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言這次真的是被蕭然打敗了!
他長腿一邁,連忙先一步來到了單元房的房門口,拉住了蕭然:“然然,我走,行了嗎?”
蕭然本以爲沈司言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她看到這樣的沈司言的時候,她心底還是被觸動了一下的,稍微點了點頭。
沈司言低頭看着蕭然:“自己一個人,關好門窗,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面前,我等你心情好了,有時間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給你聽。”
沈司言說完,便打開了單元房的房門,然後,邁步走出了門口,他甚至都沒有敢回頭看一眼蕭然,因爲他生怕回頭,就再也不願意邁步了,他很想把那個小丫頭摟在懷裡,把所有的心裡話說給她聽,取得她的原諒。
蕭然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沈司言緩緩的下了樓,蕭然才關上了門。
她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書桌跟前,電腦還開着,但是軟件已經關了,這裡,彷彿還有沈司言的氣息。
蕭然只是這樣坐着,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眼看着天黑了,蕭然剛想站起來,卻聽到有人敲門。
蕭然皺了皺眉,這是誰在敲門?
“咚咚咚,外賣!”
這一次,除了敲門聲,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
外賣?我也沒有叫外賣啊!
蕭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沈司言,她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是某團外賣小哥。
蕭然打開門,這個小哥笑呵呵的問道:“請問您是蕭然小姐嗎?”
蕭然點點頭:“是我。”
“您的外賣,請拿好,麻煩給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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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小哥說完,便匆匆的下了樓,趕着去送下一份了。
蕭然看了看外賣,這雞絲粥,還有小麪包,雞蛋,倒是挺豐盛的。
蕭然把外賣放在了桌子上,看着發呆,沈司言真的對她很好。
她重新走到窗戶跟前,卻發現,自己跟沈司言買的那輛車子正停在樓下,而車子上,坐着沈司言。
蕭然嘆了口氣,她想讓沈司言回去,這傢伙怎麼就是不走?還非要在自己的樓下!
只不過改成坐在了車子裡!
蕭然索性不去看他,重新回到餐桌跟前,但是,卻一口也吃不下去!
她認真的想着自己跟沈司言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發生的那麼多事情。
其實,每一件事情,都是讓蕭然感動的!
瞭然掏出手機,手機裡面,已經不由自主的存了很多的照片,都是跟沈司言有關係的。
蕭然也想到了媽媽,其實,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跟媽媽把一切都說出來,但是,也只是這麼想想,真的能說出來嗎?
要是媽媽知道了這些,一定會很生氣的!
也不知道,媽媽會不會接受沈司言。
尤其是,沈司言還有這樣的身份。
蕭然的腦子有點亂,但是,她也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好像無時無刻的不在想着沈司言。
不由自主的,蕭然便來到了窗戶跟前,沈司言依然在樓下,坐在車子裡面。
蕭然嘆了口氣,自己要是真的不讓沈司言進來的話,有可能他就這樣在樓下一夜了!
蕭然……不忍心了!
她站起來,打開門,走下了樓。
沈司言一直在關注着蕭然,蕭然出現在窗戶跟前,他看到了,蕭然走下樓,他也察覺到了,但是,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反而是閉上了眼睛,假裝沒有發覺。
心中卻在盤算着,如果蕭然連這裡都不讓他呆着,那麼他要怎麼說服她呢?
“咚咚咚……”
正在這時候,蕭然已經屈起手指,敲響了車窗玻璃。
沈司言睜開眼睛,側過頭便看到了蕭然。
他裝作驚訝,連忙降下了車窗:“然然,有事嗎?”
看着沈司言那高大的身子就這樣彆扭的靠在座椅上,蕭然抿了抿脣,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你這是打算在這裡一夜嗎?”蕭然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衝着沈司言問道。
“然然,我擔心你的安全,我只想離你近一點。”沈司言誠懇的說道。
沈司言很老實的跟蕭然說了實話。
蕭然心中一動,原來,他是這麼想的!
“我家這邊的治安不錯,你不用這樣吧?”蕭然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卻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
“我怕了。”沈司言看着蕭然說道。
“既然你擔心我的安全,離着這麼遠,你來得及嗎?”蕭然說完,轉身就往樓道走去。
沈司言都愣住了,蕭然這是讓自己進門的節奏了?
“你還是覺得,你能從我家窗戶飛進去?”
見到沈司言還在發愣,蕭然回頭補充了一句。
“然然,等等我,我跟你一塊進去!”
沈司言連忙從車子上跳下來,便大步流星的追了上來!
心中則是一陣的狂喜,他在蕭然的心裡,還是很有分量的,也許,這一次,真的有機會跟蕭然解釋清楚了!
來到了單元房,蕭然指着客廳裡的沙發說道:“我覺得這裡總比你在車子裡舒服點,我去給你找被子。”
沈司言脣角扯動了一下,連忙拉住了蕭然:“然然,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蕭然這一次,並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僵持了一會兒,才微微點點頭:“那就坐下說吧。”
沈司言瞥見了桌子上根本就沒有動的外賣,雖然知道會這樣,但是,沈司言還是很心疼,讓蕭然這樣,都是自己的錯。
“然然,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用沈司言這個身份跟你結婚,纔是最正式的承諾,因爲,我不會成爲林家四少爺,那個身份,我勢必會毀掉的。”
蕭然沒有想到,沈司言一開口,就是這麼爆炸性的話!
這讓蕭然有點反應不過來,她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沈司言,魔都的林家四少,這是多少人羨慕的身份?
沈司言怎麼會說自己要毀掉?
“然然,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沈司言深吸口氣,渾身都充滿了惆悵。
“我媽媽是我爸爸林啓航的外室。”
沈司言每次一想起來,心裡就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他這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