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救人

二十四明月的駐地並不算大,可是就是這不算大的駐地裡倒是長了不少的樹木。夏末不知道這是浴血騎士爲了附庸風雅有意爲之,還是系統在劃出駐地土地的時候隨機形成,總之,這樣幾棵大樹的存在倒是給夏末準備了不少可以藏身的地方。

在路過了一棵大樹之下,夏末看了一下自己的隱身時間大概只剩下了十幾秒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朝着那顆大樹的樹枝上一躍,整個人就好像失去了地心引力一般,直接衝上了那棵大樹,她利落的以樹枝爲中心做了半個腹部繞槓,整個人就已經穩穩的坐在了樹枝上。不過,就算她整個動作迅速,而且沒有花費多少時間,還是將大樹的樹枝墜得動了幾下,將樹葉上的一些殘雪晃下去了一些。

那些殘雪落在了樹下,很快就引起了樹下面的玩家注意,有幾個人擡起頭看了看大樹,不過,在一片黑暗之中,想要從這樹冠龐大的樹蔭中找到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怎麼看都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那幾個玩家只是朝着樹冠多看了幾眼,最終還是轉過頭去,繼續朝着整個駐地的柵欄邊看去。

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會從什麼地方出現,所以,最好也是最笨的辦法就是到處都安插上人手,讓這個女人只要敢一露面,就立刻會暴露。這是浴血騎士在這個自己完全處於被動情況下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他靜靜的坐在地牢裡,看着對面被鐵鏈倒掛在牆上的秋來。說起來,他和秋來的相遇也是有些緣分的,不得不說,他曾經還爲這個女人動過了心,不過,也僅僅只是曾經罷了。他們的合作越來越多,越來越默契,他最終凌駕在了這個女人之上。他想過這個女人是不忿的,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真的反水動手。

倒不是浴血騎士對於自己過於自信,而是,按照他和秋來認識那麼長時間而瞭解的情況看。其實秋來並不是一個權欲心特別重的人,她更喜歡的是組建一個冒險小隊,然後到處衝鋒陷陣,而對於自己這個位置,他從來都不覺得秋來會真的想謀取,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秋來起了異心。浴血騎士怎麼都想不明白。

而秋來也是一個極爲倔強的人,當她被抓到之後,便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雖然,用了不少的刑,可是,她連一聲都沒有吭,最多的時候。她只是用一種奇怪的憐憫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可否認,這種目光讓浴血騎士十分的不痛快。他一直以爲。秋來的人際關係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中,可是,最後他覺得自己還是看低了這個女人。

那個穿斗篷的女人到底是誰?又誰能搬得動這樣一個連梅百線都對她低眉順眼的女人來營救秋來呢?浴血騎士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一直到了現在,他都沒有想到答案

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掛在了牆上的秋來。他緩緩的說:“秋來,我們是從一個新人村出來的,我們,在現實中甚至是認識的。你爲什麼要背叛我?”

秋來的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她的身體連動都沒有動,只是,她微微晃動的短髮似乎能代表着她已經聽到了浴血騎士的話。

“你從來不是一個利慾薰心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現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嗎?”浴血騎士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椅背上。看着那黑漆漆的屋頂,緩緩的說:“你曾經告訴過我,你最大的願望就只組織一個冒險小隊,到處去冒險,我爲你做到了,我們建立了二十四明月,你成爲了一團的團長,而,在公會裡,一團是個最獨特的存在,你不受公會所有會規的禁錮,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我已經完成了你的夢想,爲什麼你還要這麼做?”

秋來緩緩的擡起了頭,她的身體虛弱的很,可是,儘管這樣她的眸子還是那麼亮,亮的讓人心驚肉跳,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笑的,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終於揚起了頭,然後將整個身體靠在了牆壁上,不過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她便累得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浴血騎士慢慢的站了起來,他走到了距離秋來大概只有兩三米的地方,靜靜的望着她:“你早就知道了遠古之心是用來做什麼的,可是,你卻不告訴我,你要自己得到,你真的想去我而代之,成爲勢力主嗎?”

