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老爺子氣急攻心!
容璇站在一旁看着兩個扎着小辮的年輕女僕針鋒相對,好看的黛眉蹙得更緊了。
丫丫個呸的,竟然敢意淫她的男人!
這個想法令容璇嚇了一跳,輕咳一聲,她怎麼會這麼想?南宮凌又不是她的!
這時,沒等容璇想太多,就見南宮堯帶領着身後一羣壯漢走了過來!
容璇感到一雙陰冷犀利的眸子直直地射在自己身上,容璇心中一凜,涌起一股子不妙的預感,這種預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南宮堯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僵硬無聲無息的阿白,大手一揮,兇惡地瞪向容璇,大吼一聲。
“來人!給我把容璇拿下!”
話音一落,南宮堯身後的兩個壯漢氣勢洶洶的向容璇衝了過來,衆人連忙作鳥獸散離容璇遠了些,紛紛將異樣的目光投向容璇!
“慢着,老爺子,您要拿我總要給個理由,否則我不服!”容璇很快反應過來,面色一寒,冷聲說道。
南宮堯冷笑一聲,指着地上的阿白,信誓旦旦,義憤填膺道,“因爲阿白就是你殺的!”
“你沒有憑證,憑什麼說是我殺的人?”容璇深呼吸一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從容面對這一切。
她心中很明白,這明顯是南宮堯的一個栽贓陷害的計謀!
同時,她又在心中咒罵,到底是哪個混蛋殺了這個阿白,竟然讓南宮堯借題發揮,栽贓到她的身上!
“證據?你要證據是吧,行,我就給你證據!”南宮堯一身黑色唐裝,手中轉動着兩個滑溜的核桃,眼中精光畢現。
他大手一揮,“將證人帶上來!”
聽到南宮堯的命令,立即就有兩個壯漢帶着另一個小個子瘦弱男人走了出來。
“是你親眼看到昨天晚上容璇和阿白在那邊的槐樹下產生了爭執?”南宮堯老眼一眯,盯着眼前的這個瘦弱男人。
“是,昨晚是我值夜,無意間就看到兩個人在槐樹下爭吵,我當時很奇怪,也很好奇就走過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晚了在那吵吵,我走到拐角處纔看清竟然是容璇和阿白。”那瘦弱男人性子有些懦弱,戰戰兢兢地微微躬着身,都不敢擡頭看南宮堯。
聽着那瘦弱男子的說辭,容璇在心底冷笑連連,只是眼含輕蔑,嘴角勾着諷刺的弧度,看着他們一唱一和“精湛”的演技。
“這麼說來,昨晚與阿白起爭執的人就真的是容璇無疑了。”南宮堯眼底含着勢在必得的光芒,斜眼望向不動如山的容璇,“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
容璇嘴角諷刺的弧度愈發張揚,冷冷地瞥了地上的阿白一眼,“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南宮家是老爺子你在做主,自然一手遮天,想怎麼栽贓嫁禍都行了。”
想用這老掉牙的一招逼迫她,那也得看她是不是一隻願意上鉤的魚!
她的不屈早就在老爺子的意料之中,語氣不善,“我是一家之主,沒有必要冤枉你一個下人!”
“是嗎?那麼請問我爲什麼要殺這個人?”容璇長身玉立,臨危不懼。
南宮堯輕嗤一聲,道來,“因爲你無意中看中了我賞給阿白的一塊西洋懷錶!那塊懷錶是清朝年間康熙皇帝用過的西洋進貢的御表,價值連城,所以你起了貪心,想奪得那塊御表,阿白不給你就強行搶奪,最終奪得了御表,怕事情敗露,所以將他殺死。”
容璇被南宮堯的說辭給氣笑了,“真是越編越像真的了。”
尼瑪,這麼會編,怎麼不去當作家!
容璇知道,這老傢伙竟然已經決定將這人的死推到她的身上,那麼就一定會料到她不會輕易屈從。
肯定還有後招!
怕的就是這個無中生有的後招!
這個後招一定會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這殺人的罪名坐實!
“本來就是真的!”南宮堯怒視着容璇,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我本來很看好你的,看在你護主有功,老大看重你的份上,三番兩次你在我面前造次,我都沒有計較,可是,這一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也保不了你了!來人,給我把容璇綁起來,丟到地牢裡去!”
