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媽媽不明所以,略帶擔憂的看着徐若瑾。
徐若瑾輕鬆一笑,“媽媽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悠悠什麼都沒聽到,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挖出來的酒罈子上,越想越開心。
“娘,我們還去挖酒嗎?我還想去!”悠悠激動地央求徐若瑾。
不想打擊悠悠的積極性,徐若瑾安撫着:“挖是要挖的,但是別的酒還沒熟呢。”
悠悠似懂非懂,“等熟了就去挖?”
“嗯,酒熟了娘就帶你去挖,好不好?”徐若瑾承諾。
悠悠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從這之後,馬車走走停停,載着徐若瑾、悠悠和方媽媽到處遊玩。
陸凌楓跟在徐若瑾後面也轉了不少地方,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他還沒有一點線索。
就算再怎麼不想承認,陸凌楓也開始懷疑,難不成徐若瑾今日真的只是出城來玩的?
陸凌楓沒有輕易放鬆,終於在徐若瑾又若無其事走到河岸邊時,他再次走上前。
徐若瑾察覺到身後有人,沒有急着回頭,而是讓方媽媽帶着悠悠去一邊玩。
“陸大人也是來抓魚的?”徐若瑾不經意地問道。
陸凌楓目不轉睛地看着徐若瑾,臉上不復笑容,“你今日沒去該去的地方,這樣浪費機會真的好嗎?”
徐若瑾背對着陸凌楓,神情一頓,猜測身後的人知道多少,但語氣卻是絲毫不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是出城來玩的,去了這麼多地方,足夠了。”
“朝霞公主私藏的那道聖旨和玉璽在何處?”陸凌楓沒有半點過渡就直接把問題甩出。
徐若瑾後背一僵,差點控制不住轉身破口大罵,但她硬生生把火氣壓了下去,仍是佯裝不懂,“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這時候裝傻對你沒好處。”陸凌楓鍥而不捨。
徐若瑾轉過身來,面無表情道:“最後說一次,我不知道。”
陸凌楓定定地看了徐若瑾一會兒,似乎是在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半晌,他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道:“那你最好儘快找到這兩樣東西,它們纔是你保住性命的關鍵。”
聽了陸凌楓沒頭沒尾的一番話,徐若瑾眼神越發冰冷,與陸凌楓對視片刻嘲諷地一笑,“你以爲我還會上你的當麼?”
陸凌楓下巴微擡,眯起眼來看眼前的人。
“你說的那兩樣東西,任何一個出現都會引起軒然大波。”徐若瑾的眼似是能一直看到陸凌楓的心底,直接將他的心思戳穿,“這樣正合你意。”
陸凌楓絲毫沒有被揭穿的窘迫,反而似笑非笑地與徐若瑾對視,“總比有人趁你不在就去搜你的郡主府要強。”
徐若瑾倏地瞪大眼,驚愕地看着陸凌楓。
“也不知該說你聰明,還是傻。調虎離山之計,你太大意了。”陸凌楓彷彿嫌不夠似的,又補上一句,“嘖嘖嘖”地看着徐若瑾。
誰知徐若瑾卻又露出笑意,意外地帶着幾分成竹在胸的自信。
這下皺眉的換成陸凌楓,他看着徐若瑾的反常表現。
“搜吧,”徐若瑾不甚在意,低頭摩挲了一下手指,“因爲搜了也是白搜。”
陸凌楓眸色一沉,神情蒙上了一層陰暗之色。
……
郡主府。
十餘名黑衣人集結在後門,齊齊點頭後利落跳入府內,他們早已知道郡主府的構造,進了院子後沒有片刻停留就四散開來。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他們並未驚動院內來回走動的小廝和丫鬟,他們的每一步都非常輕盈。
行家或許一眼就能看出,這十幾個人絕非等閒,他們的輕功更是了得。
樑七和樑八已經發現來人的蹤跡。
“一共十三人,左五中四右四。”樑七沉着分析。
樑八點頭,“我右邊和中間。”
“左邊那五個多半是去郡主的院子。”樑七蹙眉,“他們是來找東西的。”
“管那麼多,直接上。”樑八不客氣道。
“你看他們的身手,你我二人恐怕要苦戰。”樑七嘿嘿一笑。
樑八瞥了樑七一眼,“怕就待在這兒。”
“哎?我何時怕過?”樑七就是激不得。
但不等二人出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擋住二人去路。
樑七和樑八腳步頓住,但並未出招,因爲來的是熟人。
“老五你怎的在這裡?”樑七納悶,“你不是跟郡主出城了麼?”
樑八也看着樑五,但沒說話。
樑五隻回答了四個字,“郡主安排。”
“嗯,郡主早料到會有人來?”樑七反應慢半拍。
樑八嫌棄地瞥了樑七一眼。
樑七無語,只好去看樑五,“那老五你說怎麼辦?”
“等。”樑五就一個字。
“等?”樑七以爲自己聽錯了,“再等他們可就把郡主府搬空了!”
樑五懶得解釋,擋在樑七和樑八身前,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樑八好說話,輕鬆地走到一旁席地而坐。
樑七則是一腦門問號,“就這麼算了?總得告訴我‘等’什麼吧!”
樑八後腦枕着手臂,閉目養神不接樑七話茬。
樑五索性直接消失。
就在樑七急得要跳腳時,院子裡傳來刀劍相向的聲音。他立刻隱匿身形,躲在暗處觀察。
樑八也微微睜開眼,耳朵豎起。
不知何時院子裡多了幾個穿白衣的蒙面人,不等樑七確定他們的身份,他們就已經和黑衣人戰作一團。
樑七這才明白,“老五說的‘等’原來是這個意思……”
白衣人個個手持長劍,人數更是佔了上風,幾乎沒費什麼工夫就壓制住了黑衣人的攻勢。
樑七耳邊時不時傳來黑衣人的慘叫,地上的屍體也漸漸增多。
“這些白衣人又是哪來的?”樑七小聲詢問身後的樑八。
樑八的眼只睜開一半,“有點熟。”
“廢話!”樑七也有同樣的疑惑,尤其在他看清白衣人的武功套路之後。
樑八瞥了一眼,“半柱香。”
“嗯。”樑七這次難得沒有廢話。
院中白衣人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處,無論是從招式還是人數,黑衣人都差了一截。
白衣人只有幾個人身上掛了彩,但黑衣人的損失卻是慘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