秋來終於笑出了聲音,可是,出了那在黑暗中聽起來讓人覺得發冷的笑聲之外,她依舊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說。這樣的反抗讓浴血騎士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頭一次知道了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硬骨頭,真正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他看着那一張消瘦而憔悴的臉,竟然有一種讓人無法轉移目光的神采。浴血騎士最終還是走到了秋來的身邊,他伸出了手,緩緩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後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到到的聲音說着:“既然,你對這個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那麼我們就換個話題好了。你知道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到了現在還在這裡?”

秋來的眸子緩緩的轉向了浴血騎士,面無表情。

“因爲,我今天跟一個人打了一個賭。我們的賭注是你,你知道的,我本想想要殺了你,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時間,還有,我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需要的那件東西,現在正在那個人手裡,所以,我打算殺了你。”浴血騎士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他甚至拿出了一條柔軟的手帕將秋來臉上所有的污漬都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擦乾淨。

秋來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眸子又動了一動,可是,也僅僅只是動了一動,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浴血騎士終於放開了秋來,然後衝着她的那張臉左右看了看,似乎是一個藝術大師在觀賞一件最完美的作品一般。最終他放開了手,衝着秋來又微笑了起來:“你知道我們賭什麼嗎?”

秋來什麼動作都沒有,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了。可是浴血騎士卻知道秋來在等待自己繼續說下去,他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也並不吊秋來的胃口,繼續緩緩的說着:“我們打賭。她能不能在明天我殺你之前救了你。”說道了這裡,浴血騎士稍微的歪了一下頭:“可是,她怎麼可能救得了你呢?你知道不知道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等着她?四百人

。整整的四百個人,是我們二十四明月一般的精英玩家,無論這個人有多麼的強大,想要走平安走過那四百個人的屏障那都是不可能的。”

“就算,就算她可以平安的走過那四百個人的屏障。你知道不知道,這地牢的裡面我已經佈下了多少的人和機關?”浴血騎士笑得越發的開心起來,他轉過身朝着自己的椅子走了過去,走到了椅子邊上,他呼出了一口氣後,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將雙手放在了小腹上,端端正正的看着秋來:“其實。我要感謝你,秋來,真心的。如果不是你。那個人不會找上門來,我也不會輕鬆的得到遠古之心的碎片,而且我還能知道對方是誰,還可以殺了你!你看看,多麼美好的結局,是不是?秋來,我覺得我都已經要愛上你了,你真是我身邊最大的副將啊。”

說着,浴血騎士終於大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是陽光。可是,在這個事情聽起來卻顯得那麼讓人不寒而慄。而秋來卻靜靜的看着她,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着一個問題,有人要來救她?是誰?是誰要來救她!

她想起自己跟飲冬分開的時候,她將遠古之心碎片塞給了飲冬讓他一定要保護好,可是飲冬卻說。讓她一定不能放棄,他一定找人來救她。當時的自己其實並不相信飲冬的,飲冬雖然聰明,可是爲人卻不是很圓滑,並沒有認識太多的人,就算他認識人,也沒有什麼人能有強大的能力衝進二十四明月的阻攔來救自己。雖然她心裡一直這麼想,可是,在內心的深處,她還是有一個小小的盼望,希望飲冬真的能找到人來救她。

不爲別的,只因爲,她還不想死。只因爲,她還有事要做。

可是,現在從浴血騎士嘴裡說出來有人來救自己的時候,秋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飲冬去找了什麼人呢?又是什麼人能將天天宅在公會裡的浴血騎士約出去然後打得這個賭呢?會是什麼人呢?她想不到,完全都想不到。

浴血騎士看着秋來那依舊一張灰敗而乾癟的面孔,似乎真的死了一般,連一點別的情緒都沒有,他只覺得有點無聊起來,他歪着頭,看着秋來,好像是在聊天,又好像是在呢喃:“秋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秋來眨了眨眼睛,雖然只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還是讓浴血騎士興奮起來,要知道從這個女人被自己逮住之後,她表現得根本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動作,而且還是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居然能有這樣的反應?他笑了起來,坐直了身體:“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終於,沉默了將近一個月的秋來終於開口說了她的第一句話:“哪個人?”

