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從小到大,沉靜慣了,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只是覺得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這般的胡鬧,成何體統。
易簡本就性子悶得很,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甚至都閉着眼睛開始養神了。
而薄狄和那個從樓上下來的女孩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易簡的那些朋友,倒是一個一個熱情的很,看到鍾情一個人無聊,便有一個女同學跑了過來,拉着她一起玩。
所謂盛情難卻,鍾情避不開,只能陪着他們玩。
鍾情認識他們玩的是什麼,麻將。
她從小聰明得很,看着那些人玩了兩把,她倒是學會了。
便有人讓了座位,讓她玩。
鍾情也想嘗試,她從未跟這麼多的人接觸過,從開始的一點點的慌亂,到了現在的落落大方。
她面帶微笑的坐了下來,摸牌,打牌,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點好,連玩了三把,她贏了三把。
“還說不會玩,這都把把贏了。”
“就是說呢,易簡帶來的人,能是個弱角色?”
“真是真人不露相”
“說不定把薄狄那牌王的稱號都給打了下去…………”
…………
“喂,薄狄,聽到了沒有,這裡正吵着把你薄狄的稱號給打了下去呢!”
此時的薄狄已經瞥了頭,正跟易簡說些什麼,他旁邊的女孩子,規規矩矩的站着,不吭聲,眼底倒是藏着一抹哀傷,看起來,楚楚可憐得很。
薄狄聽了這樣的話,擡起了頭,動聽的聲音,一瞬間飄了過來:“是麼?那來玩兩把…………”
“他們是在說笑,我真的不會玩。”鍾情嘗試解釋,可是這些人倒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她的話瞬間淹沒了。
“謙虛什麼?這裡的人牌都打得好得很,你能把他們贏了,還能差到那裡去?”
薄狄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低下頭,細緻的眼睛打量着鍾情,然後掃了一眼坐在那裡冷淡的易簡,又看了一眼那個不動聲色的女子,他刻意的把脣瓣貼近了鍾情的耳邊,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