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這一次，徐夕再也繃不住表情，有些驚疑的盯着費南。
如果能恢復他的感覺，他此生最大的遺憾也就被彌補了。
但很快，他的目光又重新黯淡了下來。
“沒用的，我的神經中樞已經被徹底損害，不可能再復原了。”
“只要還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費南笑着說：“試試唄？你又損失不了什麼。”
“我憑什麼相信你？”
徐夕懷疑的說：“你又憑什麼說可以恢復我的感覺？”
“這世界遠比你想象得更大。”
費南看着他，沒有動作，徐夕忽然眼神一凝，他看到跌落在費南腳邊的那支鋼筆忽然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向他飄了過來。
這是念力師職業升級到LV4後激活的另一項技能：隔空移物。
徐夕擡手，接住了鋼筆，檢查了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牽引物。
徐夕哼了聲，皺眉說：“不過是個魔術把戲罷了。”
“是嗎？”
費南笑着說：“你伸出左手。”
徐夕疑惑，但還是伸出了左手。
忽然，他感覺到抓在手心的鋼筆開始自己移動，向着他的左手飄去。
他眼睜睜的看着鋼筆筆尖碰到了他的左手掌心，開始寫字，沒一會兒，便寫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梵文。
寫完字後，鋼筆停止了移動，徐夕驚訝的看着它，又看了看費南，疑惑問：“這是怎麼做到的？”
“念力。”
費南點了點腦袋。
隨後，徐夕又看到自己上衣口袋中的工作證自己跑出了口袋，漂浮在了他面前。
將工作證摘了回來，將其放回了口袋，他沉默了片刻，問：“你想要什麼？”
“爲我所用？”
“不可能。”
徐夕搖頭說：“我當初從那裡逃出來後，就告訴自己，永遠不會再爲任何人賣命。”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費南笑着說：“這樣吧！你幫我查清楚幹掉熊菊以及701的幕後兇手或者組織是誰，以及他們對付701的原因。”
“就這些？”徐夕問他。
“呦？還嫌不夠啊？那再當我一年的學生好了。”
徐夕看着他，沒有說話，半晌他才問：“我該怎麼聯繫你？”
看着學生名額變成了1/30，費南笑了。
掏出一疊錢來遞給他，費南大方的說：“去買部大哥大，我把電話號碼給你，以後專線聯繫我。”
“我有錢。”
徐夕沒有接。
“照顧學生是老師的職責。”
費南把錢塞進了他的兜裡，問：“這個字你見過嗎？”
徐夕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左手掌心的那個梵文。
“好像見過，我看過的一本書裡好像有這個字。”
將徐夕收爲了學生後，費南也看到了他的面板，他的知識屬性值居然超過了20，應該是在圖書館的這段時間，他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看書上的緣故。
費南試着問了問他，果然有用。
“帶我去找那本書。”
費南下了車。
徐夕跟着下車，看着費南鎖門，疑惑問：“你要把他鎖在車裡嗎？小孩子會憋壞的。”
“它不會。”
費南壓低聲音說：“它是個殭屍來的。”
說罷，他便向着圖書館大門走去。
疑惑的看了眼副駕駛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白，徐夕轉身跟了上來。
兩人重新回到了圖書館，徐夕憑藉着記憶，很快找到了那本書，是季羨林先生所著的《基礎梵語讀本》。
很快，費南便在書中找到了那個梵文，唸作“yana”，意思是指舟車、乘坐工具，也有渡化，帶人到達彼岸的意思。
怪不得當時在離開六根清淨狀態時，他感覺到了一股拉扯感，原來那佛牌的作用是送人上西天啊！
還好他的狀態夠複雜，殺意之波動的超凡狀態也夠變態，居然因此保下一條命來。
話說他還有2點自由超凡屬性值沒加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搞定殺意之波動的問題。
雖然搞清楚了這個梵文的意思，但費南卻更加疑惑了，爲什麼那塊佛牌會在昨晚主動跳出來顯靈？
最重要的是，爲什麼它不像妖靈銅哨那樣有屬性浮現？
它是怎麼瞞過系統檢測的？
看來回頭有機會，得去泰國轉一圈了。
讓徐夕幫他借了這本書，費南便離開了，錯過了劇情線，他也沒必要在這裡多留，等徐夕查到消息再說吧！
重新回到了中環附近，費南坐在車裡等着莎蓮娜的電話。
咕~！
肚子響了聲，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個皇帝舌狀態真是麻煩，搞得他現在嘴刁得不行，各種挑食，不好吃的東西嘗一下就沒了胃口。
他早上就沒吃什麼東西，一直到現在，餓得心慌，但卻沒什麼胃口。
車窗外，牛雜小攤支在路邊，鍋中騰騰的冒着熱氣，心肝肚腸肺一股腦的在湯中翻涌，臟器獨有的氣味順着窗戶飄了進來。
費南下車，問攤主要了一份。
攤主揮舞着剪刀，咔嚓嚓的便剪了一碗，澆了些湯，遞給了他。
費南低頭聞了下，味道不錯，他夾起一塊大腸放進口中，咀嚼了兩下，表情忽然一僵。
“唉……”
嘆了口氣，他將碗放了回去。
“怎麼？不合你胃口嗎？”
莎蓮娜忽然從一旁冒了出來。
費南迴頭看到她問：“怎麼沒打電話？”
“看到了車，就直接過來了。”
“談得怎麼樣？”
“搞定了。”
莎蓮娜提議說：“我知道上環那裡有家法國餐廳味道不錯，我們去那裡，邊吃邊說吧！”
“也好。”
費南數出錢來，遞給了攤主，回身上車，向着上環開去。
“歡迎光臨！”
莎蓮娜挽着費南進了餐廳，落座點餐。
看着費南興致缺缺翻看菜單的樣子，她開口問：“你這兩天胃口都不好，是太累了嗎？”
“可能吧？”
費南點了幾樣招牌菜，又點了瓶紅酒。
莎蓮娜講述着和高約翰商談的情況，費南聽着，不時點點頭，他的注意力已經開始向着不遠處其他桌上的燴小羊排轉移了。
很快，兩人的前菜便上來了。
費南點的前菜是鵝肝，法餐的擺盤向來精緻，上菜後，他看到造型便忍不住食指大動。
然而，當他嚐了一口後，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