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一微微搖頭走過去:“兄臺,好雅興,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和兄臺一起喝杯水酒?”左天一眨眼示意讓小二退下。
本來有些怒氣的男子聽到左天一聲音也是一愣,他轉頭髮現,一個大概十幾歲左右的小孩站在自己面前。
不過他也並未怠慢只說了句:“兄臺過獎了,在下只是喜歡靠窗邊,沒想到那個店小二如此不識趣,竟然要趕我走。”說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個剛纔讓他讓出位置的店小二。
而店小二臉刷的一下煞白,他的實力只不過屬於普通人一般,而他準備讓那個人族客人走的白袍中年男子此時卻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一股極其恐怖的精神壓力壓在他心頭。
左天一也是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回去吧,給我上一壺好酒,我要給這位兄臺賠禮。”
“是是!公子。”那個小二連滾帶爬的逃了下去,準備去拿酒。
左天一此時纔有空真正觀察一下這個白袍男子,白袍男子並未注意左天一目光還是自顧自的喝酒望着窗外,彷彿當做左天一不存在一般。
左天一微皺着眉頭看着這個男子。他發現這個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歡迎他的到來,還是反對他到來,甚至可以說這個男子貌似直接把左天一當做不存在來看待。
左天一被如此對待也不生氣。他心中估摸的覺得那個男子對他這樣肯定是因爲左天一差使小二讓他讓出座位來。不過想通了這個道理的左天一也是微微一笑和那個中年男子一般頭微微偏向窗外,看着窗外車水馬龍。
神棄外城是所有外城最繁華的城市,它不同於別的外城死氣沉沉,因爲名字和整個神棄之地名字相似,所以它也被髮展成爲了經濟中心並且和內城相連。
從這裡進入內城也極其便宜,不過雖然去內城方便,但是進去的所有修士都必須查明身份,這也是進入內城的資格。因爲查明身份的同時,同樣意味着實力也遭到排查,如果實力不足覺醒階段的根本連進都進不去。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像一些大家族子弟,商人,都可以直接進入其中。不過商人必須得擁有行商證書纔有資格入內。
當然如果你想要買什麼東西實力又不夠那就需要辦理臨時證明。不過想要那東西基本上會把你所有事情排查一個遍。
就在左天一發呆這些事情時,小二端上來一壺酒,嘴中說道:“客官請慢用。”說着他快速退了下去。
左天一看了看酒壺和酒杯,他基本沒有喝過酒,當然幻境中不算,現實中他喝酒的次數少的可憐。他細細倒出一杯酒,酒水如琥珀一般閃閃發光,酒香瞬間瀰漫開來。
“琥珀酒?”一直看向窗外的男子轉頭有些驚訝的看着左天一手中的杯子,喉嚨習慣性的嚥了口唾沫。
看到那個男子看過來左天一微笑示好,把那倒滿酒水的杯子推到白袍中年人面前,那個男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酒。
左天一微笑道:“喝酒沒人陪就不好了,正好這點水酒也算對於剛纔冒犯之事道一歉如何。”
白袍男子看着推過來的酒水,喉嚨中嚥着唾沫。琥珀酒這酒本身就不便宜,就是他也捨不得這般花費,要知道琥珀酒可是要有三十血值一壺,想到面前這一壺就相比於人的三十天壽命。
左天一把酒推給中年男子也不管他要還是不要,繼續看向窗外,彷彿從始至終都不在意一般。
中年男子遲疑了片刻終是捨不得這杯琥珀酒。他看向左天一看向窗外的側臉也是微微點頭道:“閣下盛情,楚某接下了。在下楚霄,不知道道友名諱?”
左天一收回目光也是朝着中年男子微笑道:“在下左天常在各大外城遊歷的苦修士。”
“苦修士?兄臺的衣着不像是苦修士呀!”那個中年人聽到左天一這麼一說也是微愕然後有些無語說道。
此時的左天一換洗了一身錦袍,再加上他請自己喝如此貴重的酒,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衣食無憂的大家族公子。
左天一也是有些苦笑道:“這是我剛剛換洗過才穿上的,我以前穿的一身可是走哪卡哪,到處遭人白眼。”
聽到左天一的話中年男子也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由問道:“這次你來神棄外城也是爲了傳說中毀滅寶鑑?”
“嗯?毀滅寶鑑?恕在下見識不夠,在下只是剛好路過此處不知道你說的毀滅寶鑑是什麼?”
