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圓形臺子緩緩的下降,而九條張開嘴巴的石蛇卻是緩緩的升起,它們緩緩地移動到了那圓形的祭祀臺的中央位置。而那高臺的中央位置,突然隆起一個臉盆大小的圓形臺座。
而那臺座的九個方向,剛好又出現了九個小鐵環,當那張開嘴巴的九條石蛇移動到這圓形臺座的邊沿的時候。
突然,嘴巴一合!“咔吧!”一聲響動,九條蛇頭同時咬住了那九個小鐵環。
九條蛇中央的圓形臺座拉開,只見中間位置出現了一個閃耀着幽藍色光芒的,仿若玉石製做的盒子。丁夢靜瞪大這雙眼看着這隻泛着神聖光芒的盒子,頓時心中一陣驚歎。
這應該是裝載崆峒印的印盒?
只見那盒子一直透露着幽藍色神秘的光芒,在它的周圍傳來柔柔的靈光,在靈光周圍的時候,能夠感受到自己躁動的心即刻清醒平靜下來。丁夢靜覺得這種感覺和神藏館內的觀音蓮臺,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這應該是用來存放養護崆峒印的靈玉盒子。
想到這裡時,丁夢靜頓時心中憤恨駭然!
原來這臺子根本就不是什麼祭祀臺!這是用來祈福的!
也許最當初這裡還沒有成立國家的時候,生活在這一代的先人們建這個臺子,其實爲的就是祈求蛇神,不要讓它的蛇子孫們滋擾他們的生活罷了。
當地人對蛇是敬畏又懼怕,所以建立神壇只爲祈福所用。
然而第一代滇王建立了國家政權之後,當權人爲了控制人們的信仰,就將這裡改造成了祭祀臺。
兩千多年前的人們思想是有多麼的愚昧!
所謂的祭祀儀式這種行爲,又是有多麼的愚蠢!竟然還用活人活物的鮮血!
這不是明晃晃的污染仙品神器,褻瀆神靈嗎?
難怪會遭到大地震,那怪他們會變成活死人,難怪死了之後靈魂也得不到解脫,這是有因必有果,這全都是神靈對他們的懲罰……
神的懲罰,沒人是無辜的……
幸好這個靈玉盒子有淨化的作用,不然丁夢靜真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將已經被污濁血染過的崆峒印,收復回神藏館纔好。
忽而就在這時,莊驍感到一陣的心絞之痛!
他頓時神色一驚,因爲他能感應到,那羌先生已經趕往這邊而來了。於是莊驍冒着冷汗,跌跌撞撞的奔赴到丁夢靜和蕭烈的身邊,緊急的對他們說道。
“他,他正在往這邊趕來,拿了東西,你們就快走……”莊驍說話的時候,因爲疼痛而導致幾乎面部都要扭曲了。
聞言,丁夢靜也顧不上太多,二話不說,直接從蕭烈的環抱中離開!她跑到那祭祀臺邊快速的拉開自己的雙肩揹包,隨後呼喚蕭烈道:“小烈,你幫我把東西拿出來!快!”不用她說,蕭烈早就行動極快的雙手伸向了那圓形臺座的中央。只見蕭烈雙臂猛然發力,將那靈玉盒子一點一點的往上抽。
靈玉盒子卡得很緊,取出的時候蕭烈費了不少力氣,好不容易纔將盒子取出他將它裝入丁夢靜的揹包裡。她快速的將揹包的袋口拉緊,將靈玉盒子封得死死的。
莊驍看到丁夢靜將東西拿到手之後,終於寬慰的笑了,他右手抓着心臟部位,支撐不住疼痛難耐的大口大口的呼喘的氣息,直接跪倒在地。
“莊驍!你怎麼了!”
丁夢靜看到莊驍倒地神色極其痛苦,三步並兩步跑到他身邊焦急又關切,一時半會又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走,他快來了……啊……走!”
莊驍已經疼得雙眼泛紅,鼻孔和脣角已經溢出了血痕,感覺用不了多久自己恐怕就會七竅流血。
看到他如此痛苦,丁夢靜心十分不好受,手腳一陣慌亂之後,忽而她想到了什麼,立即從身上把自己的雙肩揹包取下來!她將揹包直接硬塞到了莊驍的懷來,她不知道這隻能夠淨化邪氣的靈玉盒子,對莊驍有沒有用,但是情況緊急她也只能是賭一賭了。
幾秒鐘後……
莊驍的痛苦瞬間消散,他頓時驚奇的從地上起身,詫異的看着手中的揹包又看看丁夢靜。
他不敢相信,那隻神奇的盒子竟然可以將羌先生對自己的血液牽絆阻斷!他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她竟然會這麼的信任他,把這神聖的物品直接交到他的手中……
難道她不怕自己爲了擺脫羌先生的牽絆,將這能夠阻隔他們之間血契的靈玉盒子,直接據爲己有嗎?她不怕他逃離整個爭鬥嗎?如果他現在拿着盒子逃,相信蕭烈不敢丟下丁夢靜來追擊他。
只要他此刻拿着盒子走掉……
看着原本七竅流血的莊驍,那七孔流出來的血液又直接滲透入那白皙如膏的肌膚裡,再次變回原本溫和的模樣,丁夢靜心底不免有些怪異。但是看到莊驍的痛苦得以解脫,就知道靈玉盒子有效果了,終於讓丁夢靜呼了口氣,“莊驍你就一直拿着這個,跟我們一起走吧。”
丁夢靜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神中,完全沒有一點懷疑。
這一刻,莊驍覺得心暖暖的,溫和的笑容又浮現在了那張傾城貌美的臉上。
“嗯……好。”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傳來一股溫暖,這是那麼的美好與滿足的感覺,莊驍靦腆的看着丁夢靜點頭應答着。
而一邊的蕭烈微眯着雙眼看向了遠處,從內院的方向以及奔來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羌先生。蕭烈轉眼看到丁夢靜將她的雙肩揹包讓莊驍揹着,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快速的從丁夢靜手裡接過探燈立即關閉。當一切又從回到黑暗的時候,蕭烈低聲簡單的說道。
“你們走!我來墊後。”
蕭烈說着直接將那早已好的狙擊之鷹,從左手手臂上拉下握好,隨手從揹包裡拿出了一枚黑色的小型爆丸。隨即用鷹一般犀利的眼光開始對那道極速奔馳而來的白色的身影,做着距離測量。
這時的丁夢靜已經非常熟悉的猜到,蕭烈正在想方設法拖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