些對子一直無人能對出,她喜愛之便記了下來,閒時常常思量,這麼些年也堪堪對出四對,不曾想柳枝青一人四日之內竟對出七對,劉萱不免對柳枝青又高看了幾分。

她將其餘三對柳枝青未曾對出的對子寫了下來,第二日喚肖公前來,讓他尋了良匠將這對子刻成上聯,她對肖公道:“刻好之後待酒樓開業之時掛在門上,凡是能對出下聯者,可免費在一品香用餐休息一年,若有人對出便換上一副。”

肖公隱有擔憂:“一年時日是否太長?”

劉萱笑着道:“若是短了便不會引起衆人注意,一年時限並不爲長,肖公放心,這對子絕不是那般容易對出的,柳少府也曾對過,可他也未曾對上。”

聽聞是柳枝青也未曾對上的對子,肖公立刻放下心來,按照劉萱的吩咐下去找良匠了。

肖公走後劉萱又提筆寫信,這信是寫給鄧玉的,鄧玉讓她三日寫一封信,她也照辦了,而鄧玉接了信回的也快,二人信中並無甚事情可說,說的都是些身邊發生的小事,劉萱講一品香,鄧玉講操練士兵,劉萱抱怨自己用腦過甚,鄧玉抱怨邊疆太冷將士受凍。

每當劉萱瞧見鄧玉的回信,她總會想着,待開了春積累些錢銀,她定要多收些棉絮製成衣衫供邊疆將士保暖。

時間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一品香開業的日子。

這天一早京城的一處繁華街道上便鑼鼓喧囂熱鬧非凡,原本就繁華熱鬧的街道更是被擠的水泄不通,有不明就裡的人四處打聽前方到底是何事竟然讓如此熱鬧。

知道消息的不免有些得意:“你竟連這等大事都不知曉!這酒樓乃是柳太傅的義女劉姑娘新開,瞧瞧這氣勢便知是京城最好的,你不知道這劉姑娘不僅僅是柳太傅的義女,聽聞更是當朝太子看上的人,只怕將來……”

那人壓低聲音輕輕附耳到:“只怕將來我們都要喚聲皇后娘娘。”

那打聽的人聽聞面露驚訝,他也壓低了聲音:“不會吧,劉姑娘身份如此貴重又是閨閣之女,又怎會做着經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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