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爲唯一的雲族，理所當然的得到這一切。
而他所擁有的一切，在下一個雲族出現時，他要無條件的全交給她。
就好比……他的師父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一樣。
這是雲族的傳承。
沒有什麼願不願意，也沒有什麼舍不捨得，這是他必須要給的。
況且……
“綰綰是雲族，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只要她想要，我隨時可以傳給她。”墨霄說道。
他不是白夜，他不會憎恨綰綰，那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是和他血脈相連的同族親人，他不會對她吝嗇。
也不會因爲她拿走自己的一切而生氣。
從把她抱回來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會交給她。
白夜眉頭微微一蹙，對於自己沒能蠱惑墨霄有些懊惱，他輕吐口氣，繼續說道：“那司幽呢？你不管她了嗎？”
“如果你要幫姬夜闌和綰綰，那司幽就無法復活！”
“司幽那麼愛你，你難道忍心看着她魂飛魄散？！”
墨霄聞言一怔，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痛色，是啊，他可以什麼都不管，但他……不能不管司幽。
“司幽……”墨霄的心頭泛起疼痛，他按住心口，呢喃着心愛之人的名字。
白夜見狀，立刻說道：“墨霄，司幽是無辜的，她不應該就這樣死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殺生，但你不需要做什麼，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還你一個活生生的司幽！”白夜眼中藏着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墨霄和他一樣，捨不得司幽。
墨霄捂着心口跪下，擡頭看着殿中的神女像，那靈秀的眼眸，半彎的脣角，落在雲肩上的夜荀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這是他的司幽，他最愛的司幽啊……
可是……他真的不能救她。
救她的代價……太大太大了！
“司幽……對不起……”墨霄瞬間起身，凌厲出手，緊緊掐住白夜的脖子。
砰！
白夜的身軀被砸在大殿的地板上，把地板砸出一個凹陷！
“噗！”白夜吐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的看着墨霄。
怎麼會？怎麼會？
他明明已經快要迷惑他了！
墨霄揚起一抹冷笑，眼中的墨紅色深濃，一掌成刃，狠狠刺進白夜的心臟！
“啊！”白夜慘叫着，藏有月司幽魂光的靈珠掉落。
墨霄撈起那枚靈珠，捏在手中，決絕的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司幽而起，竟然我們都放不下她，爲她成魔，那就把她毀了吧！”
話落，五指猛然收攏，‘嘭！’一聲輕響，靈珠瞬間碎裂！
月司幽的魂光飄出，緩緩散落在四周。
墨霄閉上眼眸，不忍看那些飄散的魂光，掌中聚起一簇火焰，毫不猶豫的擊向魂光！
“不要！”白夜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從地上飛身而起，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墨霄擊出的火焰。
轟！
一聲炸響，白夜的身軀被血紅色的火焰燒灼，身上散發出一股惡臭！
墨霄睜開眼睛，看着渾身是火的白夜。
白夜看着他，苦苦哀求：“墨霄，求求你，別傷害司幽。”
“司幽已經……夠苦了。”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殺了我，讓我替她去死。”
白夜哀求的臉，月司幽飄散的魂光在墨霄的眼前交織。
他的腦子疼得厲害，不住的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