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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以你的胃口,也吃不消了麼？”隋戈笑着說道。
“不是主人,空間裂縫越來越不穩定,如果完全被打開的話,不止是荒獸的數量會猛增,關鍵還有一些十分強大的荒獸會出現,一旦超越了我的修爲,我就無法煉化它們。而且,也就不能鎮守這裡了。”
“唔……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隋戈說,“我是不會讓事情完全失控的。一旦形勢失控的話,只要你堅持一下,我就會立即敢來這裡。”
“是的,主人。”吞妖塔器靈雖然擔心,但是它當然只能服從隋戈的命令。
隋戈將吞妖塔中的元氣收走之後,很快離開了平嚴島,前往長白派“赴約”。
這一次赴約,並非是隋戈和長白派的崔永真約定的,而是跟海瑟薇約定的。
隨着天地大劫的臨近,如今龍騰全力備戰,已經減少了跟榮耀軍團、聖光裁決團之間的“主動摩擦”,只要對方沒有采取過分舉動,龍騰的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了。
出現這樣的狀況,倒是讓海瑟薇大惑不解,照理說龍騰的實力越來越強,已經超過了榮耀軍團和聖光裁決團,這種時候應該是乘勝擴張纔對,但是龍騰居然按兵不動,這卻讓海瑟薇等人摸不着頭腦。
不過,海瑟薇約見隋戈,倒不是爲了龍騰和榮耀軍團之間的事情,而是爲了她的“私事”。
在長白派,崔永真雖然是名義上的主人,但是有隋戈在這裡,當然是輪不到他說話。而且,崔永真這傢伙修爲雖然不行,但是這消息還算靈通,他已經知道華夏修行界發生的大事情,對隋戈的敬仰和敬畏,當真如同長江黃河,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在這長白派從上到下,沒有人敢對隋戈有半分不敬。
此時,隋戈和海瑟薇在長白派一座山峰頂上的亭子中見面,亭中的石桌子上,茶香四溢。
“這麼看來,長白派已經成了你的走狗。你將我們會面的地點定在這裡,就是要我知道,長白派和整個高麗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麼？”海瑟薇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
隋戈搖了搖頭,有些裝模作樣地說：“你的格調還是太低了。實話告訴你,我如果真需要走狗的話,會有很多人主動上門的,根本不需要耍任何手段。長白派,只是我的一枚棋子。我的格調和格局,可沒有你想的這麼低。”
“張狂！”海瑟薇再哼一聲,“我知道你們龍騰的打算,無非就是想要控制整個亞太地區嘛。而且,現在你們很快就要達到這個目的了,相信你一定很開心！”
“錯！”隋戈搖頭說,“我一點不因爲這種事情開心。我說過,你的格調太低了,你還未體會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擁有得越多,需要付出的責任就越多。正如,一個男人一旦擁有了幾個老婆,享盡齊人之福的同時,他也意味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他需要給每一個老婆買房、買車,各種禮物等等。同樣,你控制的地區更多,就意味着你要保證這些地區的安全,懂麼？”
“哼！無非是一場侵略而已,說得這麼好聽幹嘛。”海瑟薇冷笑了一聲。
“不是你想的這樣。”隋戈說,“我也懶得和你解釋了,夏蟲不語冰,危機來臨之際,可笑你居然還在爲這些蠅頭小利的事情擔心。”
“這些不是蠅頭小利！”海瑟薇冷哼說,“因爲你們的這些行動,已經快要讓我失去榮耀軍團的統治權了！”
“噢？是麼？”隋戈故作驚訝地看着海瑟薇,“你要做不成榮耀軍團的團長大人了？這可是好事情啊。不過,我很有些好奇,你這麼厲害,難道榮耀軍團還有誰比你更厲害,能夠立即取代你？”
“你不明白！”海瑟薇說,“我們榮耀軍團的團長大人不是終身制,榮耀軍團的團長,需要總統親自任命,這是明煮體制,懂麼？”
“呃……我懂了。就是說,你這樣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神魔後裔,命運仍然被掌控在一個叫‘總統’的毫無力量的政客手中？”
“你不懂——”
說到這裡,海瑟薇忽地停了下來。
隋戈說得沒錯,海瑟薇的力量如此強悍,但是她的命運卻取決於一個叫“總統”的毫無力量的政客手中。她很可能坐不穩榮耀軍團的團長位置,因爲榮耀軍團在亞太地區的佈局已經失敗了,讓那些政客感到很失望了。
原本,海瑟薇並不覺得這是多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但是經過隋戈這麼一說,她覺得隋戈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力量越大,話語權就應該越大才對。
但是,在隋戈面前,海瑟薇當然不會輕易服軟,哼了一聲：“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艹心！”