那些壯漢再一次向容璇衝了過來!
“住手!”正在這時,一道冷厲的嗓音傳揚而來,隨着那道聲音伴隨而來的是容璇所熟悉的那男性氣息。
容璇心中一鬆,不知不覺中男人的出現讓她有了安全感。
而聽到這把熟悉的嗓音,南宮堯面色猛然一沉。
南宮凌一把將容璇護在身後,厲眸一眯,冷沉地看向已經坐在下人擡來的太師椅上!
“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堯抿緊脣,悠哉地接過僕人奉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老大,今天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別插手,你也管不了!”
南宮凌眸光陰沉,眸光掠過地上的阿白,眸光微閃,眼皮顫了顫。
“南宮凌,我沒有殺人。”容璇上前一步,從南宮凌的身後站到他的身旁,語氣不卑不亢。
南宮凌轉頭看向她清澈的眼,輕輕拍拍她的手,點點頭。
“人證俱在,你還狡辯?”南宮堯見容璇尋求南宮凌的庇佑,心中分外不爽。
容璇瞥向那個瘦弱男子,明眸一眯,長腿一邁,三兩步竄到那瘦弱男子的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領,強迫他盯着自己的眼睛,語氣陰測測,“你確定你昨晚看到的真是我?”
那瘦弱男子咬緊下脣,震懾於容璇那全身上下散發的幽冷玄寒氣息,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躲閃着眸子,支支吾吾地點頭。
他甚至不敢說出一個字,他怕一開口,激怒了對方,下一秒自己就會玩完。
容璇就知道會是這樣,串通好了的戲本,導演又怎麼會讓他私自臨時倒戈,更改劇本!
她本也沒有指望這個人會改口,一把狠狠地丟開他。
走回到南宮凌的身邊,容璇陰沉着一張臉,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宮凌,語氣堅定中帶着一絲氣憤,“我不知道這人是被誰收買了來冤枉我,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殺人就是沒殺,想冤枉我,那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南宮凌深深地看着她,只是頷首,沒有言語,隨後他轉頭看向南宮堯,“這個人的話不足以輕信於人。”
南宮堯只是悠然地品着茶。
容璇上前一步,緊緊地盯着南宮堯,“既然你說我殺他是因爲一隻御表,那麼那隻御表在哪裡?”
很多事情,只要有說不通的破綻就會找到突破口。
南宮堯無動於衷,只是微微擡了擡手,“去凌悠苑給我搜!”
南宮堯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壯漢們立即衝了向了凌悠苑的方向。
“我看你們誰敢!”南宮凌知道,若是讓他們進了凌悠苑,就算沒有御表,也會被他們給無中生有的“搜”出御表。
他立即命令身後的四個得力助手風雲雷電攔住了壯漢們的去路。
南宮堯冷着一張臉,“你這是想阻止我?”
“我的人不會爲了一個莫須有的懷錶殺人。”南宮凌冷冷地看着南宮堯,語氣鎮定自若,“所以根本就不用搜。”
南宮堯老奸巨猾,陰森一笑,“呵!老大你別爲這個小子遮掩了,若是她真像她所說的那樣問心無愧,爲什麼不能搜一搜,以示清白?”
南宮凌能想到的,容璇自然也能想到,看來,今天南宮堯是真的決定要將她置於死地了!
“讓他們搜。”容璇在心底冷笑一聲,無所謂的開口,“我到要看看,他們能搜出什麼來?”
南宮凌蹙起眉,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最終,他還是放了人進去搜,只不過,他卻在衆人看不到的角度,暗中對一旁的一個不起眼的僕人使了個眼色。
那僕人心領神會,慢慢地在衆人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消失在圍觀的人羣中。
不多會兒,南宮堯的人回來了,其中一個爲首的男子,手中高高舉着一隻金色古老的懷錶!
“老爺,我們的確在容璇的房間搜到了御表!”那爲首的男子將手中的懷錶遞給南宮堯。
南宮堯接過那懷錶,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晃着手中的表,看向容璇,“人證物證俱在,現在你還怎麼抵賴?”
霎時間,容璇全身猶如浸入了冰水之中,沒想到,這個老傢伙竟然做事這麼絕,將栽贓陷害做到了極致!
竟然真的將那懷錶給“搜”到了!
