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
張嬤嬤開了一下口，大夫人還是不要再說了。
“你倒是管得多！什麼事都管，自己的女兒管完了還想管，管到二房了，錦姐兒的事哪裡用你來說，啊？”紀老夫人快一步，在張嬤嬤說之前說了，怒瞪着老大媳婦，是的，這一會用瞪的了，怒的。
沒話找話說的！
“娘，我。”夏氏想要解釋。
“夫人是怕有人說錦姑娘閒話，如今不比當初，皇后娘娘那裡看到錦姑娘好了。”老夫人不讓她們說，夏氏身邊丫鬟婆子還是重重磕了頭。
“呵。”“娘。”
“不用你再說什麼，你說了半天說不出個明白，你身邊的人一說我倒是知道了，你是覺得錦姐兒大了，你要把六丫頭嫁出去，可錦姐兒在前面擋了路是不是？你還真是會擔心，錦姐兒纔好多久，老大媳婦你自己說？府裡都有默契，你就爲了六丫頭。”
紀老夫人冷笑，她不氣別的，老大媳婦有點私心沒什麼，可不該把錦姐兒拿出來說。
還是因爲她煩。
“不是的，娘。”
夏氏心更慌，還要辯解，她慌亂的：“娘，我就是想着錦姐兒好了，要是不出嫁留在府裡會有人說閒話，皇后娘娘。”
“別狡辯，都跟你說了，你爲了六丫頭也沒有錯，你是當孃的，當孃的怎麼會不心疼自己的女兒，你是一個好母親，可是，錦姐兒也不是孤女，你就會提皇后娘娘，還敢說誰？皇后娘娘能怎麼？回去！”紀老夫人笑出了聲，多餘的話一個也不說，指着外面，態度很明確，別再呆了。
張嬤嬤心中想着再次看着大夫人，她就在大夫人面前，大夫人。
“大夫人。”還有大夫人身邊的人，該走了，再不走，老夫人不知道會如何了，沒看到老夫人手都指着了嗎。
“娘，我沒有別的想法。”
“沒別的想法就是說我的想法是對的？”“娘！”
*
夏氏最終還是走了，紀老夫人冷眼看着，終於走了，老大媳婦。
看看老大媳婦！
張嬤嬤趕緊的送走了大夫人，她送了大夫人到外面，沒想到大夫人要她幫她在老夫人面前說話：“大夫人。”
“張嬤嬤，我的話，娘那裡肯定生氣，你幫我和娘說一下，請娘不要再生我的氣。”夏氏看着張嬤嬤，她身邊跟着的人也看過來。
還有人也在看，看什麼呢，張嬤嬤心裡想着事。
大夫人擔心了？要怪還是怪大夫人自己。
不過她聽了大夫人的話還是：“這，大夫人，你折煞老奴了，還請大夫人不要這樣說，老奴能幫大夫人什麼，大夫人知道的，老夫人能怎麼生氣，大夫人只是關心則亂，不過錦姑娘大夫人是不該提。”
她開始推拒，怎麼能不推拒，她可不想答應，答應了怎麼說，老夫人才是她的主子，大夫人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我也知道了。”夏氏說。
她真的知道了。
“大夫人知道就好，以後。”張嬤嬤也不好和大夫人說太多了，掃了掃大夫人身邊人。
大夫人身邊人也不勸一下大夫人。
大夫人身邊的人也看向她，看她做什麼，也想幫大夫人說？
“張嬤嬤，請幫我們夫人。”她們真的說了。
張嬤嬤——
“還是要麻煩張嬤嬤。”夏氏看着張嬤嬤，就那麼看着。
“大夫人。”
張嬤嬤還是開了口，見大夫人一直盯着她，好像她不答應就不走一樣，她不得不：“大夫人，老奴只能說盡量找機會，大夫人有空再來看老夫人吧。”
主要還是靠大夫人，她要是有機會會勸老夫人，不是爲了大夫人，是爲了不讓老夫人不高興。
“謝謝張嬤嬤，下次再來，張嬤嬤好像喜歡——我讓人送點來。”
夏氏還想說，又沒有。
“別了，大夫人，不用，老奴不需要。”張嬤嬤心裡擦了一下汗，連忙搖頭拒絕，夏氏再看看沒有再說。
看着大夫人帶着人還是走遠了，張嬤嬤走了回去，到了裡面：“老夫人。”行了一禮問安，老夫人在喝茶。
手一下一下磕着茶杯蓋子。
大夫人走後，老夫人就讓人進來，丫鬟在一邊，茶水在一邊，地上也收掇過了。
“人走了？”
紀老夫人看她。
“是老夫人，大夫人。”張嬤嬤不再看。
“是就是，你想說什麼，不會還想替她說話吧？”紀老夫人一瞅她的表情變化：“看你的表情，她和你說了什麼？”
張嬤嬤說了大夫人和她說的，沒有多說一個字。
“你說老大媳婦這是幹什麼？看看，你看看，看看老大媳婦。”紀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說起來。
張嬤嬤不再出聲。
紀老夫人還是找了時間見了老大，和老大說了說，又見了老四，在老二媳婦過來請安後留下老二媳婦談了談話。
接着，紀老夫人派人出了府。
“郡主。”
趙嬤嬤這邊和郡主說着國舅夫人孃家圍在國舅夫人住的莊子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