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你認爲,到底是誰把她擄走的?”淳于珟看着魯元,一張鬍子拉碴的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神色。

魯元躊躇了片刻,說,“正在查呢,只是暫時還沒有頭緒!”

這段時間,他都要把吉州跟翻過來了,但是就是沒有一絲線索,淳于珟的隱衛們也在四處尋找,並且把尋找的範圍已經擴大到吉州以外方圓二百里的地方了。

當然,烏孫也被列爲的重點懷疑對象,也有不少隱衛已經潛入了烏孫,正在積極的調查中,只是跟魯元一樣,還沒有什麼線索。

淳于珟看着魯元,淡淡的說,“還有一條線索你忘記查了。”

魯元一怔,“什麼?”

淳于珟說,“出事時趙圓圓和鄧安安都在,你已經反覆查過趙圓圓,卻忘了查案發現場的另一個人了!”

魯元的臉一下子白了,“七哥……”

淳于珟一擡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魯元,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打小兒就喜歡鄧安安,但是再喜歡一個人也要保持理智,首先要認清這個人值不值得你喜歡?值不值得你無限度的縱容和包庇……”

“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跟你說,打算一直把那些事兒爛肚子算了,但是,出了這事兒,我後悔了,我不該瞞着你,該早點兒把鄧安安的真面目告訴你,不然你還會繼續被她矇騙糊弄,被她營造的假象迷惑。”

“魯元,鄧安安她根本不想你想象的那麼單純和善良,事實上,她既不單純也不善良,而是個心機深沉,不擇手段的,當年我們的訂婚宴上她中的毒就是她自己下的,爲了排除異己,她收買了當時宴會上斟酒的宮女,給自己下毒再嫁禍給純曦縣主。一個能對自己都下得了狠手的女人,又有什麼事兒是她幹不出來的呢?”

魯元聽了這話,一下子震驚的嘴巴都長開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安安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單純,也知道她頗有心機,但做夢都沒想到她能幹出給自己下毒嫁禍於人的事,這也……太可怕了,枉他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原來他喜歡的竟然是一條毒蛇!

看到魯元那副失落和倍受打擊的模樣,淳于珟說,“我也知道你接受不了我的猜測,但是不管你接不接受得了,事關蘭兒的安危,我都必須要查鄧安安,希望你能體諒!”

淳于珟說得很客氣,不管鄧安安做過什麼,魯元都是無辜的,他要對安安下手,就必須得跟魯元打聲招呼,畢竟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想當初在他反了朝廷時,魯元不顧建安帝許給他的高官厚綠,想都不想的站在了他的一邊,就憑這,他不能不跟他說明再動手,免得傷了兄弟的心了!

“七哥……”

魯元開了口,嗓子裡帶着幾分沙啞和疲憊,淳于珟無聲的看着他,以爲他要替鄧安安向自己求情呢,沒想到他卻說,“其實,我也早就懷疑她了!”

這下子輪到淳于珟吃驚了,他不是最喜歡安安,最相信她的嗎?怎麼會懷疑她呢?

其實,魯元在調查趙圓圓,審訊趙圓圓的時候,看到鄧安安那麼急着把罪名推到趙圓圓的頭上,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只是暗中調查了多日,也沒發現任何破綻,就不了了之了。

淳于珟挑了挑眉毛,“你也認爲她可疑?”

“嗯!”魯元艱難的點點頭,“只是暗中調查了很久,也沒查出什麼破綻,就只好做罷了。”

淳于珟迷了眯眼,眸中迸出一抹狠戾的神色,魯元與他相識多年,自然知道他這眼神兒代表着什麼,急忙說,“七哥,安安她現在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受不了刺激的,你能不能答應我,只在暗中調查她,不要讓她知道你已經懷疑她了,太醫說她的胎像不穩,我怕你明目張膽的調查,會把她刺激到,七哥,就算我求你了…。”

最後一句話,魯元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謙卑哀求的調子,他這輩子都很少求人,更沒有這樣卑微的跟誰說過話,聽到他這樣說話,在看看他頹喪失落的神色,淳于珟都忍不住有點兒動容了。這要是換做別的事兒,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了,但是這次不行,事關他的老婆孩子,他大度不得。

最後,淳于珟中肯的說,“我答應你儘量在暗中調查,要是有結果,我可以不驚動她,但是要查不出什麼,那就對不起了,我也只能打擾她了……”

淳于珟能做出這麼大的讓步,魯元已經很滿足了,他知道,這次淳于珟算是給足了他的面子,不然以他的性格,現在就得把安安提來嚴刑審問

“多謝七哥,你呢這份情誼,兄弟我記下了!”