“不是我做的!”容璇眼眶泛紅,咬牙切齒的瞪向南宮堯,長臂一伸,直直地用食指指着他,大吼,“你栽贓陷害!”
南宮堯冷笑一聲,“現在任你百般狡辯也抵賴不了成爲殺人犯的事實!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我送你去警察局,要麼,進入南宮家的地牢!”
容璇眼底含着深切的恨意,“有區別嗎?”
“沒有區別,在南宮家,我會看在你伺候過老大的份上讓你在地牢過的舒服點。”南宮堯噙了一口茶水,臉上儼然一副得意之色。
容璇眯起眼,突然大跨步走到那阿白的身邊,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阿白的屍體,執起阿白那隻軟綿綿的手臂,“這個人的手臂骨頭全碎,而且口中沒有泥沙水草,四肢有捆綁的痕跡,除此之外無任何傷痕,瞳孔放大,從那隻骨頭粉碎的手來看,死前遭到了虐待,只不過兇手只是廢了他一隻手。死前並沒有過分掙扎,我推測,兇手是他熟悉的熟人,並未防備,甚至是……甘願赴死。”
容璇站起身來,這一次她並未回到南宮凌的身邊,而是站到了一邊,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下了結論,“兇手是南宮家內部的人。”
南宮凌讚賞的目光投向她,見她並沒有回到他的身旁,眼底浮現一絲陰鬱。
“分析的沒錯,兇手的確是南宮家的人,那個人就是你,完全不需要質疑!”南宮堯冷冷地看向容璇,哪怕推理的就像福爾摩斯一般聰明,也洗刷不了她的嫌疑,他也不可能讓她洗清嫌疑!
容璇看向阿白那隻軟綿綿的手臂,“我不可能有能耐將他的手粉碎。”
南宮堯讓一個女僕給他按揉着肩膀,“誰知道呢?據我所知,你回凌悠苑的那一天夜晚,就將一個人重傷拍出窗外,有那樣的威力身手,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至於你說得熟人作案阿白沒有防備,這個這個更好理解,你三番兩次找上他想他討要懷錶,他當然會對你熟悉,被奪去了懷錶,還被你粉碎了一隻手臂,他心知無法反抗,丟了懷錶更無法向我交代,只能心甘情願一心求死。”南宮堯的推理並不亞於容璇的縝密度。
容璇握緊拳頭,恨不能一拳將這個死老頭子一拳揍死!
顛倒黑白,果然是高門大宅玩陰謀人的拿手好戲!
“我說過,我沒有殺他。”容璇不甘願被冤枉,突然之間升起了一股子深深地無力感,或許的確是自己一直以來太過輕狂,骨子裡的唯我獨尊讓她大意了,忘記了那些陰謀詭計的殺傷力。
“至於你說的我傷了那個人,那是個小偷,我不打他難道還要下跪恭迎?”容璇閉了閉眼。
南宮堯現在勝利在望可不管她的說辭,吩咐下人將容璇帶到地牢。
容璇現在已經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南宮凌,既然對方打定了注意要對付她,她百口莫辯的情況下也只得先妥協,再謀定而後動,見機行事。
而正在這時,一道低沉黯啞的嗓音突然傳揚過來。
“老爺,我們剛纔抓到了一個小偷,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塊懷錶。”來人正是南宮凌暗中吩咐的僕人,他手中還押着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顯然是被教訓過了。
“什麼?!”南宮堯一驚,猛然從太師椅上蹭地坐直了身子,“懷錶快給我看看!”
心中卻波濤洶涌,怎麼會突然在要塵埃落定,達到目的的時候,竟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僕人趕緊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那懷錶。
容璇也沒有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轉頭看向南宮堯手中的那塊懷錶!
