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的一所醫院裡,約克爾正抱着一個昏睡的孩子淚流滿面地懇求着醫生。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六歲。”
“約克爾先生,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您的孩子目前的狀況很不好,但您也知道,如果您沒有資金來挽救您的孩子,我們對此也無能威力。”
“2000美金,我從哪弄到三千美金啊。”看着醫生的離去,約克爾感到一陣的無助,年初他很不幸地被辭退,現在的他可真的是一無所有。
“這個……約克爾先生,您的心情我是能理解,但很抱歉,我們這裡是醫院,不是福利機構。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對你說,除了我們這裡和其他州的州立大型醫院,其他的小醫院對貴公子的病情是束手無策的。希望你能想明白,儘快籌集到足夠的資金來此爲貴公子治病。現在很抱歉,我還要給其他病人去看病了。”說完老醫生徑自離開走向其他病房。
“先生,我有一個建議。”旁邊的一個年輕的醫生在老醫生離開悄聲對約克爾說着。
“什麼建議?”約克爾感到一絲的希望。
“嗯……靠近唐人街那邊有一些小醫院,那裡有一種藥也許能治療您孩子的腦膜炎。”
“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他們那裡有一種藥很有療效,只是我們這裡的醫生對那些黃皮膚的猴子有種歧視的心理,認爲他們不可能能生產出比我們更好的藥品。”
“那些中國人?”
“是地。本來我也不信。可是上個月我見到了一箇中國人。他也來過我們地醫院。那時他被鋼筋穿透了大腿。而送過來時已經開始化膿發炎了。再加上他沒有錢我們便沒有治療他。其實主要是這種病我們也是無能爲力地。最後那個中國人在他同鄉地推送下去了那邊地醫院。但是上週我卻驚奇地發現。那個中國人居然痊癒了。雖然腿上還有綁帶。但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潰爛地肌肉也開始重新生長出肉芽。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我也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地發生。”
“醫生。您說地都是真地??”約克爾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地孩子生存地希望。
“是不是真地我也不清楚。如果你願意。等下你到街口等我。我和你一起過去試試。”
“謝謝您!醫生!!”
三十分鐘後。那個年輕地醫生換了身西服來到了街口。帶領着焦急等待着地約克爾來到了他口中所說地醫院。
其實這個醫院也不是醫院。只能叫診所。而且是絕對地黑診所。濃重地草藥味充斥着這裡每一寸地空間。
看到兩個洋人的進入,裡面的華人有些騷動,要知道,來到這裡的洋人不是來找茬的就是來關閉這個非法診所的。要不是這裡一直以煲草湯這種飲食性的東西來糊弄着醫療部門,這裡早就被清操查辦了。
“嗯……那個,我想請你們救救這個孩子。”年輕的醫生摘下自己的帽子,有些不安地說到。
“年輕人,這裡沒有醫生,也不是教堂,你要救這個孩子,我看你是走錯了地方了!”對面的一箇中年人回答着他。
“我知道我來到這裡有些冒昧,但我真的很想你們救救她。”醫生打開了包裹着孩子的被子。
重病中的孩子出現讓這裡的人有些騷動,在走過來兩個人觀察了下孩子後便用着他聽不懂的話激烈地爭論着什麼,最後,最先說話的那個中年人用着英語對他說道:
“年輕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你最好帶着你的朋友離開吧。”
“您不能這樣,我們都知道您這裡是中國人自己的醫院,雖然這種醫院一直是不被政府和醫療機構所承認的,但是我知道您能救這個孩子!”年輕的醫生大聲地喊了起來。
“年輕人,就象你說的,我們是不被美國政府和醫療機構所承認的,如果我們治療這個孩子,我們這些人都要被抓進你們的監獄。”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不會說出去的。”醫生急忙向對面的中國人起誓着。
“……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她,一切看天意吧。”中年人看着誠懇的年輕人和焦急的約克爾一陣後,終於鬆了口。
當中年人拿出一盒針劑後年輕的醫生感到一陣眼熟,他發現,這種藥自己就職的醫院也曾有人來推銷過,但高傲的醫生們都認爲愚昧的中國人是不可能生產出這樣的藥品而拒絕了。
5毫升的藥劑被注入了孩子的體內,中年人輕輕地拉上蓋在孩子身上的被子,轉身說道:
“如果到明天,孩子的燒退下,那孩子就沒事了。”
“謝謝!!謝謝你!”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亨利!”
“好的亨利,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
“請放心。”
兩天之後,被老醫生宣判死刑的孩子奇蹟般地出現在了醫院中,在帶來歡聲笑語中也狠狠地扇了那些老醫生的巴掌,而孩子奇蹟般的痊癒讓一些老醫生們開始留意是誰救治了這個孩子,在有心人的調查下,中國人的草湯館後面的那點遮羞布被揭開了,不過美國的醫療機構並沒有直接地逮捕這些人,而是帶走了在這次治療中所採用的藥品——青黴素。
在對新藥品經過一系列的實驗後,他們驚奇地發現,這種黃皮膚中國猴子所生產的藥品居然對很多疾病都有着奇效。
象咽炎、扁桃體炎、猩紅熱、肺炎、中耳炎、腦膜炎和菌血症、炭疽、破傷風等,甚至連梅毒和淋病都有着奇效。
在發現這種奇效藥品後,美國各地的醫院開始搶購這種原先被他們嗤之以鼻拒之門外的藥品,可是這時候他們發現,原先只要八十美分一支的青黴素藥品現在已經漲價到了驚人的80美元,而且這還只是政府市場價,黑市上已經炒到了180美元一支,而且還往往有價無市。
從這時候起,一些美國人出現在舊金山的碼頭上,只要是從中國開來的輪船,他們便象蒼蠅一樣蜂擁而至,操着蹩腳的中文,或者是閩南語、粵語甚至還有上海話收購從中國走私過來的救命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