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這小小的玄武飯店也會迷路不成?
還是在洗手間遇上流氓了?
一想到很有可能是第二種情況,沈慕白頓時坐立不安,一顆心都揪了起來,他起身朝衆人說了句“失陪”,便也跟着離開了包間。
女洗手間內。
繁星用手掬了一捧冷水澆在自己臉上,讓混沌缺氧的大腦逐漸清晰運轉起來,望着鏡子裡明眸皓齒的女孩,她不經笑了笑,自顧自地說道:“夏繁星,你還真是倒黴,連活兩世,結果碰上的都是渣男!”
鏡中的女孩笑得豔麗妖嬈,她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怎麼了,不過才見到沈慕白跟別的女人同時出現他默認了那是他女朋友而已,她怎麼就如此反常呢?
按道理,那沈慕白想怎樣就怎樣,他有絕對的自由,她跟他只是一場交易而已,他能找到女朋友她更該燒高香替他高興纔對啊!這樣她就終於可以擺脫他的魔爪不用再受他的蹂躪了。
可是,事與願違,繁星莫名想哭,心裡的滋味就好比當初親眼看見連景辰跟沈顏清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牀上時的震撼、憤怒,以及不甘!
憑什麼?憑什麼男人都可以肆意玩弄女人?憑什麼最後受到傷害的都是女人?!
她咬咬牙,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水,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語地說道:“就當是被狗咬了吧,以後不理他了!”
說完,她還衝鏡子揮了揮拳頭,彷彿在她面前的就是沈慕白。
收拾好心情,她才從洗手間出來,誰料剛出門便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她低着頭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蔓蔓,你這麼魂不附體,我可以理解爲你吃醋了麼?”
頭頂響起一道極其不正經的聲音,帶着他一貫欠扁的口吻,繁星猝然睜大眼,猛地擡頭就見沈慕白那廝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尾上挑起一抹惑人迷魅的弧度。
“你變|態啊!這裡是女廁所!”
繁星想也沒想大叫道,順勢一腳踩上去,整個一炸毛的小野貓。
幸虧沈慕白眼疾手快,避開了她的突襲,長臂伸開,便將她按在了洗手間門口的牆壁上,時下流行的“壁咚”姿勢也被他演繹了一遍。
“蔓蔓,你是不是在吃醋?”
他深邃的眸子驟然壓下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整個宇宙星空都擺在了她面前,明明璀璨無邊,可卻更加黑暗無涯。
“我爲什麼要吃醋?沈大爺,您未免自視甚高!”
“呵,你臉上都寫着吃醋兩個字了,還要狡辯。”沈慕白脣邊含笑,他單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自己。
繁星心中不爽,擰巴着小臉,語氣強硬:“沈大爺,麻煩你在公共場合不要動手動腳!”
“……”
沈慕白似笑非笑,看着她那張明媚的小臉,他便覺得心裡直癢癢,忍不住就想要堵住她的紅脣,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
他真是瘋了,竟然接二連三對她有這種想法,不過才一下午未見而已,他想她想得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