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四爺的無師自通,衛夫人勾了勾嘴角。
若是小徒弟能真心接受曄兒這個孩子,兩人倒也算是一樁美滿的姻緣。
無論如何,看到四爺懂得怎麼哄葉寒萱,一步步接近葉寒萱,衛夫人是喜大於憂。
“大小姐,你今天的心情很好,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葉寒萱才被四爺送回景博侯府,石竹便伺候葉寒萱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又替葉寒萱沏了一壺好茶。
看到自家大小姐笑顏可掬,紅粉緋緋的模樣,石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葉寒萱問了一句。
“沒有啊。”
聽到石竹這個問題,葉寒萱表情微收,知道自己得瑟過頭,竟然被石竹給看出來了:
“爲什麼會這麼問?”
最後葉寒萱忍不住,又問了石竹一遍,她表現是真有那麼明顯嗎?
“奴婢伺候大小姐那麼多年,卻是頭一次見到大小姐這個樣子。
哪怕大小姐的臉上並沒有掛着笑臉,可是兩隻眼睛彎彎的,就跟天上的月亮似的,一閃一閃,可漂亮了。
便是看着大小姐的一雙眼睛,奴婢就覺得,大小姐心裡高興,在笑呢。”
石竹面對葉寒萱,瞧着葉寒萱如新月一般漂亮的眼睛,直接讚了一句。
“是嗎?”
葉寒萱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難怪人家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大小姐真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石竹對着葉寒萱搞怪地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大小姐遇到什麼好事兒,怎麼可能高興成這樣:
“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撿着金子了?”
“我一直坐在馬車裡,便是路上當真有金子可以讓人去撿,撿到的那個人也不可能是我。”
葉寒萱對着石竹翻了一個白眼。
她撿的可不是金子,而是比金子更珍貴的大寶貝,還是石竹之前一直念念叨叨的大姑爺呢。
想到自己竟然把四爺視爲石竹的大姑爺,葉寒萱心裡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一下,不再提這個話題,省得被石竹看出什麼。
“大小姐,今天可是怪了,都到了這個時辰,二少爺怎麼還沒來看你?”
看到葉寒萱休息過來,石竹望了望院子外面,很是奇怪地問了一句。
平時這個時辰,二少爺已經從王府回來,然後找大小姐聊聊課業的問題,今天卻是沒有。
“你派人去問一聲,看看勇兒有沒有回來。”
聽石竹那麼一提,葉寒萱也想,這個時辰了熊弟弟還沒有來找自己,的確是有些奇怪。
“好的,大小姐。”
石竹點點頭,連忙差了一個小丫鬟去打聽葉寒勇有沒有回來。
最後得到的結果是,葉寒勇跟車伕都還沒有回到景博侯府,似乎依舊待在王府裡呢。
“都這麼晚了,勇兒也沒有回來。
難不成,王夫子還想留勇兒在王府吃夕食不成?”
看到這個情況,葉寒萱皺了皺眉毛,什麼時候王夫子對熊弟弟的課業抓得這麼緊了?
難道今天早上韓二的話,並不是故意在哄熊弟弟,王夫子當真提高了對熊弟弟的要求?
“大小姐莫擔心,王夫子既然已經收二少爺爲弟子,定不會虧待了二少爺。
雖說王府離我們侯爺也不遠,可是依奴婢看來,二少爺不如在王府待着還來得好一些呢。”
看到自家大小姐在爲二少爺擔心,石竹連忙勸了一句:
“大少爺整天琢磨着,怎麼藉着你跟二少爺的風,也做王夫子的弟子。
奴婢可是聽說了,這兩天,大少爺改變策略了。”
提到葉寒承這位大少爺的時候,石竹的語氣裡滿是嫌棄。
“改變策略了?怎麼說?”
葉寒萱眸光一閃,看着石竹問了一句。
葉寒承對王夫子的事情沒死心,她早就猜到了。
要知道,打從一開始,葉寒承之所以肯去四海書院唸書,除了四海書院是僅次於國子監的學院。
更重要的是,葉寒承分明就是衝着王夫子纔去的四海書院。
可惜的是,葉寒承纔去了四海書院,王夫子就表示自己要退休了,不再收弟子,要頤養天年。
因爲熊弟弟的事情,王夫子主打放棄了卸甲歸田的悠閒生活,葉寒承能不纏着粘着?
更別提,四海書院那個地方,葉寒承可是回不去了。
所以,除非是葉紀譚給葉寒承弄到一個進國子監的名額。
否則的話,葉寒承一定會死死纏着王夫子這棵大樹不放的。
“以前大少爺總想接受你跟二少爺,希望你們可以心軟,主動幫他成爲王夫子的弟子。
現在大少爺可不這樣做了。”
經過葉寒萱的指點,加之葉寒萱在侯府之中地位天翻地覆的改變,以至於石竹在奴才中的地位也急劇攀升。
所以,只要是石竹想知道的事情,一般就沒有石竹問不到的。
石竹拿着葉寒萱給她的小銀豆子,在侯府收買了不少的奴才。
爲此,在侯府之中,石竹多的是眼線。
對於葉寒承所做的事情,石竹更是瞭如指掌:
“現在的大少爺蔫兒壞蔫兒壞了,知道大小姐這邊,他是沒有希望了,所以他現在只往二少爺的秋爽齋跑了。”
“勇兒答應過我,不會再對柳氏母子三人心軟,更不會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讓給別人的。”
聽到石竹的話,葉寒萱直接皺了皺眉毛說道。
依着石竹之言,葉寒承是覺得在她這兒沒希望,所以集中火力全放在熊弟弟那邊了?
“大小姐你別急,二少爺怎麼可能不聽你的話,爲大少爺惹你生氣呢。
大少爺倒是想,可是二少爺推堂得厲害,大少爺拿二少爺也沒有辦法。”
看到自家大小姐不笑也微變的杏眸,突然僵拉了下來,石竹連忙爲葉寒勇說了一句公道話:
“只不過,大少爺賊精賊精啊。
大少爺想叫二少爺幫着把他推薦給王夫子,叫王夫子收他爲弟子。
二少爺乾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王夫子的身上,表示他幫不上忙。
這兩天,大少爺就不再拿這件事情煩着二少爺,而是整天問二少爺,王夫子一天都教了他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