浴血騎士愣了半天,似乎被嚇傻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剛剛在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一直認爲已經啞巴的秋來,他揚着眉毛半天,終於才又說:“就是那個來跟我打賭的人,那個女人,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到底是誰!”

幾句話好像是晴空霹靂一樣在秋來的腦子裡炸開了,她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浴血騎士說得是誰?女人?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能有孤軍直入能力的女人,能擁有孤軍直入又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似乎,似乎,在她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可是,會是那個女人嘛?不,怎麼可能!

但是,如果不是那個女人,飲冬又上哪去找得到這樣的人?若是那個女人的話。她這回出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她一個僱傭兵,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怎麼可能會出手救自己?飲冬到底答應了她什麼?忽然之間她想到遠古之心碎片,那提起來的心

。猛然的放了下來,原來,原來是這樣吧。

“你認識?”浴血騎士一直緊緊的盯着秋來的表情,雖然她只是抽動了一下嘴角,但是這樣細微的動作也沒有從浴血騎士的目光下逃開,他的雙眼都冒出光來:“告訴我,秋來。那個人到底是誰!你上哪裡認識的這樣一個人?居然連梅百線都對她伏低做小,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背景!”

什麼?連梅百線都對流火伏低做小?不會吧,不可能吧!流火不過是一個僱傭兵,可能做到這樣嗎?難道不是流火?秋來也覺得自己猜不到到底是誰了,她有些疑惑,飲冬到底請得是什麼樣的人啊?

正當這邊浴血騎士追着秋來問個不停的時候,一個硬硬的東西就頂在了他的後腦上,隨後。那個讓人覺得心都柔軟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會長大人,真是巧啊,沒有多少時間。我們又見面了。”

浴血騎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爲難看,他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外面那麼多的人,地牢裡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機關,怎麼可能!他剛剛想回頭,卻感覺頂住後腦的那個硬物又朝着前方頂了頂,然後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要亂動,你要相信,我能走到這裡來。要殺你就不是什麼難事。”

浴血騎士吸了吸鼻子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隨後他又聽到身後的女人說:“不要試圖聯繫外面。”她說着已經伸手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將他手腕上的聯繫器取了下來。這個聯繫裝置是每個玩家在出生的時候系統都會附送的,主要就是聯繫公會、好友等等各種社會關係的。如果不慎弄壞的話,可以去玩家大廳再買一個。並不貴。但是如果損壞了的話,那麼再購買新的之前,玩家就沒有辦法使用公會聊天、好友聊天這些功能了,唯一能使用的就是附近聊天,也就是說,只能像是正常的人一樣,面對面說話了。

被奪走了聯繫器的浴血騎士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他看着那隻慘白的有如枯枝一樣消瘦的手,將他的練習器子啊手裡上下的丟了幾下之後,然後猛地朝着綁着秋來的那道牆上猛地一砸,便聽到一陣碎裂的聲音,那個聯繫器便已經四分五裂了。

“去吧,給她鬆綁。”夏末用手裡的弩槍又頂了頂浴血騎士的後腦:“我可沒有鑰匙。”

浴血騎士想要轉頭,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動,他緊緊的捏了捏拳頭,然後不動聲色的呼出了一口氣,只是聽着夏末的話,朝着前方走去。他走得極爲的緩慢,一邊走一邊轉着眼珠子,看看有沒有能夠讓他可以向外面的人報警的東西。而他身後的女人似乎早就洞察了他的想法一樣,只是嘻嘻哈哈的笑着:“不要費心思了,我既然能站在這裡,外面就沒有活人了。”