隨後,她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霍然將目光直射南宮凌的面上,可是她卻沒能從他俊美的過分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南宮堯只是眸光清冷,不動聲色的長身玉立在那,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分毫。
當容璇的目光探究地落在他的臉上時,他也沒有回頭與她對視,那模樣,令容璇想到了上一次,他得知她是龍幫幫主時,怪她不向他坦白的傲嬌樣子。
容璇抿了抿脣,垂下眸子,斂下了眼底的擔憂。
這時候,她聽到南宮凌說話了。
“老爺子,從這小偷身上搜出的這塊懷錶纔是真的,您從凌悠苑‘搜’出的那只是假的。”南宮凌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好整以暇的看着老爺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兩塊一模一樣的懷錶,遲遲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不!小偷這塊纔是假的!”南宮堯咬緊牙關死不鬆口。
他的反駁早已在南宮凌的意料之中,南宮凌慢悠悠的說道,“老爺子仔細看看這兩塊懷錶的區別。我記得真的懷錶上有輕微的磨損,而假的那塊,就像新的一樣。”
南宮堯將兩塊表仔細一對比,果然如南宮凌所說,那磨損,的確是兩塊表之間最大的區別。
“既然如此,真相大白,真兇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小偷!”南宮凌雙手環胸,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神色,直直地將凌厲的目光射向那小偷,“現在說說看,你是怎麼奪取阿白手中的懷錶,殺害他的。”
那小偷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悔恨,供認不諱,“是,是我昨晚潛進了南宮家,無意間聽到阿白在喃喃自語說南宮老爺子賞了他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所以我見財起意,就尾隨其後,尾隨到大槐樹底下的時候,我要他把懷錶給我,他不願意,我們就起了爭執,我看到他的一條手臂軟綿綿的垂着,心想他肯定打不過我,就搶了他的懷錶,將他推進了荷塘裡。”
南宮堯聽聞他的話,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因爲他今天一大早醒來,就得到了彙報說阿白淹死了,他不知道阿白爲什麼會死,是誰殺了他,可是他當時本能想到的是利用這個大好機會將阿白的死栽贓到容璇的頭上。這樣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她拿下,關幾天地牢,最後對外聲稱她熬不過死在地牢了,暗中卻將她丟給一堆乞丐凌辱拍照後,給司擎送去。反正司擎從來沒有說過要的是一個安然無恙的容璇。
所以,他只是令人將阿白的屍體打撈起來,晾在岸邊,等待容璇到來,將一切罪名都退給他。
可是爲什麼突然之間他就要成功的時候,真兇好死不死的出現了,這也太過巧合了!
臨門一腳,功虧一簣!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南宮堯木然不甘地坐在太師椅上,一把焦躁氣憤地將小桌子上的茶點全部拂到地上,氣急敗壞的指着那小偷大吼,“混賬!把這個混蛋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氣死他了!要不是這個小偷突然冒出來,他也不至於讓所有絞盡腦汁的計謀功虧一簣!
容璇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老爺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現在的舉動,哪裡是對這個小偷的憤怒,完全是這個小偷攪和了他的好事,他惱羞成怒了。
容璇緊緊的盯着那小偷的面容,靈光一閃,突然之間感覺有一絲似曾相識。
盯着他看了許久,才猛然發現,這個人的面容竟然就是那夜潛進她的房間對她意圖不軌,卻偏偏沒有得逞,反而被她那一招五毒拍逼掌拍飛的男人。
這個重要的發現令容璇心頭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什麼。可是那念頭只是稍縱即逝,快得令她無法捉摸。
怎麼會如此巧合,那個捱了她一掌的男人她一直在查找,卻一直沒有找到蹤跡,現在他卻又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是以一個小偷的身份。
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她隱隱約約覺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隻強大的手在幕後有條不紊的策劃着什麼,運籌帷幄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
最重要的是這個阿白到底是因何而死?是被誰殺死的?
她環視一週,視線看向南宮凌的方向,見男人鎮定自若從容淡定,又否定了心中的懷疑,如果是南宮凌的話,她又覺得不可能,因爲在她面前,他一直是一個,謹慎內斂的人,而且他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對一個下人下手,若有必要,直接找一個由頭將他處理掉就可以,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且他沒有和阿白結仇,不可能對他下手。
收回心神,容璇的視線又看向了怒髮衝冠的老爺子,在他的心目中,這個阿白的死,是老爺子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的可能性更大。
容璇知道,這個老爺子剛剛僱傭人對不利,她幾次三番和他對上,公然拂了他的顏面,這種人最在意麪子,他有理由無時不刻不想着要將她置於死地,她極有可能借這個機會,耍陰謀栽贓陷害,想要把他處死。
可是爲了對付她,不惜賠上一條人命,這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更何況,據她所知這個阿白還是老爺子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人。
老爺子忍痛自斷一臂,就是爲了對付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這怎麼想都不合常理。
她又不是刨他們家祖墳,用得着這麼不惜一切代價地要將她置於死地嗎?
