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宸,你承認你不信我就這麼難嗎?”顧景溪看着封墨宸,嗤笑了一聲,“你心裡就是不信我,你就是覺得我和慕白睡在一起了,是不是?”
封墨宸聽到顧景溪的話,黑眸瞬間暗沉了下去,又像是剎那間浮現出一抹陰寒的火,震懾又森寒,侵略性的壓迫感只讓人頭皮發麻。
可顧景溪卻始終僵直着背脊,望着封墨宸,像是感受不到他周身散發出的陰戾氣場。
“你如果真的這麼在意,你如果真的這麼嫌棄我,那你何必又這麼委屈自己呢?你直接讓我離開就是了……”顧景溪說着,強忍着眼淚流下的衝動,忽地轉身就想下牀離開。
身後男人忽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顧景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牢牢地壓在了身下。
“顧景溪,誰讓你走的?”封墨宸冷冷地看着她,陰寒的黑眸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諱莫如深又冷徹刺骨。
那樣的冷,一直冷到了她的心底。
“你就是那個意思!”
顧景溪也來了脾氣。
本來這件事也不是她的錯,她也知道,這也不是封墨宸的錯。
那樣的情況他不信,她理解,可是這幾天一直橫埂在兩人之間的無形氣氛,讓她快要窒息了。
“顧景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嫌棄你了?我什麼時候說委屈我自己了?想離開窗戶都沒有!”封墨宸看着她倔強的小臉,幽邃的眼眸冷芒幽幽。
顧景溪奮力掙扎着,可根本就掙脫不開男人的鉗制,只是更加懊惱了起來。
“那你不相信我!”這樣的指控,透着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嬌嗔,與其說是質問,倒不如說是在撒嬌。
對着自己最信任,最依賴的人,不由自主地因爲委屈而撒嬌、生氣。
封墨宸也漸漸察覺到了這一點,周身冷寒的氣息瞬間就消散開去,垂眸看着顧景溪巴掌大的小臉,青蔥的指尖在她的眉眼間細細地摩挲,“顧景溪,無論如何我都娶定你了!”
顧景溪心底又是有些甜,又是有些苦,“你這話的意思還是不信我?”
“我說了我信你。”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去見慕白?爲什麼每次和你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你都會閉口不談?你如果真的信我,那天又爲什麼一直給我擦洗身子?”
顧景溪一句一句的問着,越說越發認定封墨宸就是不相信自己。
“我相信你和他之間清清白白!”封墨宸再次重複了一遍,看着身下像是把利爪都亮出來的小貓兒,封墨宸輕嘆了口氣,纔不疾不徐地開口,“我不想你再提,是因爲那的確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被下了那種藥,我知道你挺過來的時候,心底是歡喜的,可是歡喜過後,卻更是惱怒。
“怒自己沒有護好你,封燁下的藥我後來想辦法弄到了手讓夏老看了,你能忍住我不敢相信那幾個小時你是怎麼過來的,有多煎熬。
“這一切都是他做出來的,可是這一切也都是因爲我!”
封墨宸這幾日只要一想到顧景溪被關在房間裡,忍受着藥效的痛苦,他就恨不得現在就把封家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