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從大廳的小展臺之上,在那一大堆高矮不一的紅木傢俱的中間,放着一臺大大的鋼琴,在鋼琴之上有一個身穿白衣休閒服的青年男子正深情地彈奏着一曲肖邦的夜曲。
這個咖啡廳裡面的裝修很豪華,一般的白領是不會敢來這裡消費的,因爲這裡的咖啡十分昂貴,進這裡來消費的都是金領以上的人士,而小蔥頭這一幫兇神惡煞的殺手一走進來,就被這裡典雅的氣質給影響了,他們在很多的貴族的眼裡還只是一羣暴發戶一樣,但是他們身上的上乘氣功又使得他們看起來是那麼地有內涵,一時之間就有很多的美女都向他們這一邊看了過去。
那鋼琴聲正叮叮咚咚地傳來,這裡的胡風最是喜歡聽鋼琴曲了,平時和沙金喝膩了清苦的茶之後,就拉他一起聆聽各種不同風格的世界名曲,像這一曲肖邦的夜曲他們前一段時間剛剛聽過了很多天。
夜曲一般指由愛爾蘭作曲家菲爾德首創的一種鋼琴曲體裁。旋律優美,富於歌唱,常用慢速或中速,往往採用琶音式和絃的伴奏型。總的表現意境是夜的沉靜與人的內心抒發。肖邦的二十一首夜曲是這一體裁最爲出色的代表作品。
胡風和沙金一直認爲武功的高境界和音樂的高境界是相通的,一個高手只要經常聆聽一些世界名曲,他的武功境界便會得到提高,已經不用去苦練了。
他們對於這些夜曲最是熟悉不過,但是今天他們聽到那個白衣青年人所彈奏的夜曲裡面居然混進了一小段其他鋼琴曲的旋律,但是卻沒有聽出來有任何的不和諧,這一種情況只有專業人士才知道,一般世界名曲都是經過作曲者千錘百煉過的,絕對無法隨意融入其他的旋律的,如果融入那就會破壞掉曲子的整體韻味,但是那個白衣人卻做到了。
胡風和沙金聽到那鋼琴曲比原版的更爲快捷一些,反而像輕快的泉水一樣歡快流暢着一樣。
這裡的人研究過藝術的就是茶長老和花樵夫博文宇軒等,他們雖然聽不出來這是什麼曲子,但是也感受到了那個白衣人向衆人所要傳達的歡快心情。
茶長老用拿茶碗的手法拿起一杯咖啡,邊吹了一下邊說:“資料裡面顯示那個應天最近正苦練鋼琴曲,特別是肖邦的夜曲,我估計就是前面的那一個人了。”
小蔥頭和肖雲豐他們看了過去,只見那個白衣人的演奏獲得了大廳裡的人的熱烈的掌聲,不過有些人聽出來他擅改了原曲,正一邊鼓掌一邊搖搖頭。
那個白衣人很帥,他的笑容很冷靜,很悽美,他在微微嘆了口氣之後,手指的速度緩慢了下來,那曲風一變,衆人都感覺外面好像下起了微微的細雨來。
很多人都忍不住看了看窗外的地面,看了下窗外的天空,但是在發現並沒有下雨之後,再一次驚訝地都把目光轉投到了那個白衣人的身上來,很多人都已經準備好找他簽名了,人們都認爲他是一個非常出名
的鋼琴家。
胡風和沙金聽了他的鋼琴曲之後,說:“這一首反而不是很有名,換做‘雨滴’,很溫馨。”
衆人都是從生死場上廝殺過來的人物,突然間在這裡聽到了如此溫馨的音樂,心裡都跟着手裡的咖啡泛起了陣陣漣漪。
只見那個白衣人的雙手一舉起,音樂停止了下來,但是衆人都還好似覺得那優雅的琴聲還在耳畔縈繞着,久久不散去。
大廳裡所有的人在確認這精彩的演奏早已結束了之後,都站了起來,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這裡只有沙金他們沒有站起來,他們都看着手裡的杯子。
而那個白衣人在衆人的掌聲之中慢慢向他們走了過來,他來到了胡風的旁邊,他似乎最是喜歡胡風,就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個時候一大羣美女都拿着本子衝了過來要他簽名,而那個白衣人就微笑着一個個都簽了,沙金看到那些本子裡面都寫着“應天”兩個字。
有一個美女的腳踩中了小蔥頭的腳,他誇張地叫了起來,使得人們都看了過來。
在那幫人都散去的時候,小蔥頭用眼睛瞪着那個應天,他說:“你知道我們是做殺手的嗎?”