難道這個阿白真的是被那個小偷殺死的嗎?可是怎麼看看這個小偷也不像是一個會動手殺人的人,頂多小打小鬧,不敢鬧出人命來,更何況他也說了,見到到阿白的時候就見他的手是軟綿綿粉碎了的,和你聊了兩人的實力懸殊,他才起了殺心,那麼在此之前,能輕易將阿白的手粉碎的人一定是一個功力深厚,身手不凡的人,那個人或許纔是真正的真兇,那個人到底會是誰,難道,南宮家還有更深不可測,深藏不露的人?
這個想法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那也太可怕了,敵暗我明,時時刻刻自己的弱點和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對方的眼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都會突然襲擊,自己的性命都會被他威脅。
這就好比頭頂隨時隨刻懸着一把利劍,而且你看不到那利劍的身影,因爲那個利劍完全是隱形的,你只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卻看不到摸不着它的真身,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大禍臨頭。
此刻的容璇心中非常不安,坐在窗臺邊,看着窗外淅淅瀝瀝下着的小雨,落在花圃一簇簇粉嫩的花瓣上,在上面凝聚成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這種不安導致她現在什麼人都不信任,包括南宮凌,只要兇手沒有真正查出,真相大白的一天,她始終不安心,阿白那隻粉碎的手臂在她心中,形成了一道陰影,到底是誰?將阿白那般粗壯的手臂骨頭輕而易舉地粉碎?
“在想什麼?”一道熟悉醇厚的嗓音在容璇身後緩緩響起。
容璇聽到這道聲音,背脊一僵,回過神來,抿脣沒有說話。
南宮凌細細的打量着她的神色,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受不住他這樣探究似的目光,容璇嘆息一聲,如實道出心中的惶恐,“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安,這個南宮家我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南宮凌不以爲然,“有什麼不一樣?你想的太多了,我說過一切有我。”
容璇轉頭望向窗外,上外的雨還在下,院子裡蒙上了一層輕薄的霧,令整個院子看起來如夢似幻。
南宮凌在她身邊坐下來,跟着望向窗外,欣賞着外面的雨景。
容璇心中對於阿白的死,始終耿耿於懷,“南宮凌,你說,你家老爺子爲什麼這麼恨我?我跟他有殺父之仇還是怎麼的?”
南宮凌眼底異色閃爍,語氣平緩,“阿白是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的左膀右臂,阿白突然暴斃,失去了左右手的他一定很傷心,他當時一時衝動,就說是你是兇手也很正常,最後不是真相水落石出了嗎?我沒有讓你受到蒙受不白之冤。”
容璇沒有注意到他最後一句話的深意,固執己見,“可是他口口聲聲說我纔是兇手,甚至拿出了人證物證,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假造了一個懷錶栽贓陷害我,你覺得這是一時衝動那麼簡單?不,他是有預謀的,而且是早有預謀。”
“你怕了?”南宮凌雙手扳住她的雙肩強迫她面對自己,一首歌曲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容璇搖搖頭,一字一頓,“我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只要老爺子心中還留有疙瘩,他就一定會繼續懷疑人是我殺的,我本來就沒有殺人,爲什麼要代真兇背上這個嫌疑?我一定要查出殺害阿白的真兇。”
南宮凌眼底異色深濃,“真兇是那個小偷,不是已經抓到了嗎?你現在還去查些什麼?”
容璇疲憊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明,“南宮凌,你直接告訴我吧,我們還要留在這裡多久?這個地方我可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南宮凌雙手捉住她的雙肩,“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你現在遭遇的這些也不過是最平常的一件事而已,我小時候在這裡生活了那這麼多年,遇到的事,比你這兇險多了,甚至更加的恐怖,更加的令人難以承受。”
容璇總覺得他的語氣,帶着一絲傷痛,便不由自主地問道,“你遭遇過什麼?”
