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見了空一直不停的眨眼.還以爲了空是眼睛生病了.俏臉一拉.秀眉緊蹙.抿了抿脣.對着了空厲聲說道.“師傅.您這大夫當的也忒差勁了吧.自己的眼睛生病了都不知道治療下嗎.”
說着.狠狠地瞪了了空一眼.又說道.“您怎麼和翊兒一樣讓人這麼的不省心呢.”
了空一聽夏雪的話.頓時就懵了.
她怎麼拿自己和一個癡傻的人兒相比啊.
了空的玻璃心一下子碎了一地.這次不是假裝的哀怨了.而是真的無限哀怨了.
“乖徒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師傅呢.”了空說着.直接轉過身.朝着風吹雪走了過去.
他來到風吹雪跟前.委屈的說道.“臭小子.你看你那可惡的師妹.她居然這樣說爲師.”
了空說着.伸手指着夏雪.無限悲催的望着風吹雪.那模樣好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孩子.在向家長尋求安慰一般.
若在平時風吹雪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安慰幾句.可今日了空給自己帶來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
這什麼時候夏雪成了自己的師妹了.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
他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便聽到一聲高喝.“你們敘舊敘夠了嗎.”
太可惡了.
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居然被他們忽視個徹底.太打擊人了.殺手頭目一臉陰霾的看着眼前的幾個人.心裡氣的只想冒火.
衆人這次將目光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都是一臉的疑惑和埋怨.人家敘舊.和你有什麼關係.太沒有道德了.
殺手頭目臉上一片冰冷之色.看着眼前這些不知死活的人.眼中的嘲笑之意盡顯.
“得瑟會兒吧.等會到了閻王老子那裡你們就得瑟不起來了.”心裡替衆人默哀.可臉上依舊是冰冷異常.
夏雪走到了空身邊.對着了空低聲說道.“師傅.此地不宜久留.一會兒你們先走吧.翊兒和鬼離的情況都很嚴重.我們耽擱不起的.”
夏雪心中也很疑惑.風吹雪居然會是本尊的師兄.這個發現確實是夠雷人的.不過.眼下的確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了空微微點頭.同意.
他也知道翊王和鬼離現在的狀況非常不樂觀.既然風吹雪來了.那麼雪兒在這裡就不會有危險.
風吹雪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夏雪.眸中的異樣光芒微微閃動.很快便被一片鎮定之色掩蓋.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先顧大局.
了空和葉蕭二人來到翊王和鬼離身邊.一人抱起一個.站在夏雪和風吹雪身後.
“風吹雪.多說無益.開打吧.”夏雪目視前方.對着風吹雪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匕首已經翻飛而出.腳下的步子也開始快速的移動.朝着衆殺手衝了過去.
風吹雪看夏雪一副拼命的樣子.藍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手中的寶劍也快速的翻飛出一個個妖嬈的劍花.衝進了殺手之間.
剩下的人見夏雪已經和敵人廝殺起來.便在魅的帶領下也和衆殺手糾纏了起來.
了空和葉蕭見此情景.抱緊懷中的人.腳尖輕點.縱身躍到屋頂之上.快速的朝着翊王府的方向而去.
夏雪邊招呼着眼前的殺手.邊對着魅說道.“魅.你帶着十天干去保護師傅和王爺他們.本妃隨後就到.”
魅聽了夏雪的話.快速擊出一掌.逼退了眼前的殺手.縱身一躍.跳出圈外.對着還在圈內的十天干高聲叫道.“十天干隨我來.”
說完.腳尖輕點.飛身上了屋頂.順着了空和葉蕭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魅上了屋頂後.又有十道身影一個接着一個的縱身上了屋頂.朝着翊王府方向而去.
見魅和十天干離開了.夏雪的心裡也稍稍放心了.
十天干的武功夏雪是見識過的.他們的武功雖然沒有鬼離那樣的高.但是十人聯手.在了空給翊王壓制毒素的時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而自己這邊也要儘快的將這個麻煩解決掉.儘早的回王府.她要在翊王醒來時.讓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經過山澗一戰.夏雪明白了很多.
她明白了自己對翊王的感情.明白了凡事要趁早.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她想好了.她要告訴翊王自己對她的感情.雖然他不一定能懂得.但自己一定要說.她要好好的把握當下.不想在這輩子裡留下遺憾.
翊王那張明媚的笑臉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給她增添了無限的動力.手中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腳下的步伐也跟着時不時的踢出一腳.不時的會有殺手被夏雪踢飛.
雙方實力懸殊.戰鬥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有了夏雪帶來的人的幫助.很快的所有的小販殺手便被斬殺殆盡.
