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七年的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還有秦昭業和岳雲劍兩人呢?
無數疑問出現在柳垂楊他們心間。
疑問歸疑問,內心獲救的狂喜還是讓衆人都忍不住彈冠相慶,還是柳垂楊稍微能剋制一些,立即御風而來。
“淮生?”柳垂楊仍然有些不敢置信,目光上下打量着陳淮生,“真是你麼?”
“柳師叔,是我。”陳淮生淡然笑道:“一別經年,誰曾想這一見面會是在這種情形下,我剛從冰火島過來,正巧趕上,也來不及先打招呼了,就只有等處置完之後,纔來相見了。”
柳垂楊確定是陳淮生無疑,面帶喜悅笑容:“是啊,一晃就是七年,我和宗主他們都日思夜想,去了冰火島無數次,但是都是無功而返,無法找到你們的蹤跡,今日能見到淮生,也是幸甚,呃,秦師兄和嶽師弟……?”
柳垂楊提及秦昭業和岳雲劍時都在小心觀察着陳淮生神色變化,深怕對方神色突變,或者面帶悲傷遺憾的表情。
好在陳淮生雖然微微皺眉,但是眉宇間氣色還正,不像是二人已遭厄運的樣子,心中稍安。
七年?陳淮生還是驚了一驚,自己在地底一呆就是七年?他還以爲是三五年,最多不超過五年,沒想到竟然是七年!
七年何其長,也不知道大槐山近況如何?
也難怪三清宗和白石門會聯手來犯桃花島,想必三清宗這幾年裡實力猛增,已然把魔掌伸入到東海這一線來了。
“柳師叔,說來話長,秦師伯和雲劍兄他們倆和我那一日在冰火島遭遇劫難,我們仨無一倖免,一直到前日我才能僥倖找到脫困之路,可是秦師伯和雲劍兄他們……”
陳淮生目光裡有了幾分難過和痛楚,柳垂楊悚然一驚,難道他們倆都遇難了?
“他們倆現在情況很不好,我暫時他們放在安穩之處,本想把這邊島上情況處置完畢,再去把他們倆帶出來,……”陳淮生嘆息一聲:“他們目前處於深度昏迷,或者說假死狀態,但生機尚存,也暫無惡化之虞,可要將他們重新拯救回來並恢復到原來狀態,可能還需要一些特殊靈寶相助,……”
聽得陳淮生說二人處於假死狀態,但是生機尚存,傷勢也暫無惡化之虞,柳垂楊松了一口氣之餘,也是十分擔心。
這假死狀態肯定意味着兩人都遭受了極大的重創,所以陳淮生才說需要特殊靈寶來修復彌合。
可以陳淮生現在紫府巔峰的狀態,都覺得棘手,也足見二人傷勢的程度了。
“淮生,秦師兄和嶽師弟的情況非常糟糕麼?”柳垂楊很清楚二人對聖火宗的重要性,七年中,聖火宗沒有一個築基巔峰和高段能突破晉階紫府,而失去了這兩人,聖火宗實力遭受了相當削弱,一當二人恢復加入,聖火宗底氣就足許多。
“嗯,非常糟糕,他們道體遭受重創,包括靈根在內的道體四基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損傷,所以我也一直在考慮如何來幫助他們修復,這需要時間,也需要靈寶,可能也無法一蹴而就。”
陳淮生語氣裡有些抱歉和遺憾,此事因他而起,他有這個責任義務來將二人醫治修復。道體四基都受損了?包括靈根?柳垂楊和其他一干聖火宗弟子們都是駭然變色,但看到陳淮生沉靜自若的神色,心裡又稍稍一寬。
紫府巔峰,何處去不得?就算是絕域禁地,陳淮生也可以一樣履險如夷了,再難取的靈寶,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了。
柳垂楊深吸了一口氣,“那秦師兄和嶽師弟他們現在在哪裡?”
陳淮生當然不會不讓柳垂楊他們見秦昭業和岳雲劍,但二人現在情形的確很糟糕,陳淮生也只好提醒柳垂楊,最好就她一個人看一下,其他人看了無益,甚至可能會心緒受到影響。
聽得陳淮生這麼說,柳垂楊估計可能二人的情況很兇險,但只要沒死,一切都好說。
在吩咐了衆人之後,柳垂楊纔跟隨陳淮生去看了處於假死狀態的二人,雖然也受了一些驚嚇,但好在有一些心理準備,柳垂楊還不至於無法接受。
“淮生,他們倆這種狀況都已經七年了?”柳垂楊不知道陳淮生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纔會七年無聲無息,而秦嶽二人還是這種狀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宗主和我們反覆勘探寒窟的情況,但是除了寒霜鋪地,凝凍千尺,其他一無所獲,爲何會變成這樣?”
陳淮生這才苦笑着把當年當時的情形告知柳垂楊,當得聞是從海底而來的四階兇獸霜虯突襲,三人拼死一搏,算得上是同歸於盡,才把霜虯擊殺於寒窟地底,柳垂楊也是唏噓感慨不已。
霜虯是接近於五階兇獸的頂級妖物了,而且是鱗類聖祖,難怪陳淮生他們三人吃了這樣大一個虧。
柳垂楊甚至覺得三人能保得性命已經算是邀天之幸了,沒想到陳淮生居然還能渡過這一劫難再上一層樓,不,這已經不是再上一層樓了,而是連上三層樓,直入紫府巔峰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秦昭業和岳雲劍卻未能在這一戰中獲益多少,反而還險些送命。
“淮生,秦師兄和嶽師弟現在這種狀態很危險,雖然經你用靈元巧渡維繫住了一點心燈,但是如果長久這樣,其本元還是會有很大影響,所以最好能在較短時間內幫助他們重修四基,恢復原狀,讓他們用自身靈脩來滋養,這樣要好得多。”
柳垂楊提出自己的建議,陳淮生也能理解:“柳師叔,放心吧,我當然不會坐視秦師伯和雲劍兄這般,只是我也剛從地底出來,很多情況現在都一無所知,包括大槐山那邊,不知道山中情況如何,還煩請柳師叔告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把他們兩位帶回大槐山,以便於能就近治療,儘快恢復。”
柳垂楊猶豫了一下,“淮生,恐怕大槐山那邊情況也不比我們這邊好多少,我現在也不清楚那邊的具體情形,只知道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