魯元拱了拱手,頹喪的下去了,不知爲何,他感到一陣深深的不安和恐懼,總覺得這事兒跟她有關似的。

要是真跟她有關,他得多失望啊,或者,他該怎麼面對她呢?她還懷着他的孩子呢,他該怎麼辦呢?

**

此時,京城皇宮裡

孝端太后氣勢洶洶的坐在拔步牀上,看着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陳皇后,中氣十足的喝道,“來人,拿水來,把這個毒婦給哀家潑醒了!”

此時,皇后正蜷縮着躺在壽仙宮的地上,髮髻散亂,狼狽不堪,早就沒有了昔日那副端莊高雅的形象,倒像個披頭散髮的厲鬼似的。

這是自淳于珟離宮後太后第一次審問她,因爲他中了槍,傷勢還挺嚴重的,太后娘娘怕她經不住折磨一下子死了,所以就一直叫太醫好生給她治療着,直到她身子好的差不多了,纔開始審問。

審問的過程簡單粗暴,太后直接問她把沈若蘭藏哪去了,陳皇后自然不肯承認,只推說不知。

太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事實上,她巴不得她這麼說呢,自從知道陳皇后挑唆皇上給自己下毒,用自己的安危來逼迫老七回京,太后娘娘就恨毒了她了,要不是老七攔着,她早就把這個毒婦做成人彘扔到豬圈去餵豬去了。

這會子難得有機會收拾她,太后還真怕她一嚇唬就招了呢,那樣的話,她就不能使勁兒的折磨她解恨了。

於是,在陳皇后否認了藏了沈若蘭後,太后毫不客氣的喚出幾個粗壯嬤嬤,一人拿了一個鋒利的錐子,往陳皇后的身上一陣亂扎,拇指長的錐子鋒利無比,紮在身上痛徹心扉,這樣的刑罰既能讓人痛不欲生,又能保證不會致命,是太后娘娘特意爲陳皇后量身定做的。

陳皇后嬌養着活到了三十多歲,哪受過這般苦楚?更受不了這種折磨,紮了幾十下後,便慘叫着昏過去了。

太后娘娘當即下令,叫人端來冷水,接着審問。

“嘩啦——”一盆冰冷的水毫不憐惜的澆在了陳皇后的身上,陳皇后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看到高座上端坐着的太后,忍不住哭着求饒,“母后,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您就饒了臣妾吧!”

“饒了你?”

孝端太后冷笑一聲,說,“你要哀家饒過你,你可曾想過要饒了哀家?你這毒婦、賤人,枉哀家這些年一直拿你當女兒看,事事都想着你,護着你,可你呢?攛掇你丈夫給哀家下藥,差點兒要了哀家的老命,背地裡挑三窩四的,害得哀家兒子孫子跟哀家離心離德,兩個兒子自相殘殺,讓哀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又把哀家的兒媳和孫子給藏起來了,陳妙蓮,別說哀家現在還能收拾你,就算不能,哀家就是變成鬼都不會饒了你的!”

陳皇后哽咽一聲,說,“母后,臣妾真的沒藏老七的女人啊,你怎麼就不相信臣妾呢?”

孝端太后“呸”了一口,罵道,“相信你?哀家就是相信阿貓阿狗都不會相信你的,一個口蜜腹劍的賤人,毒婦,識相的話就快點兒把她們娘倆的下落給我招出來,免得讓你吃苦。”

“可是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呀,你要怎麼才能相信臣妾呢?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陳皇后痛哭。

孝端太后見她還嘴硬,也懶得跟她囉嗦了,對那幾個拿着錐子的婆子斷喝一聲,“給我扎,扎到她肯招爲止……”

幾個婆子得到太后的命令,立刻舉起錐子,對着陳皇后嗖嗖嗖嗖的紮起來,扎得陳皇后翻來覆去,慘叫連連。

孝端太后看了,別提有多解氣了,這個天殺的賤人,太后都恨毒了她了,咬牙切齒的捱到現在,終於可以解恨了,她坐在拔步牀上,要不是差她是太后,她還真想親自拿着錐子扎這個毒婦一頓呢!

