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接連突破
“刀法如龍飛九天，又如蛇潛深淵，意態萬千，精妙絕倫。”
魏建明建造的密室內，一個清瘦老者，感慨說道。
此人乃是大夏神捕司總捕頭，名叫馬鳳章。
大夏神捕司，是大夏三軍之外的暴力執法機構，他們專職負責管理朝廷之外的江湖人物，包括應付敵國潛伏的密探，也都是他們的職責。
馬鳳章的身邊，新任虎賁軍統領程萬里一臉凝重。
最近這些日子，程萬里算是春風得意，聖上金口玉言，承認了虎賁軍的番號。
鑄兵司又如期供應了三千把虎賁刀，虎賁軍的實力，更是蒸蒸日上。
可就在他準備大展宏圖之時，軍中的虎賁刀，竟然丟失了一把。
這可是把程萬里給嚇了個半死。
大夏軍械，向來屬於機密，更何況是虎賁刀這種新兵器。
它還沒有在戰場上發揮威力就泄露出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虎賁軍不能隨意調動，所以程萬里第一時間請動了神捕司出手，務必要在對方出城之前將其捕獲。
“馬兄，現在不是感慨刀法的時候，聽小孫捕頭說，他們找到這裡的時候，被人偷襲了，對方會不會已經把虎賁刀的鑄造秘方帶走了？”
程萬里一臉擔憂地說道。
一邊的華服青年撇撇嘴，孫捕頭就孫鋪頭，你加個小字什麼意思？
我哪裡小了？
“哈哈。”
馬鳳章哈哈一笑，“程將軍，你是當局者迷啊。”
“要麼說你最近鴻運當頭呢，你這是遇到貴人相助了。”
“死者應當就是盜走虎賁刀的密探，他被人一刀斬殺在這裡，連虎賁刀都被斬斷，可以看得出來，動手之人的實力，遠在這密探之上。”
馬鳳章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又指了指牆上的刀痕。
“明明一刀便斬殺了對手，他爲何要在牆上留下刀痕？”
“他這是在告訴我們，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你是說，出手的人，是我們大夏一方的高手？”
程萬里皺眉道，第一次真正去觀察牆上的刀痕。
“這是——”
他瞳孔收縮，手指不由自主地隨着牆上的刀痕動作起來。
“好刀法！”
程萬里忍不住讚歎道。
“誰說不是呢。”馬鳳章道，“雖然不知道出手之人是誰，但定然是一位光風霽月的高人。”
“他刻意留下此刀痕，若有人能領悟三分，他日成就入品武者，也不是不可能的。”
程萬里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身上忽然騰起一股猛烈的氣勢。
“砰砰砰——”
他體內傳來幾聲悶響，那猛烈的氣勢，愈發的狂暴起來。
“不好！”
馬鳳章暗叫一聲，他沒想到，程萬里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
衣袖一甩，馬鳳章身上涌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四周的牆壁保護起來。
至於一邊的華服青年孫公平，他這時候顧不上了。
可憐孫公平直接被程萬里突破的氣勢撞得翻了幾個跟頭，砰得一聲撞在臺階上，撞了個五葷七素。
“刀在手，殺盡世間敵手！”
程萬里大喝道，身上氣勢一漲一收，他昂首站立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不同，給人的感覺，卻又像是大有不同。
“恭喜程將軍，一朝入品，前途無量。”
馬鳳章收回力道，拍手笑道。
孫公平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心裡卻是撇撇嘴，“不就是剛入品，不知道，還以爲你成了天下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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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孫公平，距離入品也不過一步之遙而已，牛氣啥！”
入品武者與不入品武者，就像是入品兵器和制式兵器，一步之遙，卻是天差地別。
程萬里矜持地笑着，“還多虧了這位前輩的饋贈。”
程萬里對着空**拱手，一臉恭敬。
“若非此刀法之意，我想要入品，怕還需要數年苦修。”
“前輩當爲我一刀之師。”
“不止，還有這虎賁刀。”
馬鳳章笑着指了指地上的斷刀。
如果虎賁刀泄露，程萬里罪責難逃。
“是啊，若是能見到前輩，程某定要好好報答。”
“小孫捕頭，你可看到了前輩的容貌？”
程萬里轉向孫公平，開口問道。
孫公平正在拍打身上的塵土，聽到程萬里的話，他撩了撩有些凌亂的頭髮，回答道。
“沒有，我和他交手十幾招，不分勝負。他當時蒙着臉，沒看到。”
“砰——”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抱着頭跳起來。
“哎呦，統領，你打我頭幹什麼！”孫公平怒視馬鳳章，大叫道，“大家熟歸熟，你這樣我可是會翻臉的！”
“你翻一個試試？”