南宮凌微微垂下眸子,放下了她肩上的手,並未言語。
容璇見他不想說,也便不再逼迫他,不由自主的軟了語氣,“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家老爺子不會因此而善罷甘休。”
“你放心,一切有我在。”南宮凌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語氣帶着克服人心的力量安撫。
容璇嘆了一口氣,半開玩笑的說道,“那若有朝一日,你家老爺子惹毛了我,讓我忍不住作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你可別怪我。”
南宮凌淡笑,“你放手去做,一切有我給你頂着。”
容璇這才心事重重的展顏一笑。
南宮凌回到書房,召來了雷。
“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爺子爲什麼會突然抓着容璇不放?”南宮凌坐在紅木桌後的高檔皮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雷,站在他的面前。
雷面色發白,雖然他沒有在南宮凌的面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怒氣,但是他話語中的冷寒,還是讓他打了一個寒顫,硬着頭皮如實道來,“主上,我按您的吩咐,將阿白丟到了老爺子院子前的荷塘中,本來是想給老爺子一個警告讓老爺子不要再暗中對容璇不利,卻沒有想到老爺子既然借題發揮,將計就計將主意打到了容璇的身上。”
南宮凌坐在高高的皮椅上,突然,輕輕地轉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了高大的酒櫥邊,爲自己斟了一杯紅酒,拿在手中輕輕搖晃,他俊美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精緻白皙。
男人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這麼說來老爺子覺得容璇和我在一起的身份,讓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憚,就因爲容璇是‘男人’,所以她不能跟我在一起?”
雷微微垂着頭,不敢動作,也不敢發表自己的看法,因爲,這個問題對南宮凌而言,是非常敏感,不能輕易碰觸。
南宮凌沒有得到自己下屬的回答,犀利的眸光直直地射向他,帶着一絲逼問的語氣,“連你們在我身邊身邊跟隨多年的下屬,也認爲我不該和容璇在一起是嗎?”
既然南宮凌問起了,就不容他逃避,雷只得硬着頭皮說出自己的肺腑之言,“主上,不管您怎麼說,都不能逃避容璇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的事實。”
南宮凌眸光微閃,沉吟着,“如果她是女人呢?”
雷沒想到主子依然會如此執着,心中吃了一驚,瞪大眼,“容璇怎麼可能是女人?您該不會是想逼迫着容璇去做變性手術吧?”
南宮凌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不是就好。”雷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主上逼迫容璇去做變性手術,變成一個不男不女人妖的話,那可就真是太過驚悚了。
南宮凌沒什麼耐心的問道,“如果容璇是女人的話,會怎麼樣?”
雷抹了一把汗,“就算她是女人,以老爺子根深蒂固的門第之見,你和他也不可能在一起。頂多做一個……”
南宮凌蹙眉,“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說。”
“小妾。”雷理性分析,“就算容璇是一個女人,那他也只是您身邊的一個女保鏢而已,如果您真要堅持將她留在身邊,老爺子拗不過您,最多讓她留在你的身邊當個妾室,她身份那般低下,老爺子是絕對不會讓她成爲您名正言順的妻子。”
南宮凌靜靜地靠在窗邊,看着窗外不停淅淅瀝瀝下着的雨,不知在想些什麼。
雷冒死諫言,“還望主上三思,最好不要將容璇留在身邊了,這樣對您和他都不好。”
南宮凌搖搖頭,苦笑謂嘆,“太遲了,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雷心中一驚,隨即垂下頭。
“今天晚上還有個相親是嗎?老爺子早些天就安排好的?”南宮凌放下酒杯,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
“是。主上您要去嗎?”雷關切的問。
南宮凌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而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敲門聲竟然還有些急促。
雷快步走過去打開門,語氣不太好的問,“發生什麼事了?毛毛躁躁的像什麼話?”
門外站着的是管家福伯,見到雷,連忙急切的說道,“雷護衛,大少爺在嗎?老爺子吐血了,現在正躺在牀上人事不醒,快讓大少爺去看看吧。”
南宮凌顯然也聽到了門外福伯的話。
老爺子吐血昏迷?
南宮凌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詭譎的弧度,這點打擊都受不了,最後如何承受他的折磨呢?畢竟這纔剛剛開始啊!
容璇也從臥室走了出來,看到南宮凌從書房走出來,走向門口,她也緊隨其後的跟上。
“你聽到了?”南宮凌走在爲首身後跟着一羣人,和他口中的話可是對容璇說的。
容璇點點頭,語氣帶着一絲譏諷,“那老頭爲什麼突然會吐血?因爲他的計劃失策,沒有算計到我嗎?”