在衆婆子的錐紮下,陳皇后再次昏過去了,衆人見陳皇后昏過去了,趕忙停下刑罰向太后稟報,孝端太后聽了,毫不憐惜的說,“潑醒了接着扎,要扎到她肯招爲止……”

就這樣醒了扎,扎暈了潑水,潑醒了再扎,反反覆覆近一個時辰,陳皇后的身上從上到下已經沒一處好地方了,曾經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現在就像個篩子似的,渾身都是小針眼兒,要是往肚子裡灌水的話,都快能變成噴壺了。

終於她吃不住勁兒了,虛弱的說:“別紮了,我招,我招……”

折騰了這麼久,太后娘娘也累了,聽聞她肯招了,太后娘娘這才滿意……

**

烏孫,平陽城裡

晌午,平陽城某條商業街道上,飄出了一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兒來,那香味兒濃稠有人,讓人一聞就忍不住食指大動,產生強烈的想吃的願望,順着香味兒找過去時,就會看到一間門臉兒精緻的館子,上面掛着簇新的牌子——喜寶燒烤麻辣燙!

這家燒烤麻辣燙正是沈若蘭跟原來的麪館掌櫃合開的。

‘喜寶’這個名字是淳于珟給他們未來的孩子取得小名兒,他曾經說過,等將來他們有孩子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都叫喜寶這個小名,歡喜的心,寶貝的寶,可見他對這個名字的喜愛。

沈若蘭特意選這個名子,只覺得叫這個名字更能引起他的注目

原本,她只打算開個麻辣燙的,但是後來一想,要是能再加上烤肉串兒的話,肯定會更加引人注目的,而且烤肉串也是她獨獨給他做的偏食,別人誰都沒吃過,要是推出來,只要他聽說了,就一定會知道是她了。

所以,就把烤肉串兒這項也加上了!

兩人合作,沈若蘭出方子,出技術,出麻椒孜然,掌櫃的出人、出鋪子和食材的本錢,沈若蘭考慮到食材的本錢更多些,而且鋪子和人都是掌櫃的,就主動提出她只要收入的三成,剩下的七成都歸掌櫃的。

掌櫃的一聽這話,頓時樂得見牙不見眼的,平心而論,就是小蘭提出要一半的分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的,他已經試吃過麻辣燙和烤肉串兒了,第一次吃,就被那兩種美食給徹底驚豔到了。

太特孃的好吃了!

簡直比啥都香!

以他經商三十多年的經歷來看,這燒烤麻辣燙一經開起來,就必定會大火特火,火的一發而不可收拾的!

於是,經過幾天緊張的準備,‘喜寶燒烤麻辣燙’終於正式終於正式開業了!

“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香?”

幾個穿長袍的人停在‘喜寶燒烤麻辣燙’的門口,好奇的看着門口那長長的一排鐵爐子,對着正在燒烤夥計發問。

“客官,這是烤肉串,平陽城獨一家,又便宜又好吃,您進來嚐嚐吧!”

烤肉串兒的夥計熱情的招呼着,手裡的扇子煽動的更起勁兒了。

隨着他的煽動,肉串兒那股濃烈的香味兒不斷的傳來,早有幾個人受不了肚裡饞蟲的鬧騰,提步進酒樓去了。

店裡,被沈若蘭培訓過的夥計看到有人進來,立刻熱情的迎上前去,微笑着招呼:“歡迎光臨,幾位客官,裡面請。”

進來的幾個客人還沒來得及入座,就被眼前一個長條的案子給吸引住了,那個案子上放着一個個精緻的籃子,籃子裡放着各種蔬菜、菌類和薄肉片,每個籃子裡還有一個夾子,旁邊的案子上,放着一個個海碗大小的小籃子,籃子上貼着數字標號,也不曉得是幹啥用的。

“各位客官,您們想吃什麼?儘管點,今天小店兒開業,東家吩咐了,今日凡是在本店消費滿一兩銀子的顧客,都可以免費獲贈上一碗麻辣燙,機不可失啊!”

