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魔皇道:“也罷,你們自己去尋找育靈洲吧,我要在汜水真君這裡閉關清修,千萬年了,和域外天魔的爭鬥即將再起,這一次說什麼也要一雪前恥。??”言罷汜水也道:“既然如此,獨醒和鼻子獸也留在我這裡,你們幾個人還是小一點目標爲好,一旦遇到了域外天魔,也好少幾個累贅。??”他本來想讓軒轅狂把晚舟也留下,但看他對自己師傅的態度,這擺明是不可能的,而且晚舟看起來雖然隨和,卻有一份傲骨,自己若說他是軒轅狂的累贅,只怕他會不好受,而軒轅狂也鐵定向自己發飆。
獨醒正巴不得這句話呢,他對汜水的那個酒窖簡直就是垂涎三尺,爲了喝到好酒,連自己的寶貝乾坤寶網都差點舍了,還是晚舟念他功力未復,一旦有變最起碼有乾坤寶網保護,更何況寶網也認主,因此便拒絕了汜水讓他們帶上乾坤寶網的建議。??當下點了點,除去失蹤的山溪,留下來的獨醒和鼻子獸還有倚白血衣魔皇,只剩下軒轅狂晚舟以及非念殷劫四個人,如此結果大家都十分滿意。??卻沒料到汜水突然道:“倚白,你跟着軒轅晚舟他們一起吧,他們的功力畢竟還低,遇到魔尊恐生不測,你雖然笨一些,但功力在這,能幫他們一把就幫一把。??”
這下不但軒轅狂和殷劫晚舟等人愣住了,就連笨狐狸精也立刻炸了鍋,他跳起來大嚷大叫道:“不。??我好不容易纔和汜水你相逢,你竟然就要趕我走,你……你是不是在這千萬年裡變了心,沒錯,一定是這樣,你有了別的女人男人,怕被我逮到。??就要把我支走,你這個負心漢……”他一邊嚷叫着。??眼中就掉下成串地眼淚,任憑汜水在他面前賭咒發誓說自己沒有女人也沒用。
軒轅狂和殷劫在旁邊看着,忽然殷劫湊過來悄悄道:“據我所知,雖然千萬年前汜水就和狐狸精好上了,但兩個人從來沒有吐露過自己的心意吧,怎麼這狐狸精卻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汜水夫人的架勢。??”說完軒轅狂也聳聳肩,悄悄道:“相比起這個。??我倒更好奇汜水爲何支走狐狸精,難道他真的變心了嗎?否則以你我爲例,恨不得能天天巴在非念和師傅身邊呢,恩,這裡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就見汜水的面色紅了一紅,拉着倚白到一邊悄悄說了幾句話,衆人只見到狐狸精的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連忙跳了開去,卻又復跳到汜水面前,大聲道:“既然這樣,汜水你不用爲難了,我們都分別了千萬年,如今相遇。??已是上天護佑,再分別幾天又算得了什麼,好了,我和軒轅狂晚舟殷劫非念這就上路,你就不必惦記我們了。??”說完轉身就奔向晚舟而來,卻被汜水一把拉住,聽他深情款款道:“倚白,你先彆着忙,你都千萬年沒有吃我做地飯菜了,難道不想念麼?”
一句話就連軒轅狂和殷劫非唸的饞蟲都勾了出來。??幾個人紛紛叫囂着。??聲明自己都是照顧倚白多時地大恩人,汜水不能夠厚此薄彼。??應該做一桌宴席好好款待款待他們,纔是報恩之道,吵吵嚷嚷說了一會兒,汜水頭都大了,忙都答應下來纔算完事兒。??僕人們由這裡經過,嘴巴都張圓了,心想這還是昔日的主人嗎?怎麼……怎麼竟然會對人和顏悅色的。??而晚舟則下定決心要跟着汜水學藝,因此軒轅狂等人都到正廳去坐,只有汜水和晚舟向後堂走去。
便有人來替軒轅狂等人上茶,殷劫和非念在那裡打打鬧鬧,血衣魔皇端着茶感慨不已,倚白現在有了撐腰的人,跳到軒轅狂跟前歷數以前他不尊重自己的罪過,弄得一個大廳裡熱鬧無比,更讓那些僕人開了眼界,心想自家主人從來不見外人,就偶爾有一個,也都是鄭重肅穆,當日神帝來時,也是沒有什麼喜樂之色,和主人商量完事情就走了,怎的這一撥人倒好,全沒半點恭敬肅容,有一些性格驕傲又不知事情原委的僕人就隱隱露出不忿不屑之色。
軒轅狂那眼睛多尖啊,一下子就看了出來,拽住一個眼中不忿地僕人,他冷笑道:“怎麼?你可是瞧不起我們?”說完那僕人也傲然道:“便瞧不起又怎樣,你們是什麼東西,像你,不過是一個修神者,就自以爲了不起,敢在我們江府吵吵嚷嚷,真是沒有禮貌風度。??”此話一出,就連殷劫非念也動了怒,一齊圍上前來,那僕人卻是毫無懼色,還大聲道:“奉勸你們幾個,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念頭,不管怎麼說,你們是公子的客人,真傷了也不好看。??”
軒轅狂早看出他是修神者,且定比自己要高,心裡想着江汜水這傢伙可真奢侈,連僕人都用修神者,嘴上卻冷笑道:“你這人雖然修爲高,卻太沒有眼色,難道不知連你們家公子在我們面前,都不敢妄自尊大嗎?”說完他又拉過倚白,指着他對那僕人道:“知道他是誰嗎?我告訴你別嚇昏了你,他就是千萬年前的狐狸精倚白,也就是你們公子的準夫人,你們公子爲他癡情千萬年,而我們是倚白的好朋友,你說我們有沒有資格在這裡做任何事呢?”
殷劫看着軒轅狂的小人嘴臉,忍不住對非念悄悄笑道:“原來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的很好,難怪大家都喜歡仗勢欺人,哈哈,狐狸精還從沒有過這樣得意地時候呢,這一回他可是大大的露臉了。??”話音剛落,忽聽那僕人冷笑道:“你胡說什麼?他是我們公子的夫人?哼哼,全府的人都知道,我們公子將來遲早會娶唸白爲夫人,什麼時候他又跑出來個倚白夫人了。??”原來這僕人乃是一個凡人,是汜水將他帶入修途,千萬年來一直修到神境,因爲汜水一切的事都裝在心裡,而他又只在府中從未外出過,所以對汜水和倚白的往事一無所知,甚至連域外天魔都不知道,只知自家公子有一個大敵要對付,但這大敵是什麼身份,江汜水不說,他們也都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