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一直送白伊然到樓下,看着她上樓,房間的燈亮了,他才啓動車子離開。
白伊然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身上所有氣力都沒有了,靠着門緩緩的坐在地上,身上還披着冷奕琛的外套,衣服上還帶着他特有的氣息。白伊然看着自己的手,剛剛自己情緒失控,就那樣一巴掌打在了冷奕琛的臉上。
白伊然!你對我要公平!
冷奕琛的吼聲還回想在她的耳邊。
呵呵,就那樣吧,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公平可言?
白伊然站起來,一面向臥室走着一面脫掉高跟鞋、上衣、裙子、絲襪……關上了臥室門,再出來的時候,白伊然束起了頭髮,換上了一身運動服,帶上耳機,穿上跑鞋。
看了看外面已經黑透的天,這應該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夜跑。
帶上手錶,鬧鈴時間設定在兩個小時以後,一抹倩麗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她恐懼黑夜,所以在過去無數個睡不着的夜裡,她都是靠跑步來度過的,從最開始的十五分鐘氣喘吁吁,到後來兩個小時仍然還能繼續,人生充滿了對抗,這就是她戰勝恐懼的方式。
兩個小時的消耗,白伊然已經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被汗液浸溼,貼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身體變得更加玲瓏有致。
一面用毛巾擦着自己臉上的汗,一面朝着樓上走去,卻正好碰到有人從樓上下來,還沒離近,白伊然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汗酸味,擡起頭就看見那個眼角帶疤的男人正站在樓梯的上面俯視這她,白伊然被那個男人看的一陣心慌。
“你找誰?”白伊然壯着膽子問,這個男人被白伊然撞見兩次,每次都是那樣的眼神。
“鄭芬。”男人的聲音沙啞,就好像嗓子裡面卡了一口粘痰,聽着讓人難受。
“鄭芬?那不是鄭伯伯的女兒?她去外地打工了,現在不在。”
男人邪笑着,走下樓梯,“告訴鄭老頭,躲着我是沒用的,找不到鄭芬,我就燒了他的屋子!”
說完,男人下樓離開,白伊然長舒一口氣。將自己碰到那男人時的對話全部告訴了老鄭一家,老鄭的臉色瞬間面如死灰。告訴白伊然那個男人是他女兒鄭芬的丈夫,因爲犯事進去了,他們也沒想到這男人會出來的這麼早,現在鄭芬在外地已經有了固定的男朋友,就等着正式和那男人離婚了。
現在看來,那男人並不打算放過老鄭一家。
看着老鄭那灰敗的臉,白伊然說不出安慰的話,畢竟碰上這種事再多的安慰也是無濟於事的。
冷奕琛辦公室的二層,他正坐在吧檯上喝酒,王海帶着新調查出來的資料走過來,將手裡的資料盡數遞給冷奕琛。
“吳承祖,過去幾年一直在國外發展,而且他的地點不固定,所以調查起來很費勁,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詳細信息。最近纔回國發展,與白小姐坐的同一個航班。現在的公司就在白小姐所工作的公司下面。”
冷奕琛的面部冷峻起來,他對這個吳承祖的瞭解實在是太少,完全搞不清楚他這樣刻意接近白伊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