這句話本來就極爲的平常,至少從那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是極爲的平常的,可是聽到浴血騎士和秋來的耳朵裡好像是炸雷一樣。浴血騎士甚至猛的轉過身來,瞪着一雙眼睛看着夏末,一幅見鬼一樣的表情。而就在他轉過來的一瞬間,他就看見一把怪異的武器頂在了他的額頭上,而面前的女人因爲和他的身高差距而微微的揚起了頭,在那誇大的兜帽下面露出了她慘白的皮膚和鮮紅如血的嘴脣,她的脣角微微的翹着,露出了一點潔白的牙齒,在這地牢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種致命的美麗。

“我說過,不要亂動。”夏末手裡的弩槍使勁一頂,就將浴血騎士的頭頂得朝後仰了過去,他仰着頭,就這光就看見這個女人那纖細的手握着的部分,很像槍,或者說就是一把槍,而那個女人細細的食指勾着的地方正是扳機,他甚至可以想象,當這個女人輕輕勾動那個扳機之後將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

。只怕是自己的腦袋都要缺了一半吧。

這明明是冷兵器是時代,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浴血騎士這麼想着,可是那個女人手裡的槍一頂,他渾身都冒出冷汗。沒有人願意死,更沒有人願意這樣無緣無故的死掉,浴血騎士更是如此,所以,他不再多想,很是聽話的轉過了身體,甚至舉起了雙手代表着自己沒有打什麼壞主意。就這樣朝着秋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秋來,早就已經愣在了那裡了,她望着盯着浴血騎士的那把武器,同樣很是迷糊,這不是冷兵器時代嗎?這不是還沒有火藥嗎?怎麼會出現這東西的?這不是槍嗎?這不是槍嗎?怎麼可能會出現槍的?這,這,這真是一點都不科學啊!

這樣的震驚讓兩個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浴血騎士想從秋來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可是,秋來的臉上出除了與他同樣的吃驚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什麼了。

呼出了一口氣,雖然很是不甘心,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浴血騎士也知道自己除了放了秋來或者自己被這個女人弄死外似乎沒有第三種選擇了。識時務者爲俊傑,他不想跟自己的命過不去,畢竟只要活着,什麼都可以有餘地,可是死了的話,什麼都沒有了。

拿出了鑰匙,乾淨利落的將秋來從牆上的手銬放了下來。而秋來早就沒有體力了,她纔剛剛被放開,整個人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浴血騎士沒有動,因爲定在他腦後的那把槍他也不敢動,而夏末卻說:“扶她起來。”

浴血騎士微微一愣,然後便從善如流的將秋來扶了起來,夏末很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接着下達命令:“扶着她走出去。”

浴血騎士沒有在質疑夏末的命令,繼續扶着秋來朝着外面走去。可是沒走幾步,他就發現自己上了這個女人的套了,地牢裡的機關確實都已經被解開了,可是,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死去,當守在外面的玩家看着一個穿着斗篷的女人用一個奇怪的東西頂着自己會長腦袋從最裡面地牢走出來的時候,全部都懵了。

其實,不光他們覺得懵了,就連浴血騎士自己都覺得懵了。

怎麼回事?剛剛這個女人不是說,將這些人都殺了嗎?那麼現在站在這裡的這些人是什麼?如果這些人不是被殺了,那麼,那麼這個女人是怎麼進來的?難不成她長了翅膀嗎?

就在浴血騎士腦子裡一團漿糊的時候,夏末已經在他的後面輕輕的下達了下一道命令:“讓他們退出去。你不會不知道我要拿你當人質吧,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浴血騎士嚥了一口口水,轉了轉眼珠子,還來不及說一句反駁的話,他只聽到啪啪兩聲,那清脆的響聲在這深深的地牢裡如此的刺耳,甚至讓浴血騎士都稍微的嚇了一跳。接下來他去看見,另一把和頂着自己一樣的武器從他的身邊伸了出來,而那個女人鬼魅一樣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你不會以爲我只有這一招吧。”

浴血騎士立刻收斂了所有的主意,依言讓所有人退了出去,而他則扶着秋來一直朝着駐地外面走去。一羣的二十四明月的玩家似乎都吃了一驚,可是隻能遠遠的做好攻擊的準備,卻不敢上前,就這樣看着夏末大搖大擺的帶着浴血騎士和秋來出了公會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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