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教堂的深處

周邊已是沒有什麼比較突出的東西,而遍佈在我們周圍空中的點點熒光,卻是那麼的顯眼。再聯想起先前石頭在牆壁面前,化爲細沙的場景,一個膽大的想法驟然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最後一個字母就是藏在這衆多的點點熒光之中。換句話說,石頭化爲細沙,那可以說,石頭之前是由細沙所凝聚成的。進行類比一下,現在若是字母化爲整片空中的點點熒光,要想找出最後一個字母K,就必須重新聚集起空中的點點熒光,待熒光全部消失之時,也就是字母再現之日。

我試着把這一膽大的想法告訴胖子,坐在地上的胖子先是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對着我怪異的看了一眼,“小柯,你腦袋怎麼整的,這你都能扯得出來。要瘋算我一個,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真是怪事時時有。哎,活到老,走到老,還有三分摸不到啊!”。

還以爲胖子能再給我一點靈光,誰知只是一句感嘆。若是我的猜想是對的話,那麼擺放在面前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聚齊起空中的點點熒光。這些看似虛無的點點熒光,和那亮閃閃的熒光蟲相比可是相差甚遠,不想點特殊的辦法是沒有用的。如此,我又該怎麼做呢?

大眼瞪着小眼,胖子席地而起,伸出手便對着額頭上的點點熒光抓去,我看到是抓到的,等胖子手張開的時候,卻發現胖子手中卻什麼都沒有。

看的我整個頭驟然變得大了起來。猜想得不到驗證,終究是白搭。非人的方法又會是怎樣呢?我試着在手上畫出字母K,也就是那一瞬之間,額頭上的點點熒光,好似飄落了下來。還以爲是錯覺的我。驟然朝着手心處再次畫出一個字母K,這時候我細心的留意到,在我字母畫完的那一剎那,周圍的點點熒光,都不約而同的是朝着我這個方向靠過來的。而靠着我最近的點點熒光,已是飄落到了我的手上,但維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沒多久,又變爲了原樣。我再一次試着放慢速度的寫,結果也只是在之前的基礎之上。多增加出一些時間罷了。

我慢慢的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照這樣的情形話,這最後一個字母K,分明就是由我們自行來創造,而存在於空中的點點熒光,只是用來使字母K實質化的一種“添加劑”罷了。“那我又是不是要爲這個字母K先添加點什麼物質呢?”想到此。我整個人跑到牆壁前,面對胖子投過來的不解的目光,我驟然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謎底就快揭開了”。

咬破食指後,我徑直朝着左手心上,用鮮血寫出一個大大的字母K。也就在寫完的那一剎那,存在於空中的點點熒光。已是變得躁動了起來,飛快的朝着我的手心上涌去。看似虛無的點點熒光,起初粘在我的手上,並沒有太大的明顯之處,但到了最後,一個化爲暗黑色的字母K驟然顯現出來。隨後,便看到字母K如跳動的音符一般,閃到最後牆壁上最後的一個凹槽之中。

本就有些怪異的牆壁,此刻更是放出耀眼的光芒。我和胖子急忙朝着身後退去,沒過多久。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道轟響的躁動聲,石塊飛濺,灰塵滿天。

整塊厚重的牆壁,瞬息之間,已是被炸碎的不堪入目。一道金光驟然從裡面射了出來。積極的胖子先是一步,朝着裡面現出的洞口跑去,緊接着還不待我動身,只見胖子又是一臉慌張的跑了回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嚇的嘴直哆嗦,“真是他孃的怪事年年有”。抱怨一句的胖子,頓時躲到我的身後。

被弄得有些糊塗的我,剛準備問胖子的時候,只感覺到腳下猛地一震,緊接着便聽到“轟轟轟”的巨響聲從前方開始傳了過來。

那是一隻巨大的“木人”,由木頭所製作的人。身高有着十米多,更是有着六隻木手,每隻手上還各持着二米長的粗棍,先前所看到的金光,正是由插在木人心臟上的金色葉子所發出來的。

