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太膽大了。”
“老夫爲人族自立,滅異族而死,只有一縷殘魂僅存,不成想被你黃口小兒污衊,真是天地只悲。”
老者神色暴怒,神色悲愴,完全一副被冤枉的景象。
然而,站定腳步的雲昂卻是一臉冷意,雙目凝視着,口中冷笑着。
“爲我族戰死之前輩,我自是敬重萬分,不敢怠慢!”
“而你只是器靈而已,膽敢冒充我族前輩,才真是大逆不道,難道不怕天地之懲嗎?!”
在一開始,老者冒出來的時候確實是讓雲昂有些相信,其便是當年人族前輩滅殺異族戰死,保留下一絲的殘魂。
但很快,這種想法便從雲昂腦海中被質疑了。
若真是當年人族前輩,就算僅存一縷殘魂,恐怕也早已復甦了,像是這等層次的修士手段之多,遠非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何須用血祭這般低的劣手段,強行轉修鬼道。
血祭畢竟是有上天和的手段,即便是轉修鬼道成功,可能也會造成根基不穩,爲以後埋下極大的隱患。
即便是轉修鬼道,以這樣層次的高階修士的手段,何必使用這有着極多缺陷的手段呢?
而最讓雲昂質疑的還是老者的說法,用他的話說,當年身死,由同伴和晚輩埋葬在這片墳墓裡,意外的保留了一絲殘魂,經歷了漫長的時間最終的甦醒過來。
但是強大修士的手段,即便是保留下一絲的殘魂,恐怕也不會輕易的將其隨便草草埋葬的。
高階修士手中的法訣和寶物遠不是他這樣的小修士可以想象的,想要尋找幾樣滋養殘魂,重塑肉身的方法恐怕並非難如登天。
所以老者的說法,根本就是一個謊言。
以雲昂的判斷,這縷殘魂真實的身份就是法器的器靈,只因爲沾染了主人的未滅的意志,經歷過漫長歲月的進化,才最終誕生的這個殘魂。
也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在對當年發生的事情瞭解的這般清楚。
“你污衊老夫,膽……”
老者滿臉怒氣,但從眼神中卻看出了不安的情緒,目光有些閃躲,似乎不敢直視雲昂的雙眼。
“若非你要我上前,恐怕還不可能暴露你的邪惡用意。”
“應該是之前與上古圖騰意志一戰,讓你損失慘重,將之前吸收美女蛇部落的能力消耗的七七八八,現在讓我上前,恐怕爲的也是我的血肉和靈魂吧。”
毫無疑問,器靈殘魂爲的就是重新獲取一部分的力量,將之前未能完成的鬼道重塑一番,而云昂強大的血肉以及厚重的靈魂,自然成爲了他的目標。
只需要奪得雲昂的血肉和靈魂,便可以一蹴而就,直接化身鬼道,徹底脫離法器的束縛,天下之大,任其遨遊。
可惜這一切都被雲昂識破了,還未執行就已經使得計劃徹底的失敗了。
“怎麼了?不說話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被我猜中了?”
看着有些沉默的老者,雲昂神色冷冷的說道。
對於爲人族獻身的前輩,雲昂當然是尊重,而對於這樣冒充人族前輩,行邪惡之事情敗類,他可不會下手留情。
“你發現又能如何?”
老者突然擡起頭,那雙平靜的眼睛中,射出了冰冷的色澤。
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索性將自己的真正面貌表現了出來。
“本來想對付完那些孽畜之後,才慢慢的收拾你。不成想,居然讓他們召喚出上古的圖騰印記了,現在我能量大損,只能用你的肉身和靈魂補充一下,不然很難修煉鬼道。”
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在墓室中迴盪,莫名的使得空氣中多處了一份刺骨的寒意。
這個老者殘魂的手段惡劣兇殘,以及其深藏的城府,都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想象。
“本打算出其不意地將你拿下,直接吸食掉你的血肉,吞噬掉你的靈魂,不讓你受罪。但既然你自己已經清楚了,那麼我可就會讓你嚐盡痛苦,在哀嚎之中慢慢地看着自己死亡的。”
或許是當年那強大修士死亡之後的意志帶着怨恨和不甘,才使得這個器靈涌動着一種無形的冰冷與寒意。
性格顯得非常邪惡,眼神中閃爍着惡毒的目光。
在他看來,以意志和靈魂的強度足以碾壓雲昂,既然都已經被堵在了墓室之中,雲昂恐怕已經沒有逃走的機會了,已經成爲了他口中的一頓美餐。
“你以爲我跟你說那麼多,僅僅只是爲了讓你露出本來的面目嗎?”
眼神中微微閃爍起精光,眼看無形的氣勢就要從老者的身上涌起的時候,雲昂突然說了一句話。
“什麼?!”
殘魂有些不明就裡,完全不清楚這句話中的意思。
然而,就在他錯愕的一瞬間,殘魂的背後升起來一個黑影,張開了一個血盆大口,直接將那殘魂一口氣吞了下去。
墓室之中,剛剛蕩起的氣勢驟然間戛然而止,彷彿之前出現的空氣波動只是一個錯覺罷了。
而站在原地的黑影,竟然是無相魔傀銅甲屍。
銅甲屍不知道在何時竟然出現在殘魂的身後,突如其來的一口吞噬掉了殘魂。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便是殘魂本身都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缺少了最爲起碼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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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他看來,以一個凝煞期的低階修士在以前根本就是腳下的螻蟻一般,完全沒有資格威脅到他,便是以他現在的狀態,雲昂揭穿了他本來的面目,他也沒有太多的狡辯,反而直接將目的都說了出來。
可惜他並不清楚,這無相魔傀銅甲屍可是按照《噬魂訣》上的記載煉製成功的,可吞噬殘魂,煉化殘魂。
要知道,《噬魂訣》這本從修煉界遺落到世俗世界的秘術,本身從名字上就可以聽出這門功法是殘魂的剋星。
“放我出去,放開……”
從銅甲屍中隱隱出來一陣呼喚,胸口微微鼓起,旋即落下,殘魂不願意束手就擒,奮力的掙扎着。
只可惜一切都是枉然,這就好像是特製的囚籠,殘魂完全無法從中脫離出去。
失去了支撐的殘破金烏旗落在了雲昂的手中,沒有過多的查看,他掃視了一週,確定沒留下什麼東西,便快速離開了這裡。
之前發生的大戰,恐怕早已引起一些附近修士的注意,他可不想落在其他人的眼中,那會帶來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