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
“你們照顧着郡主，我出去一下安排人去打聽清楚，看有沒有什麼消息，早點知道。”趙嬤嬤沒有讓她們去，還有話沒有說完，四爺那邊不知道？七巧冬菱還沒有說話，趙嬤嬤說着，又看向郡主。
蕭菁菁沒開口，點了點頭。
“郡主，老奴去了。”趙嬤嬤行了一禮，看着郡主出去了。
七巧冬菱看着郡主再看趙嬤嬤，她們想錯了，趙嬤嬤沒有讓她們去。
蕭菁菁不動。
“郡主。”七巧冬菱過了一會望向郡主，蕭菁菁看向她們，趙嬤嬤交待了下面的人，讓人打聽清楚再來報給她，下面的人應了是，退下去了。
趙嬤嬤回到裡面。
“郡主，老奴。”她一邊往郡主走去一邊道，蕭菁菁點了一下頭，趙嬤嬤也點頭，不再往下說了，七巧冬菱注視着。
趙嬤嬤看過她們，七巧冬菱低下頭去。
蕭菁菁：“嬤嬤還想說什麼。”她問嬤嬤。
“還不是。”趙嬤嬤說了幾個字停下來，片刻。
“起火的原因不會是有人想做什麼吧，老奴一開始最擔憂的就是有人想向郡主下手，幸虧與郡主四爺等無關，四爺郡主都沒事，也不知道出事的是誰，用得着起火嗎，也不怕燒死所有人，要是火再大點再竄起來，整條街都不能倖免，好在有人及時發現，撲了，只燒了一點，老奴也讓人打聽了，出事的人想來好查一點，也許能從中看出點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然也不會什麼也不知道。”趙嬤嬤懷疑也說了出來，朝着郡主。
“照着嬤嬤想的查吧。”蕭菁菁也懷疑。
七巧冬菱張張嘴，趙嬤嬤說的是對的。
“要說天乾物燥還有可能自己起火，太乾太燥天氣熱，可是上元，這是什麼天氣，雖然沒有年前那麼凍人，可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就起火了，還有那片到底是哪，都沒個準確的消息，都過了一夜了，今天也過了半天，消息都不多，刻意打聽也是一樣，宮裡態度如何也未知，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那裡有沒有易燃的，還有住着誰，有誰在，不是無意就是人爲，人爲又是爲了什麼，無意是怎麼燒的？”
趙嬤嬤一口氣問出很多。
蕭菁菁搖頭，也在思索，七巧冬菱也不知道，想了又想。
“所以，郡主不知道，老奴還不是一樣，還有踩踏事件，有什麼需要製造這樣的人爲，還是真的是無意，郡主和四爺出門，還要再小心，這不一出門就出事，看看那些人，這次不是郡主和四爺有事，可。”趙嬤嬤總結了一句，又是囑咐。
蕭菁菁頷首。
七巧冬菱也點頭看向郡主，趙嬤嬤掃了掃她們，讓郡主還是不要站着，回去坐着，蕭菁菁也覺得腳下沉，點了一下頭。
七巧冬菱扶着，趙嬤嬤在一旁。
*
莊子上，秦王沒有讓顧瑤的手伸過來碰到他，伸出手拍開了她的手，往旁邊移了一步，冷漠的盯緊顧瑤，轉開頭，公公上前一步，秦王不看顧瑤的表情，侍衛還是緊盯着顧姨娘。
攔緊顧姨娘。
兩個婆子心跳了一下，差點跳出來了，在顧姨娘伸出手的時候，在殿下拍開的時候。
現在她們的心總算是歸了位，顧姨娘居然敢伸出手碰殿下，殿下當然——
顧姨娘又說回來了，什麼瑤兒鬼兒的，她們看着。
“夫君不想知道嗎？”顧瑤不敢置信的望向秦王，夫君，她已經告訴夫君她回來，夫君爲什麼還是這樣冷淡，拍開她的手，不理她，她忘了身前攔着的侍衛，要撲過去：“殿下。”
秦王轉回頭來，盯向她。
顧瑤感覺到，不再撲：“夫君，我是你的王妃，我回來了，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要告訴你，你不要聽嗎。”
“本王的王妃只有一個，顧瑤，誰給你的膽子，你不過只是本王不要的破布。”秦王冷酷無情，逼視着顧瑤。
“就是，顧姨娘，你就是姨娘。”公公也尖着嗓子道。
“殿下，夫君。”顧瑤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夫君，我知道很多，回來是爲告訴夫君未來的事。”
侍衛公公還有兩個婆子心又一跳，差點漏跳一拍，緊張的看着殿下。
未來的事，不止一次提到。
“本王也不是你的夫君，不想再聽你這樣說。”秦王再次冷酷無情開口，他不想和顧瑤裝瘋賣傻，他冰冷的，一個字一個字，走近了一步。
在他看來顧瑤不過是在裝瘋賣傻，知道逃不了，會死，所以裝瘋賣傻，他以爲這樣他就會放過她？