真是一刻也得不到消停。見胖子已是亂了陣腳,根本沒什麼作爲,我心裡驟然大罵,“脾氣再好,都給你磨壞了。你他孃的這麼大的人了,膽子怎麼這麼小”。

拿起胖子身上的長叉,我晃了晃胖子,示意不要站在這,當活靶子,趕快四處遊動。我則拿着長叉,移到另一側,目光直瞄向木人心臟處的金色葉子,得想辦法把那金色葉子拿下來。

手背面上的火紅色雲彩,根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到最後還得靠自己,外力終究是不行。看着木人的構造,我略微估摸了一下,看來只能鋌而走險,順着木人的身體,攀爬上去。我這心思剛一動,木人的六隻手棍,嘩啦啦的直朝着我刷來。帶着破風的木棍直從我的耳旁呼嘯而過,這要是被刷到,不死也要腦震盪,木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悍,根本不能硬抗。“胖子,你幫我吸引木人的注意力,我要爬上去”我對着慌亂逃跑的胖子大喊道,自己則雙眼緊盯着木人,以求可趁之機。

聽到話的胖子,則是微微一愣,詫異的朝着我喊道:“我怎麼才能吸引到木人的注意力呢?”。

按你自己的想法做!我又怎麼會知道,什麼能吸引到木人的注意力,當即翻了一道白眼回道。

反應過來的胖子,頓時把外套脫了下來,立到牆壁的一側,對着遠處的木人,揮起手中的外套。這幅場面,怎麼看起來有點像那個啥。也許木人就是重口味,見到胖子這般挑釁的動作,瘋狂的朝着胖子走去。見胖子已是吸引到了木人的注意力,我悄悄的繞到木人的後面,隨後徑直蹦地一跳,躍到木頭人腳偏上一點,雙手緊緊抓着“螺絲”一樣的固定軸。

幾步奔跑起來的木人,晃得我整個人頭暈目眩,更是有種嘔吐的衝動。在這樣下去,還沒上去,力氣都被晃沒了。

我猛地大吸了一口氣,而後耐力的沿着上方拼命的爬去,眼看就快要爬到最上方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木人竟然不動了起來,而是低着頭,徑直朝着我望來。被看的有些心慌的我,驟然朝着胖子望去,剛準備問責的嘴頓時先閉了起來,轉而一股無力感瀰漫於全身,只見胖子不知爲何,上身已是半裸,衣服散落在地面八方,“胖子,你丫的這是在幹什麼?不是讓你吸引住木人的注意力,你怎麼把上身的衣服全脫了”。

本着好好批評一下胖子,誰知我話音剛落,木人的一隻碩大的手驟然朝着我抓來,這要是被抓到了,不是被捏螞蟻一樣,被捏死了嘛。眼見巨手襲來,我哪敢放鬆,朝着另外的一邊跳去,臨落下去的時候,手徑直抓到了那金色葉子之上。

啊!我憋紅着大臉,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的拽着。伴隨着給自己打氣的嘶吼之聲,金色葉子開始有些鬆動了起來,而看似高大威猛的木人,也變得不受自身控制一般,整個身體癱倒在地上。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總算是把金色葉子給拿到了手,緊跟着便是眼前的木人,好像是要爆炸起來,我慌忙的朝着胖子跑去,大喊道:“快躲到石壁後面”。

也就在我和胖子剛躲到石壁後面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伴隨着一股氣浪的傳來,一隻斷開來的粗大木手驟然砸到了我和胖子頭頂的牆壁上。“我的乖乖,好險啊!”胖子心有餘悸的望着,周圍雜亂的一片。

我拿起手中的一片金色葉子,而後又從懷裡拿出另一片金色葉子,耳中彷彿聽到前方傳來一道召喚的聲音,“我感覺前方有東西在喊我”,說着,我徑直朝着前面走去。

剛緩過神來的胖子,臉刷的一下又變得慘白了下來,“小柯,你別嚇我啊!等等我”看着周圍安靜的一片,胖子見我已是走出了老遠,忙大喊着,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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