說着,還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麻辣燙的吃法。

幾個人這才知道,原來那些青菜是做麻辣燙用的,他們活還都從來沒吃過麻辣燙這種東西,因爲好奇,就都想嚐嚐,於是在小二的介紹下,點了些肉串,又點了幾碗麻辣燙,準備一飽口福。

在烤肉串兒和麻辣燙香氣的吸引,沒多大一會兒,鋪子就爆滿了,甚至還在門外排了一串兒長長的隊伍,等着吃這奇香無比的新鮮玩意兒。

等待的過程,沈若蘭沒有讓大家白等,每人發了一串烤的油汪汪的肉串兒,那肉串上泛着油星,被大量的調料包裹着,吃一口,只香得人恨不能將舌頭都一併吞進去,那寫本來等的不耐煩,正欲離開的客人,吃過這肉串後,哪裡還捨得離開,都眼巴巴的望着店裡,乖乖的排着隊,盼着快點兒輪到自己。

店裡面現在已經忙得熱火朝天,新僱來的幾個夥計腳不沾地兒的跑上跑下忙碌着,吆喝着。

“一樓七號桌,再加五十烤熟筋,二十烤肥瘦……”

“二樓三號間買單,共消費二兩一錢五分銀子,贈麻辣燙一碗——”

“……”

掌櫃的站在櫃檯裡,看着門可羅雀的麪館一下子變得座無虛席、人滿爲患了,感覺像做夢似的,就怕一下子夢醒了。看小二忙不過來了,竟然顛顛的跟着去幫忙,然,饒是加上他,也依然是忙活不過來。

店裡的生意火爆,全在沈若蘭的意料之中,沈若蘭見到掌櫃的這麼開心,表面上也裝出了一副很開心的模樣,但她心裡並不在意賺多少錢,要不是怕掌櫃的疑心,她一文都不想要呢,只想讓肉串兒和麻辣燙快點兒火起來,火到平陽城人盡皆知的地步,好能引起他的人的注意!

從晌午開業一直晚上天黑,亥時許纔打烊,今兒這大半天裡,竟然賣了好幾千串兒肉串兒,七百多碗麻辣燙,收入零零總總的加起來,竟有十幾兩銀子,刨除費用,淨賺也能賺到八兩之多,一下午加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賺了八兩多銀子,這收入,簡直就是逆天了。

掌櫃的算出一天的收入時,樂得嘴都閉不上了,恨不能立刻回家去,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分享給他的老婆孩子去……

喜寶燒烤麻辣燙果然火了,第二天一開門兒,就有顧客光臨了,是昨天沒排上號,沒吃着帶着遺憾回去的顧客來彌補遺憾的。

雖然一大早就招呼客人挺了累的,但是有客人來,是商家求之不得的,又有誰會嫌棄客人來得早來的不是時候呢,於是,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招呼起來。

沈若蘭在這兒是不幹活兒的,只負責指揮後廚的工作,她怕自己累着或者抻着了,一般的時候都是坐着的,就坐在後廚和大廳之間的那扇屏風後面,從屏風後面觀察進進出出的客人,以尋找看似可疑的人……

**

三天後,吉州軍營裡

淳于珟接到太后親手寫的飛鴿傳書,看到信裡的內容,淳于珟的眼睛都紅了,他一拳把案子砸碎,又近乎瘋狂的把屋裡能砸的都砸了,還怒吼着叫人立刻把魯元找來。

魯元聽到湛王發怒,急忙趕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淳于珟那副吃人似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說,“七哥,這是怎麼了?”

淳于珟把一直握在手裡的紙團啪的一下扔在魯元的臉上,怒道,“你自己看吧!”