那個應天彷彿任何時候都是笑着的,他有興趣地打量了胡風沙金他們幾個來回,說:“想不到現在的殺手都信仰起了上帝來了,有意思,有意思。”
胡風對他說:“看來你就是應天了,我們是代表全體社會的人來向你討一樣東西的。”
應天說:“你聽得出我的鋼琴曲裡面的含義嗎?”
胡風知道他這一種科學家距離常人的思維都很遠,如果你不是他的知音,那麼他是不會理會於你的。
沙金雙手放在膝蓋上,說:“我們是爲了那些吸血鬼而來,我相信你的研究應該有所突破了,是不是?”
那應天似乎並不着急,他的身體往後靠了靠,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胡風說:“我們從你的鋼琴曲裡面聽出來了一些東西。”
茶長老看到胡風居然和這一個科學家談論起了音樂來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肖雲豐,肖雲豐認真地聽着。
那個應天一聽到胡風如此說話,立刻興奮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就彷彿是看到了一個大美女一樣興奮,他用眼神鼓勵胡風繼續說下去。
胡風整理了一個衣裳說:“你可以把一段非肖邦的旋律加入到夜曲裡面,可是居然可以加得如此流暢,讓人聽不出破綻來,我們很是佩服,我們都不是音樂家,也無法跟你繼續就這個問題深入探討下去。”
應天聽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彷彿迷醉了一樣說:“夜曲有沖淡平和,寂靜幽瀾的特點,輕緩中偶爾透着那麼一點點沉思。但是我有時候不是很喜歡這一種單純憂傷的感覺。”
胡風說:“於是你就修改了它?”
應天說:
“不,我並沒有修改,大家剛纔聽到的這曲子,正是肖邦本人寫出來的,那是以前某一段的腹稿,並沒有發行於世,在這一段的基礎之上經過他多次的修改,才成爲了日後聞名於世的夜曲,這一段腹稿是我挖出來的。我喜歡的東西並不都是最出名的,就好像很多的國歌一樣,很多曲子都是適合在最莊重的場合裡面演奏,可是我們需要莊重嗎?”
以前小蔥頭一到上音樂課他就在下面畫雞蛋,不過這一次他聽了應天的演奏之後,居然愛上了鋼琴了,他推了推肖雲豐說:“我們回去學鋼琴吧,等我們學會了就一起合奏‘笑傲江湖’怎麼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肖雲豐和茶長老就對着他說:“不許侮辱鋼琴!”
胡風看了看沙金,他們沒有想到應天已經接納他們了,要不是以前還聽過一些音樂的話,那今天鐵定會無功而返了,那麼人類社會說不定就完了。
花樵夫在心裡說,感謝上帝,感謝肖邦。
小蔥頭說:“感謝上帝,感謝肖邦,感謝肖邦他媽媽。”
胡風說:“你爲了得到這一段他並沒有問世的旋律,應該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吧,我聽見裡面表面上是興奮與激動的情緒,但是它裡面又蘊藏了更多的是樂曲中所瀰漫的惆悵、瞑想、繾綣氣氛,以及其中包含的嘆息與不安等豐富而微妙的情緒。”
胡風的話一說出口,那個應天的瞳孔漸漸擴大了起來,他激動得渾身顫抖,他說:“今天終於讓我找到了知音了,太好啦!你們真的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呀!”
小蔥頭歪着頭說:“禮物!我們是禮物?”
茶長老說:“這個是西方人讚揚人的方法。”
小蔥頭回過頭去,摸摸肖雲豐的光頭說:“那你的小光頭也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囉?”
肖雲豐氣得馬上站了起來,大聲抗議着要和花樵夫換座位。應天和胡風看了都笑了,氣氛頓時融洽了起來。
應天說:“聽着夜曲,你會感到夜晚的風格是統一的,而夜中的情調又是如此的不同。”
沙金有點受不了他的無病呻吟,對他說:“那請你告訴我,你真的談過戀愛嗎?”
那個應天的眼睛裡多了層寂寥,過了一會兒,他就站了起來,說:“大家若是有興趣的話,就請來我家裡坐一坐吧,我們順便談一談關於吸血鬼的事情吧。”
於是大家都跟着他走出了咖啡廳。
應天和胡風一輛車,他帶領衆人來到了機場。
應天在機場門口對衆人說:“我要帶你們去到我在廣西的某處別墅裡,那裡有我一個最大的實驗室。”
胡風和沙金問了一下那裡的具體地址,應天猶豫了一下就說了。
旁邊的肖雲豐聽了說:“那裡不正是我們以前的神宮的所在地嗎?我在那裡住了十幾年,怎麼從來沒有聽見過那裡還有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