“本王沒時間和你裝瘋賣傻，顧瑤，你以爲你說的本王會信，不要再在本王面前裝瘋賣傻了，知道嗎。”
他像是要看到她的眼裡，居高臨下，就像看腳下的一攤爛泥，厭惡之極。
“夫君，殿下覺得我在裝瘋賣傻？我不是，我真的回來了，我是你的瑤兒，我。”顧瑤受到打擊，她不相信的後退，不停的說着，一口氣說完。
夫君，殿下，從來只會柔情的看着她的夫君，不，腦中兩個記憶飛快的閃過，爲什麼這樣？
兩個記憶產生衝突，她頭隱隱作痛，被她忍着，她分成兩個人，炯然不同。
一邊說這樣是正常的，秦王就是這樣厭惡自己，自己好恨，一邊說不可能，我們是夫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很想抱着頭，搖了一下頭，不再想，她怕再想下去頭會裂開，她告訴她，她是秦王妃顧瑤，可還是有一邊告訴她，不是的，她要恨秦王，她被秦王棄如敝屣，多看一眼都不願。
還找了乞丐對她——
她就是一條可憐蟲，一無所有，一敗再敗，另一頭不停的叫着她是勝利的，勝過所有人。
啊，她很想大叫。
秦王注意着顧瑤的神情變化，還有像要抱頭的雙手，侍衛公公兩個婆子也注意到。
顧姨娘這不會又瘋了吧。
不是，不是，都不是，顧瑤腦中不停的大叫，手就要抱住頭的時候，她感覺到殿下在看她。
她一下子回過神來，真的什麼也不想了，她的手放下，不再那麼頭痛，更不再裂開一樣。
她猛的擡頭。
“夫君，殿下。”她開口。
下一刻。
“夫君，你就不想聽一聽嗎，看看我知道什麼。”顧瑤難過的，不過還是一點點冷靜起來，她又恢復了那個清麗無雙的顧瑤，只是怎麼看怎麼違和怪異。
兩個婆子公公侍衛就說不出話。
秦王面無表情：“還要裝瘋賣傻？”帶着輕蔑。
“我沒有裝瘋賣傻，殿下，我真的知道未來的事，你會成爲太——”顧瑤說了出來，一雙眼中都是柔情，還有別的東西，她想着前世她和殿下，走過去。
就算有侍衛攔着。
裝瘋賣傻？又聽到殿下提這幾個字，兩個婆子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們先頭先入爲主，沒有多想，覺得顧姨娘滲得慌變了一個人，整天夫君還有回來的，只以爲顧姨娘真的換了個人，沒有想到顧姨娘是裝瘋賣傻。
再看顧姨娘，怎麼看怎麼像殿下說的裝瘋賣傷，也許顧姨娘真的就是在裝瘋賣傻。
這樣一想，她們不怕了。
不覺得滲得慌，反而不滿顧姨娘裝瘋賣傻，弄得她們還派人找了殿下來，要是殿下不滿，她們怎麼辦。
要是殿下沒有問出什麼？殿下這樣說顯然就是不滿了。
她們不滿的看着顧姨娘。
公公還有侍衛也覺得顧姨娘像殿下說的在裝瘋賣傻，爲了活命，爲了讓殿下放過她，他們知道沒有用，顧姨娘還在用未來的事騙殿下，顧姨娘難不成真知道？兩個婆子一樣的想着，殿下問她，顧姨娘能說出什麼？說不定都是編的，裝瘋賣傻！
“給本王住嘴！”
秦王忽然打斷了顧瑤沒有說出來的話，他皺眉，又盯着顧瑤，直往她心裡去，顧瑤溫高興起來：“夫君不是不相信嗎？”
秦王依然直視着她，顧瑤那張看不清老了很多的臉上展現出怪異的神情和笑。
兩個婆子侍衛公公見狀。
秦王一揮手，沒有說話，讓人下去，兩個婆子侍衛公公張了幾次嘴，還是行了一禮，恭敬的退開來。
他們想和殿下說，他們想留下來，萬一顧姨娘做什麼，殿下看也不看他們，他們只能下去，留下殿下一個人，心中帶着擔心，顧姨娘別——
殿下一個人想來不會有問題，顧姨娘能對殿下做什麼？
他們退到很遠，相互看了下，看向殿下。
殿下和顧姨娘站着，顧姨娘顯然很高興。
“不知道殿下和顧姨娘會說什麼。”兩個婆子在心中想着，看過侍衛公公，看向前方。
他們在心中猜測。
想到顧姨娘裝瘋賣傻說的話，不會是顧姨娘還要繼續裝瘋賣傻吧，殿下不會信的。
“夫君。”
見人退開，顧瑤叫了聲，又上前，夫君決定和她單獨說話了嗎？她仰着頭，夫君會相信她的。
她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只是攔着她的侍衛還是攔着她，她很高興，眼中只有夫君。
“你想說什麼。”秦王讓侍衛也退下去，攔着顧瑤的侍衛退下，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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