“去看看就知道了。”南宮凌不冷不熱的啓脣,腳步不停。
容璇跟着南宮凌的腳步一路來到了老爺子的院子,走進院子中,就看到門口圍了很多人,都是南宮家二房三房四房的人。
容璇見這麼大的陣勢,不由得冷笑一聲,家大業大,三妻四妾,兒孫滿堂倒是熱鬧的很。
見到南宮凌帶領一衆人走過來,大傢伙自動讓開一條道來讓他們走進老爺子的房內。南宮凌探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緊閉的眼,面色蒼白的南宮堯,轉頭問向坐在牀邊的南宮澈,“老爺子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吐血?”
南宮澈對這個長子本來就沒有多大的疼愛,而且一直也沒有留在身邊,更沒多少親情,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爲你們這些小輩的事情操心的,你爺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爲你們操心勞肺,而且,他最得力的助手阿白慘死,氣急攻心,愛莫大於心死,當然就這樣了!”
南宮凌蹙了蹙眉沒有說話,衆人也都習慣了他這面無表情,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沒有多說什麼。
站在南宮澈身邊的繼室韓月華忍不住開了口,“老爺子肯定是被老大身邊的這個下人氣的,他肯定自始至終都相信阿白是這個下人害死了,所以老大啊,你還是把這個下人給辭了吧,留在身邊遲早是禍害,你看他現在就將老爺子氣的病倒了。”
站在一旁的三房小妾也附和道,語氣嬌滴滴的,“是啊,大姐說的沒錯,老大身邊的這個下人三番五次和老爺子過不去,老爺子看到她心口就疼,留在身邊多晦氣呀,還是趕緊給辭了吧,我們南宮家啊,可供不起這樣的人呢。”
四房妾室見前面兩個都說話了,自己不說不行,免得後面被刁難,也只得見風使舵,唯唯諾諾的低聲跟上,“我,我也覺得兩位姐姐說得有道理。”
容璇見南宮澈帶着一家子妻妾七嘴八舌擠兌得她擠兌得很歡樂,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
這些豪門怨婦的心事也就那樣,除了互相爭寵,互相算計,亂嚼舌根,就沒別的了。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針對她,擠兌她,她倒想要看看,南宮凌到底要做何抉擇?
容璇將目光投向南宮凌,嘴角若有似無的勾着淺淡的弧度。
南宮凌只看了一眼老爺子就退了出來,反正這裡關心老爺子的人太多,不缺他一個,他沒什麼情緒的開口,“我說過了,容璇是我的人,與南宮家無關,我的人自然輪不到任何人來議論,做決定。”
說完他帶着人就往外走。
卻突然被身後的南宮澈叫住,“你爺爺昏迷前說了,如果他這次醒不來,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要你把這個下人開除掉,你永遠不要再和他見面,永遠不要讓他再出現南宮家的地盤。”
南宮凌沒有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這些人永遠都是這麼的自以爲是!
南宮凌一言不發的往前走,卻突然被容璇拽住衣袖,“你還是放我走吧,你沒看到所有人都這麼排斥我,不歡迎我麼?”
南宮凌止步,一字一句,“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命令我,代我做決定。”
容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這樣下去只會更僵持。
容璇站在他的身邊,與他肩並肩,看着荷塘景色,容璇自始至終心中總有一個疑問沒有問出口,因爲她沒有絕對的證據來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測,所以她寧願,將那個猜測猜測壓在心底不說出來。
可是在這人的本性就是這樣,總有忍不住的時候,總有好奇心嚴重的時候,也總有將問題問出的時候,容璇一瞬不瞬的凝視着他,彷彿要看透他的每一個所思所想,沉聲問:“阿白是你殺的嗎?”
------題外話------
求評論,求5分評價票,各種求!
推薦好友文文:《重生之極品廢材》烙色
史上最年輕的美女博士在巔峰時期慘遭同門師姐毒殺,屍骨無存!
史上最廢材、堪稱京城大學之恥辱的第一廢材憋屈的餓昏在出租房內,生死不知!
廢材什麼時候外語說的比教授還流利了?廢材什麼時候成爲國畫藝術家了?廢材什麼時候開豪車住豪宅了?廢材什麼時候所向披靡了?
沐寇香告訴你,其實廢材變天才,只在一夜之間!沐寇香還告訴你,天才算什麼,喝了異能升級藥劑纔是王道!
什麼是異能升級藥劑?
進來看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