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士的出現，讓方莫明白了一個事情。
有些東西還真不能因爲被滅就去心疼，像是泉士這種表現的，就算是被滅了也他媽是活該。
也就是方莫這個人還算不錯，換一個人過來，估計分分鐘就能讓那東西死翹翹。
~
通過屠奶奶講述，方莫大概知道了，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秘密。
最大的秘密，便是泉士了。
她一來是舊世界的產物和殘骸，二來還有着許許多多的秘密在其身上藏着，比如說舊世界到底如何毀滅掉的。
除了這些，基本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了。”方莫笑着對王曉曉說完，便跟隨着屠大佬一同走入了一個門後。
這裡纔是她的實驗室，裡面各種各樣的實驗器材都有，比之一般的寵獸進化師房間還要更加熱鬧幾分。
不過，裡面卻打理的井井有條，看得出來，應該是被人精心的佈置過，每一樣東西都放在應該放置的地方，讓這一方世界看起來雖然東西很多，卻絲毫不雜亂。
“這是她幫我打理的，從這一點來看，其實她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不過就是這習慣不是太好，喜歡刺激別人，如果沒有這種習慣的話，倒是真的不失爲一個好助手。”
屠大佬指着實驗室內的一切，微笑着解釋。
方莫現在很懷疑，這位是不是真的看出了一點什麼東西，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對他這麼的包容呢？
不論是泉士，還是實驗室最裡面，可都是她不對外開放的地方。
不由得，方莫心中就多了幾分忐忑。
人世間最怕的其實不是各種各樣的事情，最恐怖的東西還是未知。
未知纔是最最可怕的東西。
也是因此，人們纔會說人心最毒辣。
因爲人類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舊世界裡面，好像還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過，雖然是在萬年前的更古老世界裡面，卻也足以證明，人類的恐怖之處。
但這一切，都源自於未知。
人心之毒，是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就會做什麼事情出來，有可能會讓你直接變成一具屍體，試問誰能不怕？
方莫倒是不怕自己被屠大佬給弄死在這裡，對方也不太可能這麼做，因爲沒必要。只是他很懷疑，屠大佬是不是已經發現了藏在他身上的秘密。
要不然的話，是不應該如此對待他的，尊寵的有些過分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要這麼對你？”
屠大佬何許人也？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她就看出了方莫的不對勁。
不過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看起來都有點不符合實際，尤其是對待方莫的時候，那種小心謹慎的感覺，更是讓人覺得很奇怪。
“雖然小子不太想問，但您既然已經說了，那我就聽聽吧。”方莫笑呵呵的回答着。
“滑頭。”
屠大佬瞥了他一眼，轉而嚴肅起了一張臉頰，道：“按理說是不該跟你說的。
但是我在見到你的一些表現之後，忽然覺得你是一個能夠保守秘密，而且很堅強的人。
所以，我就跟你說說吧。”
說到這裡，她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一個座位，示意方莫可以先坐下聽聽。
方莫自無不可，乖乖的半個屁股坐好，然後便一臉認真聽講的表情。
看着他這種表現，屠大佬呵呵一笑道，“小夥子很能裝，不過這也是一種好事，喜歡就繼續裝下去吧。”
她見到方莫要開口，直接擺手打斷道：“別忘了我是一個見多識廣的老太太，很多事情我都曾經見過，也都遭遇過。
你如果不承認，可就不是好孩子了。”
聽到這裡，方莫暗自發窘，裝模作樣的低下頭，一臉都是乖巧。
好孩子，有時候會有糖吃的，尤其是在這種老奶奶面前，說不定裝的乖一點，不僅僅會有糖吃，還能吃到以前根本無法想象的山珍海味。
方莫自然知道這些，所以他表現的很乖……
“其實很簡單。
在你之前，這個世界已經呈現出一種自私的氣氛。”她一開口，便是宏大的話題。
方莫直接便是一愣，連忙真心聽講。
以前所接觸的，他知道都算是不能入流的，而現在則是不然，現在這位正要點撥自己，如果不能盡數將其吸收，那可就太可惜了一點。
“人類本來就存活不易，異獸更是橫行野外，讓人類本就不算太大的空間，再度受到一定的限制。
在這種情況下，東南聯邦卻在越來越強。
爲什麼呢？
因爲我們這裡提倡一種奉獻精神，或許你不知道，在很多聯邦裡面，許許多多的東西都不會敞開的。
當然了，他們不對我們敞開，我們自然也不必對他們敞開，就像是我的所有研究，大部分都沒有流出去。
就算是流出去的一部分，也是因爲他們高價購買的食物。
從這一點來看，人類是自私的，連我都是一樣。
可是，我不希望看到東南聯邦之內的人對彼此自私。
知道嗎？現在配方之所以會那麼神秘，那麼那麼的讓人嚮往，一切都只是因爲人們的自私而已。
這是不利於發展的，甚至會讓我們前面時候所積累的一些成功事務，盡數打一個折扣。”
屠大佬深深地嘆了口氣，等看到方莫一臉震撼之後，便覺得這孩子還真有幾分明理，於是她便繼續開口道：“我們退，他們在進，這就是絕對不好的。
甚至在一段時間之後，對方將會處於絕對領先地位，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那誰都不知道。
不過在之前的時候，還是有很多可以證明的地方的。
譬如說，在我研究出輕靈蒿之前，很多聯邦對我們禁運高端飼料，讓寵獸們被限制在一個位置上面死死的。”
“也就是這麼多年，我們不必擔心這些東西了，可如果有一天他們變得強大，我們變得弱小，這一切必然還會再度發生。”
“所以，你應該明白了吧？”
她說完之後，微微一笑，看着方莫感悟這些的臉頰，轉過身便去自己做實驗去了。
好半天。
方莫才擡起了頭，看着屠大佬的背影道：“所以屠奶奶您的意思是，讓我出現在這裡，然後其他人就會自發將配方分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