“我不需要艹心。”隋戈笑着說,“你之前說,你們在亞太地區的佈局基本上失敗了。其實,對你們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情。因爲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一件事情,天地大劫臨近,至多不過三個月了。甚至,時間可能更短。那時候,就是世界末曰。在這種時候,你們榮耀軍團還想什麼全球佈局,豈非是愚蠢不可及麼？你們以爲,那時候你們真的能夠防禦全球？你們那什麼鳥的全球導彈防禦體系,真的會管用？”
“你的話真是粗俗！”海瑟薇說道。
“因爲我本來就是粗人,也沒工夫在你面前修飾,更不需要討好你。”隋戈冷哼了一聲,“今天跟你碰面,我還未談及交易的事情,你知道爲何麼？當然,看你這情形,你恐怕也不知道,或者你故意裝糊塗。海瑟薇,我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敵人。”
“怎麼,你想要跟我們和解？”海瑟薇有些輕蔑地笑了笑,“真是天真,你以爲這可能麼？人類的本姓,決定了他們之間存在必然的競爭和鬥爭。”
“我不想跟你探討這些高深的東西。”隋戈說,“你只需要告訴我,如果外星人入侵的時候,你們米國人是打算繼續侵略其它國家,還是跟別的國家一起打外星人？”
“當然是後者了。”
“這就是了。”隋戈說,“天地大劫到來的時候,比外星人入侵還要可怕,那時候縱然我們都不喜歡對方,但是也只能暫時成爲同盟,明白麼？這是形勢所迫,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說——”
“百分之百如同我所說。”隋戈說,“本來,我可以不警告你,讓你們自生自滅。不過,很多人是無辜的,若是被突然入侵的魔物斬殺、吞噬掉,實在是不幸。另外,你們榮耀軍團,也可以成爲抵禦魔物入侵的中堅力量。只是,你們的注意力就不能放在什麼狗屁的全球佈局上了,而只能先滾回老家,守住你們的一畝三分地！若是你們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守不住,還談什麼全球佈局？”
“或者,你說得有些道理。”海瑟薇似乎已經心動。
“廢話。”隋戈說,“你以爲我想在你這裡浪費脣舌、浪費時間麼？就算你不說,我都知道,你們美洲和歐洲地區的情況也開始惡化了,肯定出現了很多你們也感到棘手的生物了。當然,你們可以用狗屎的天坑、生化危機、癲狂啃人族等等來掩飾,但是我們都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事實就是,魔物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的先遣部隊已經現身了！怎麼,你還要反駁麼？”
海瑟薇沉默了片刻,輕嘆說：“好吧,我不掩飾了。你說得對,我們自己有些選擇姓失明瞭,發生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那隻意味着一件事情,就是世界末曰真的要降臨了。也許,基督早就預言了這種事情的發生,末世審判,不正是這樣的狀況麼？也許,以前就已經出現過了同樣的事情。”
“我對宗教沒有多大的研究,不過有些東西,既然能夠流傳下來,總是有些道理的。你們這些神魔後裔,已經準備好了麼,究竟是成爲神魔的先遣兵,成爲它們屠殺人類的兇器,還是選擇成爲守護人類的最後屏障？”隋戈嚴肅地問道。
“我只是一個人,如何回答你這個問題？”海瑟薇說道。
“這就是我不喜歡和女人談判的原因,因爲你們總是婆婆媽媽！”隋戈哼了一聲,“你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你不會代表整個榮耀軍團,整個美洲的神魔後裔麼？”
“代表？”海瑟薇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兩個字之中,似乎蘊藏了無窮的奧義,然後她嘆道,“你們華夏人用詞真是太深奧了。我明白你的話中的意思了,你這是在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要成爲榮耀軍團的團長。然後,我如果答應了你,一旦有人反對,或者被神魔控制,我就必須斬殺他們,你就是這樣想的吧？”
“能夠做一回代表,是你的榮幸！”隋戈說,“現在,開始我們的交易吧？我要的那一批血液呢？”
“我已經準備好了。”海瑟薇說,“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因爲這一件事情,讓上級很不滿——”
“別跟我說這些！”隋戈打斷了海瑟薇的話,“你給我血液,我給你徹底清除神魔後裔血液中負面因子的藥物。至於你跟上級的那些屁話,留在你肚子中吧。”
“你——”海瑟薇氣得幾乎要暴走,但是對於隋戈卻是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地完成交易。
交易完成之後,隋戈向海瑟薇說：“忘掉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因爲你的這些話,全都是廢話。回去之後,好好體會一下我給你說的每一句話,免得以後你後悔,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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