魯元被淳于珟罵慣了,也習以爲常了,就沒有多說什麼,撿起信看了起來,剛看了幾眼,他的臉就刷的一下白了,越往下看臉色越差,看到最後時,拿信的手都有點兒抖了。

原來,這信是太后娘娘寫來的,她已經查明沈若蘭是怎麼丟的了,竟是陳皇后跟烏孫的小王爺元昊勾結,串通安安,一起把沈若蘭給擄走的。

現在,沈若蘭應該在烏孫小王爺元昊的手中。

這個消息簡直太可怕了!

平安王元昊這個人,在一年前調到平陽城沒幾天,就被淳于珟等摸清底細了,得出的結論是他爲人胸無大志、喜怒無常、言行荒誕、貪花好色!

然而,就是這麼個不堪的東西,卻被烏孫的皇帝寄予了厚望,定位了烏孫未來的繼承人。

因爲元昊不僅是烏孫皇帝的老來子,也是他所有兒子中跟他最爲相像的,最最重要的是,也是他所有兒子中最不想登上皇位的。

烏孫皇帝已經七十多歲了,是個耄耋老人了,隨着年歲的日漸蒼老,他的幾十個兒子可能是見老父親日漸老邁,已經管不動他們了,便開始躍躍欲試,對皇位的覬覦和窺視已經達到了公開的地步。

身爲皇帝,最在意的自然是自己屁股下的這把椅子,在歷代皇帝的眼中,他們的龍椅跟他們的性命是共存亡的,因此,這把椅子是不允許被任何人覬覦的,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而他的那些兒子們見父皇老邁,便都不再把他放在眼裡,開始明晃晃的爭奪皇位了。老皇帝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們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了十幾年,就如一個真正老糊塗的老頭子一般,對兒子們的行爲不聞不問、不瞅不看,就在大夥兒都以爲這老皇帝已經老的呆滯麻木的時候,有一天,他忽然醒了,如一頭突然睡醒的雄獅一般,以雷霆的手段把那些覬覦他皇位的兒子們都殺了,一口氣殺了十幾個兒子,毫不留情,連他們的母親也都跟着一起處死了。

那些沒有覬覦皇位,只是拉幫結夥的兒子們也受到了重罰,或者廢黜王位,或者關押起來,再或者流放別處,永不許返京…。

這件事震驚了朝野,一時間大家都驚懼不已,惶惶不安的,只有平安王元昊坦然自若,因爲這些年來,他從未跟他那些哥哥們同流合污過,一直置身於事外,過他自己的逍遙生活。

因爲這,皇上對他就更加喜愛了,不光封了他做貴人的母親封爲貴妃,還封他做了親王,把他送到了平陽去歷練,幫他積攢政治資本,以爲他將來登基鋪路。

可惜,這位小王爺對皇位根本就不感興趣,他的人生目標就是一輩子吃好喝好玩好就夠了,所以來平陽這一年多來,他沒有任何做爲和建樹,最後他身邊兒的謀士看不下去了,才擅自做主,替他勾結了楚國的皇后,一起算計了那出綁架湛王女人的戲碼的!

淳于珟在接到太后的信後,知道了蘭兒的所在,差點兒把他急得着了火。要是這位小王爺是個志向遠大,胸懷大志的,他也就不怕了,因爲那樣的男人,要是抓到了蘭兒就一定會把她好好的供養起來,留着用來對付自己。

可問題,元昊胸無大志,只愛美色,蘭兒長的那麼好看,落到了元昊的手裡,誰知道他會不會覬覦蘭兒的美色,會不會對她行不軌之事呢?

想到了那種可能,淳于珟都要崩潰了,在接到信不到一個時辰,就滿嘴的起了大水泡了,嗓子都啞了。

“七哥……”魯元愧疚的喊了一聲。

“別特孃的喊我!”淳于珟怒吼一聲,“魯元,你找的是什麼女人啊?簡直就是一條毒蛇?蘭兒怎麼惹她了?她爲啥要這麼害她?她也是懷着身孕的女人,不知道蘭兒也懷着身孕呢嗎?”

一想到她挺着肚子被人家給擄走了,不光要擔驚受怕,還要忍受顛沛流離之苦,淳于珟就心疼得很不能現在就去把鄧安安給剁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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