馬鳳章似笑非笑。
“我——”孫公平有些泄氣，“我看你年紀大，尊老愛幼，不跟你計較！”
馬鳳章可是入品武者，別說他孫公平還沒入品，就是程萬里這種剛剛入品的，在他面前也不夠看。
“人家要不是手下留情，你這樣的，也就是一刀的事。”馬鳳章呵斥道，“滾一邊去參悟刀意，過了今日，你再想進來，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孫公平灰溜溜地跑到一邊去了，剛剛突破的程萬里，臉上卻是閃過一抹異色。
“想都不要想。”他還沒有開口，馬鳳章已經開口了，“此地的刀痕，十年之內，足以讓斬妖除魔二軍多出上百入品武者，如此地方，不是你虎賁軍能夠掌控的。”
程萬里眼神一暗，他知道馬鳳章說的是事實。
虎賁軍的將士，雖然也習練武技，但基本上都是入品無望，那些有望入品的苗子，早就被斬妖除魔二軍瓜分乾淨了。
他程萬里，當年也是無法成爲入品武者，這纔在護國軍中廝殺，一步步有了今天的地位。
誰曾想，在這個年紀，他竟然又意外地突破了，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難道我那些兒郎，就不能有一次機會？”
程萬里嘶啞着聲音道。
“此地如何定奪，自由聖上裁決。程將軍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這個，而是應該想想，如何向聖上解釋虎賁刀失竊的事情。”
馬鳳章搖搖頭，開口道，“是你軍中有了內奸，還是鑄兵司的工坊……”
“虎賁軍的兒郎，全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絕對沒有問題！”
程萬里沉聲道。
“是嗎？”
馬鳳章不置可否，“失竊的虎賁刀已經尋回，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其他的事情，程將軍你就自己解決吧。”
“自是不敢再勞煩馬兄。”程萬里道，“這城中的密探，也該到了清一清的時候了，我虎賁軍剛剛成軍，虎賁刀，正愁沒有飲血的機會！”
程萬里一臉殺氣，只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城中的探子，這次只怕要慘了。
“程將軍，對付密探，可是我神捕司的職責。”
正在觀摩刀痕的孫公平，扭頭插嘴道。
“這一次，不是了。”
程萬里冷聲道，“馬兄，我這就進宮請旨，這裡，就拜託你了。”
說完，程萬里大踏步而去。
“統領，咱們不去把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找出來？”
程萬里一走，孫公平看向馬鳳章，開口道。
“注意你的用詞！”馬鳳章呵斥道，“什麼裝神弄鬼的傢伙，此人修爲深不可測，便是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是吧？”孫公平有些驚駭道。
“你是不是覺得和他交手的時候，沒有感覺他有多強？”馬鳳章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那是人家手下留情了，要是敵人，今天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活不了！”
“看到這些刀痕了沒有？這些刀痕，從表面上來看，就是一個初入門徑的人留下的，正是因爲如此，此種蘊含的刀意，才能被你等尚未入品的武者感悟。”
“能夠創出如此刀意，又如此舉重若輕地施展，此人至少也是一個宗師！”
馬鳳章的話，讓孫公平愈發驚駭。
武道九品，三品爲宗師，二品爲大宗師，一品爲武聖。
三品宗師，在整個大陸，都算得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馬鳳章身爲神捕司總捕，相當於公安部部長，位高權重，修爲也不過是三品而已！
“也就是說，我和一個三品宗師交過手，還全身而退了？”
孫公平喃喃自語道。
馬鳳章丟給他一個白眼，不想說話。
是誰給了他一個連九品都不是的武者如此信心？
片刻之後，孫公平又興奮起來。
“我孫公平，果然天生不凡！三品宗師都殺不死我，誰還能殺死我？”
“程萬里那傢伙一把年紀了都能突破，我爲什麼不行？”
馬鳳章懶得搭理他，邁步向上面走去。
此地的刀痕，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他要通知斬妖除魔二軍派人來鎮守此地，神捕司人手不足，是不能常駐此地的。
馬鳳章一隻腳剛剛踏出地道，忽然他背後，一股猛烈的氣勢升騰而起。
“我XXOO”
馬鳳章破口大罵，身形一晃，已經重新回到密室之中，釋放力量，護住密室的牆壁。
密室中央，孫公平身體周圍好像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氣旋，天地靈氣瘋狂灌入他的體內。
繼程萬里之後，孫公平也成功入品，突破成爲九品武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