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這魔界必然夭折,我等魔界修士最終也只會落到那天魔手中。”
違象道人的話剛剛說完,就聽一位長老開口問道:“你等魔教出此事,與我等滄溟派有什麼干係?”
聽到這位長老的話,違象道人等了一會,見沒有人出聲,四下看去,就見幾乎所有修士都是這一副神情,於是知道這是滄溟派大多數人的想法。
他迴應道:“各位道友莫非不知,脣亡齒寒的道理,那真魔若是得了魔界開闢出來的靈魔之氣,指不定就能修爲大進,說不得便有機會破開那寶物,脫離了山海界,到時候這真魔必然是要往上界來的,到時候若是來了此地,恐怕這靈界也難逃傾覆的下場,各位滄溟派的道友,恐怕也是在劫難逃罷。”
聽到違象道人的話,那一位長老哈哈一笑,道:“道友說笑了,靈界廣大,那真魔上來了也不一定會尋到我等的位置。況且那真魔在世,我等對付不了,這靈界之中的大修士卻不一定對付不了,而且即便滄溟派出手相助,又能如何,我等不能讓那真魔不去汲取魔界的靈魔之氣。”他們來到靈界的時間比違象道人久一些,而且前段時間親眼看見荀玉將那渡劫天魔絞滅,自然對這靈界多了一些信心。而且這靈界廣大,分東西天兩世界,那山海界若是徑直飛昇上來,只會飛昇到那東天世界去,與他們不在一路。
聽到這長老的話,違象道人沒有氣惱,只是嘆了一口道,等了一會纔在衆人的議論聲中緩緩開口道:“哎,說起來貧道也是漏說了一件事情,方纔貧道來到滄溟派之前,先將就來的路線,通過上帝的石像傳回了魔教之中,現在想必是舉教皆知了吧。若是滄溟派道友皆是不肯相助,那麼只好等魔教修士自行修煉到化神,飛昇上界來避難了。”
聽到違象道人的話,衆人一靜,沒想到這飛昇的路線圖已經被下界修士知曉了。
若是如此,等那真魔真的攻陷了魔界,將魔教修士吞噬一空,到時候自然知道了上界來往的路線,若是那真魔真的藉助魔界的靈魔之氣恢復了原本的法力,脫離了山海界,恐怕第一個行動就是要飛昇上界來,到時候自然是順便將滄溟派給收拾了。
想到這裡,個個滄溟修士都是對違象道人怒目而視,便秦掌門也忍不住皺眉。
過了一會,秦掌門的纔開口解圍道:“靈長老,方纔說話太過,不知我等滄溟與魔教都出自山海界,與那真魔乃是大敵,這大敵未除之前都是一損俱損的。”他倒是沒有說什麼一榮俱榮,滄溟與魔教還沒有好到這個程度,恐怕都是恨不得對方倒黴。
違象道人迴應道:“倒是無事,不過這真魔的事情還是要提早解決纔是。”他也沒有什麼好怪罪的,滄溟派與魔教在這五萬年時間裡,本來就是互相提防,互相抵擋,還有二十年一次的魔教,累計了不少仇怨,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化解。
秦掌門於是開口道:“那不知道友要我等滄溟派如何相助纔是,那魔界此刻在下界,滄溟在靈界,相隔不可以道計,如何才能夠相助?”
聽到秦掌門的話的,違象道人下意識看了一眼荀玉,開口道:“此事還要麻煩渡真殿主相助纔是。”
荀玉聽到此言,下意識想到自己的靈虛洞天,若是讓自己在下界一次,用靈虛洞天將那魔界的修士拉上來,也是十分麻煩的。而且她不想讓那魔教之神進入靈虛洞天之中,因爲那裡面許多花草都是自己用法身荀玉百花仙子之物催長出來的,若是讓那魔教之神近距離查看,恐怕會看出她的虛實來。
她正要反駁,就聽秦掌門開口道:“若是道友想要借用渡真殿主的靈虛洞天來,就魔界修士帶入靈界,我等卻是不準的。”說罷,便與荀玉對視一眼。
荀玉平日裡與秦掌門和璇璣殿主交談,說了一些靈界的事情,其中便包括了神道大陸的事情,雖然她沒有說自己具體的經歷,但還是被秦掌門與璇璣殿主看出一些來歷來。
既然知道荀玉與那神道大陸的神祇有一些聯繫,秦掌門又怎麼可能在魔界荀玉同意的情況下,主動讓荀玉與那魔教之神接觸呢。
見此,荀玉也道:“這歸墟之中危險異常,我等又如何能以身犯險,那真魔雖然可能出來,但鎮壓真魔的寶物也不是輕易就能破開的,而且靈界之中大能無數,大乘修士繁多,還有諸多至寶,即便那真魔真的上來了,也不見得能將我等如何。”
違象道人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說話,自己的想法便被滄溟派否決了。
見此,他只好用了第二個辦法,開口道:“既然如此,只有請璇璣殿主出馬,貧道在山海界中常常聽聞璇璣殿主《天演孔雀》的厲害。”
“救贖上帝在魔界之中,見到那界的靈魔之氣不斷被山海界吞噬,所以想出一個辦法的,便是借用飛昇通道將魔界併入上界之中,如此便要斬斷那山海界與魔界的聯繫。”
“但若是如此做,那真魔必然不許,自然會橫加阻撓,所以想請璇璣殿主所以天演孔雀測算一個時間,好讓此事能夠一次功成。”
荀玉聽到此言,心中便暗暗思考,那魔教之神若是要將這魔教拉入靈界之中,需要耗費多少法力,這魔界可不是荀玉這靈虛洞天,而已一塊真正的世界。
要知道當初那魔教祭壇佈置之處,地下便是魔教劃分出來的魔界,比起山海界來說大了不知道多少,若是要將這樣的世界拉扯,需要耗費的法力更是不可思議。
她心中暗想,若是神道大陸的神祇想要做到這一點,該修煉多少年,孟河水君不行,百花仙子不行,恐怕只有那星君一等,氣運青紫的神祇才能夠做得到。
想到這裡,她暗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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