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昱挑了挑眉，她倒是挺敏銳的……
不過，想到那天她確實回了頭，也並不奇怪。她早就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又看過那個網名跟他實在太像的博主發的照片，現在又看到他在這裡，會懷疑也是正常。
被這麼質問了，但徐子昱卻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一點也不緊張。
“我確實是日子立，也確實跟蹤了你。不過，那天我本來是想上去跟你說話的，但跟着跟着突然看到你做的那些事情……當時我帶着相機，本來就不是刻意跟蹤你，只是在附近拍攝而已……後來看到你做的那些事情，有點受到感染，就開始拍照……這點我確實需要跟你道歉。不過，這些照片後來也在網上幫你證明了清白，而且讓這麼多人開始關注到流浪狗的事情……這些狗糧就是證明。這也算扯平了吧？”
徐子昱笑得十分調皮，“而且，我覺得我把你拍得挺好看的，你覺得呢？韓慕微，你要不要來當我的模特算了？”
“……”話題什麼時候又跑到這來了？
韓慕微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
徐子昱卻仍笑眯眯地，揚了揚掛在胸前的相機，道：“你看過我在微博放的照片嗎？我的拍照技術還不錯哦！”
“……”看了他一眼，韓慕微突然發現，就算知道對方跟蹤了自己，她好像也沒有對他生氣。面無表情地道：“不用了。”
看了一眼四周，韓慕微走到破屋後面的空地，看着那個已經重新被埋好的老黃的墳墓。上面有人擺了一些小花，不是特地買的那一種，而是在周圍採的。不過摘花到底顯得不環保，有人乾脆在旁邊移植了幾株小雛菊，陽光下，花兒開得正好……
“咔嚓”一聲，韓慕微轉過頭，就見徐子昱又一次按下快門，她頓時有些怒了。
上前一步，她面無表情地盯着他：“我沒有答應你。”
徐子昱也不惱，笑嘻嘻地拿出相機給她看：“你看，拍得很好嘛！韓慕微，沒想到你人不是特別漂亮，卻是很好的模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適合拍照的人！這樣的照片扔掉可惜了，對不對？”
韓慕微抿着脣，看着小屏幕上的照片，沒有說話。
就如他所說，照片上的她站在老黃的十字墳墓面前，長髮在朝陽下隨風飄揚，腳下，無數人送來給老黃的小禮物和鮮花，還有那株生機勃勃的小雛菊……
彷彿會發光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就如他所說的，這張照片確實拍得很好，好到讓人舍不到刪掉的地步……
“怎麼樣？”徐子昱眨了眨眼睛，“這張沒有拍到你的正臉，要是放到網上的話，影響說不定不錯呢？韓慕微，你有想過嗎？你之前總是一個人做這些事，但你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若是你能用自身的力量，影響更多的人去行動……不是更好嗎？我，可以幫你做到！”
他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蠱惑，韓慕微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幹推銷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