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他們一起相處多年的好友,被踢得血濺當場,已經把北兆赫急慌了。
才痛失哥哥的他,心情異常的低落,而這一間酒樓,是他們三個人平時最愛來的地方,想着哥哥便多喝了幾杯,卻不想碰上這個奸詐的四哥,一番冷嘲熱諷奚落後,發現爛醉如泥的火魑無視他,竟然一怒之下將他踢了下來。
沁沁而出的血,無論北兆赫怎麼用手去壓,都不能讓它停止,雙手瞬間便被鮮血染紅。
可是,圍觀的人竟然害怕的看了一眼樓上張狂大笑的人,陰森森的笑意聽得人的心底直髮寒,誰還敢不要命的去幫忙?
他們搖了搖頭,紛紛的退後了一步,生怕這樣的殘忍下場,下一個就是他一樣。
皇家的那些事兒,住在天子腳下的人,又有哪個是不知道多少的?
太子倒臺,明知這個沒有什麼皇權的七皇子他的大勢已去,誰還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四王爺?
那不是自取滅亡嗎?
世態炎涼,迂腐做作,竟然沒有一個敢向堂堂一個尊貴的皇子伸出正義與同情之手。
皇權的強與弱之間,他們明顯選擇了堯王爺。
血腥味在漫延,靜得只是慌亂的呼吸聲,和一些同情的眼光。
“你們都死了嗎?給本皇子去請大夫,大夫。。。”氣急敗壞的北兆赫,眼裡腥紅,顯然被貪生怕死的人刺激到了,關鍵時刻竟然都是縮頭縮腦的孬種,沒有一個肯幫忙。
如果不是他沒有帶待衛一個人便跑出來了,他還用得着如此的狼狽嗎?可是世上沒有如果。
“算了,赫,我們還是先走吧!這種兩面三刀,趨炎附勢的小人,我們還不屑與他計較。”火魑被北兆赫的怒吼拉回了神,瞬間收起眼裡的戾氣,強忍着身體要撐起來。
忍,他們必須得忍,砍掉鋒芒,忍辱負重。
“走?可以,不過,大膽刁民,看見本王爲何不下跪,來人,將藐視皇族威嚴的犯人拿下,重大六十大板,立即執行。”狂笑過後的北兆堯像找到了新樂子般,厲聲呵斥道。
突然間他不打算放火魑走了,太子雖然不在了,但是他也不算全贏,那麼就找他的人來做樂子,似乎也不錯。
邪魅的雙眸盯着滿身血跡斑斑的火魑,眼裡笑意漸濃。
圍觀的看衆,倒吸了一口冷氣,六十大板?再望了一眼火魑頭上貼着髮絲的傷口,估計幾輪板子下來,人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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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情歸同情,畢竟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他們趕緊的下跪叩首,
“草民參見四王爺,萬福金安!”
“草民參見四王爺,萬福金安!”
除了凌月,東辰冥兩桌上的人和中間地上坐着的兩人依然穩坐沒有動靜外,其他的人都生怕慢了半刻要遭板子般,一致的參拜着。
“四哥你別太過份,火魑是我的人,你不能動他。”臉紅脖子粗的北兆赫被氣得快要吐血了,他不是把自己的人往死裡整嗎?
頭上的傷都是拜他所賜,再六十大板下來,事情便休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