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朗沒等他開口先掛了電話。
聽着手機裡面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繁星怔愣地看着屏幕不知該有什麼反應，最後還是沈慕白傾過身子，從她手中拿走手機，沉沉地看着她，道：“我先送你回家。”
繁星霍然睜大眼睛：“不，我跟你一起去衛家，衛醫生說得不錯，未央自殺是由我引起的，我該面對她的父母。”
“不行，夏小妖，伯父伯母並非好說話的人，你過去會被羞辱，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星之港等我回去吧。”沈慕白嘆了一口氣，最近還諸事不順，怕什麼來什麼，之前未央自殺時他就擔心事情會傳到她父母那邊去，沒想到瞞了半個月最終沒瞞住。
“你過去不也是被罵？沈慕白，我們既然是夫妻，那就應該一起面對，未央這件事我問心無愧，我早就說過，你我是名正言順的關係，是她自己動了歪心思，怪不得別人。”
“你……”
“你是我丈夫，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讓你一個人面對。”夏繁星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男人怔忡地看着她，從她倔強卻堅定的眼神中望見自己茫然錯愕的倒影。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點頭：“好，等去了那邊你跟着我，我不會讓人欺負你。”
“嗯，我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的，這件事情遲早要做個了斷，不如趁此機會說個清楚明白，也好讓未央斷了對你的邪念。”
沈慕白點了點頭。
“等明天我們去燒香拜拜佛吧。”沈慕白重新發動車子，低沉的嗓音縈繞在車內空間，繁星貪戀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菸草味，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好啊，最近太倒黴了，是該拜一拜，雖然我不信這些，不過我自己重生也確實罕見，有些事情還真就是不得不信。”繁星笑了笑，偏頭看着沈慕白英俊得無可挑剔的側臉。
男人眉峰聳動一下：“那就去g市吧，那邊有個挺出名的寺廟，聽說裡頭的觀音像能夠預言孕婦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繁星一聽來了興致：“真的嗎？這麼厲害？”
“我也不大清楚是不是真的，從前聽一個客戶提到過當地的報道也說那裡很靈驗，於是便有許多人慕名前去。”
“那我一定要去拜一拜，”繁星笑逐顏開，她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孩子已經兩個月大了，根本測不出性別，不過她還是決心迷信一把，“沈慕白，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說真的，只能選一個。”
男人蹙眉，全然沒了方纔衛明朗來電那會兒的緊繃氣氛，他思忖片刻而後眉開眼笑：“女孩，最好眼睛能和你的一樣漂亮，然後性格要乖巧一些。”
“咦，爲什麼是女孩啊？”
“因爲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啊，你要是生下我的小情人，以後我左擁右抱，多好。”
“……”
繁星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後者情操飛揚哈哈大笑。
他一貫不怎麼愛笑，就算也是內斂地牽動一下嘴角，倒是很少會像現在這樣露齒的，繁星不由地便被那樣的笑容吸引，自己也跟着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