“留下兩人查看一下.看有沒有線索.其他的人速回王府.保護王爺要緊.”夏雪手勢之後.對着身邊的十二地支說道.
說完.又對着風吹雪說道.“師兄既然來了.就隨雪兒回王府吧.師傅一定也想要和你敘敘.”
風吹雪本來也正有此意.正好趁機向師傅問明白.夏雪什麼時候成了自己的師妹了.
風吹雪點點頭.應道.“好.”
……
翊王府.
翊苑.
十天干嚴陣以待的守在臥房門.
臥房內.
翊王雙腿盤坐在牀上.雙手掌心向上.美眸緊閉.臉色異常的蒼白.
了空雙腿盤坐在他的身後.雙掌緊緊地貼在翊王的後背上.源源不斷的輸送着內力.
內力以時強時弱.時快時慢.時斷時續的順序慢慢的遊走在翊王體內.遇到毒素便是一陣努力的搏殺.就好像這些內力是一個個的士兵.正在翊王體內進行着大搜查.搜到了就格殺勿論般.一圈一圈的來迴游走着.
漸漸地.夜色模糊了天與地之間的萬物.滿天的星又密又忙.它們聲息全無.而看來只覺得天上熱鬧.一梳月亮像形容未長成的女孩子.但見人已不羞縮.光明和輪廓都清新刻露.漸漸可烘襯夜景.她的光芒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一園子的葉子和花上.小園草地裡的小蟲瑣瑣屑屑地在夜談.不知哪裡的蛙羣齊心協力地乾號.像聲浪給火煮得發沸.幾星螢火優遊來去.不像飛行.像在厚密的空氣裡漂浮.月光不到的陰黑處.一點螢火忽明.像夏夜的一隻微綠的小眼睛.
門外的人依舊靜靜地守候着.
院子裡放着一張桌子.桌上放着茶壺茶杯.桌邊坐着一個帶着茉莉面具的藍眸男子.他正端着茶杯悠閒的喝着茶.而且時不時的打量一眼.在院中來來回回.一遍一遍的走動着媚女子.
一身紅衣將她婀娜的身段展現無疑.如墨的長髮一半挽起被一根玉簪挽之.一半散於身後.隨風飛揚.秀眉緊蹙.朱脣緊抿.不時焦急的朝着房門口望去.
這個在焦急中等待的便是大戰之後回到王府的夏雪.
“雪兒.你坐下歇會兒吧.你這樣晃來晃去的.晃的本門主頭都暈了.”風吹雪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對着夏雪抱怨道.
他們回到王府後.樑瑞告訴夏雪.了空正在給翊王壓制毒素.在他進去之前有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
夏雪縱然心中千萬般擔憂.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擾自己的師傅.因爲他知道.關鍵時刻若是打擾了他們.不但幫不了翊王.還會害了自己的師傅.
可是這種焦灼的心情別人是不會理解的.就像人們說的炭火不給誰放腳上.誰不知道疼是一個道理.
見夏雪不說話.依舊在那裡走來走去.風吹雪嘴脣微勾.藍眸中一絲揶揄之色一閃而過.訕訕的說道.“雪兒不必擔心.我們的師傅是什麼人啊.只要有一口氣在他都能救活的.何況翊王現在只是壓制毒素而已.”
風吹雪的話雖然嘲笑夏雪杞人憂天的成分居多.但是夏雪還是聽的出來的.那就是說自己師傅的醫術是很高明的.
夏雪一顆煩躁的心終於緩和了些.她慢慢的走到椅子邊坐下.可美眸依舊望眼欲穿的盯着臥房的門.期待着了空從裡面走出來.最好是能夠告訴自己一個好消息.
臥房內.
翊王的臉色漸漸地有了血色.之前蒼白的嘴脣現在也恢復了些淡淡的紅潤.額頭上有絲絲汗珠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烏黑的墨發因爲有了汗水的滋潤.緊緊地貼在他的肌膚之上.嫩滑的肌膚比嬰兒的肌膚還有光滑柔嫩.若是夏雪在的話.一定又會狠狠地揉搓幾下.蹂躪一番.然後心滿意足的說句.‘妖孽.’
翊王的身後便是了空了.
他依舊保持着剛進來時的姿勢.雙手依舊貼在翊王的後背之上.源源不斷的輸送着內力.
相較於翊王而言.他的臉色要蒼白很多.額頭上的汗水也大顆大顆的順着臉頰留下來.雪白的鬍子已經被汗水滲透.一滴滴的汗水順着他的鬍子滑落下來.落到他雪白的衣袍上.泛起一朵朵小花.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
子時.
臥房的房門終於打開了.了空從裡面步履艱難的走了出來.
他對着院中的夏雪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