“你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明顯有些意外。在他認爲左天一千里迢迢從其他外城趕來就是爲了毀滅寶鑑來着。
“願聞其詳?”左天一比了一個洗耳恭聽的姿勢說道。
看到左天一如此,那個白袍中年人也有些錯愕,不過看到左天一的眼神也知道估計他真是意外路過此處。他想了想覺得毀滅寶鑑這消息也不是什麼多保密的消息也是和左天一講了起來。
聽到白袍人說的,左天一也瞬間明白了毀滅寶鑑是什麼東西。
顧名思義毀滅寶鑑是一個傳承寶鑑,有着毀滅一道的傳承,據傳他是傳說中鬼族一位無上大能所留下的傳承,不過那位鬼族大能深陷神棄之地和靈族拼殺最終雙雙同歸於盡,但是這也無法抹殺毀滅寶鑑本身威能和價值。
如今卻不知道怎麼的這本毀滅寶鑑被人從亡魂沼澤中搜了出來。當時有三個小隊發現這門傳承寶鑑。他們不約而同展開廝殺,不過三隊人最後只剩下一隊修士,而且這一隊修士只剩下三個受有重傷的修士。
本來三名修士打算一起修煉時,卻發現出了沼澤,很多隊伍都對他們進行圍殺。他們到死才知道有一隊修士死前傳遞了信息給外界,導致外界傳的沸沸揚揚。
可憐那三名修士好不容易搶到了寶鑑最後卻是落在這種下場。
“楚霄老兄,不知道最後那個寶鑑流落到哪裡去了,他們怎麼又都齊聚於此呢?”左天一有些好奇的問道。
楚霄也是搖了搖頭道:“這個聽說那三名修士被衆多隊伍圍殺,但是那寶鑑卻不知道被哪一個隊伍得了去,不過據小道消息傳出,那個得到毀滅寶鑑的隊伍就在這座酒樓中,所以這麼多修士纔會齊聚於此,不然平時怎麼會有這麼多在這個酒店,要知道這個酒店花費可不低呀。”
聽到楚霄的猜測左天一也是恍然,他說爲什麼找個位置都這麼難,搞了半天原來是這裡大部分人都爲了毀滅寶鑑而來呀。
不過對於毀滅寶鑑,左天一興趣卻是缺缺,他知道任何一個傳承絕對不會簡單,而且這個還是鬼族的那個老不死的創出來的,那肯定這個毀滅寶鑑適合鬼族人修煉,當然也不排除那個毀滅寶鑑所有人都可以修煉。
想了想左天一問道:“毀滅寶鑑就算是鬼族大能創造而出,估計也就鬼族的人適合修煉,爲什麼他們會搶這麼瘋狂?”
“老弟有所不知,毀滅寶鑑雖然是鬼族傳承之法,但是萬法歸一不離其宗,就算不能修煉也可以借鑑其中修煉經驗,要知道那毀滅寶鑑最寶貴的可是一位大能的修煉經驗,得到它或許可以打破桎梏突破到更高境界。”說着他的眼眸閃爍着炙熱。
左天一終於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狂熱了,一位大能的修煉經驗,有這個,估計一路平步青雲都不爲過。而且修煉不了這個裡面秘術也可以轉鬼修去修煉。想到這裡他內心也有些火熱。
左天一和白袍中年人談了很多東西從毀滅寶鑑到各個外城風土人情,又到最近的亂天大戰中各族開戰的狀況。
“唉,楚兄,不知道你下面要去哪裡?”
“唉,看看吧毀滅寶鑑我估計沒有希望得到,只是湊個熱鬧,我這次目的地的內城的人道盟,據說老盟主去世了,人道盟一盤散沙!”中年白袍人有些嘆氣道。
“是呀,同爲人族這次我也是聽說這個消息才從荒漠中趕回,想回人道盟看看。”左天一在旁附和道。
“對了,楚兄我聽說人道盟現在都曾經的六少盟掌控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左天一覺得先旁敲側擊一下看一下現在內城人道盟處於什麼現狀。
“六少盟?哼,人道盟能有今天這樣估計就是六少盟的原因,不過老盟主去世時把位置傳給了一個小輩叫左天一來着,哦對了小兄弟你叫左天?”這是那個中年人有些詫異的看着左天一。
左天一有些無奈的道:“是的,和你說的那個人只差一個一字,感覺挺尷尬的。”
“唉,也是一個字不同命呀,不過那個名不見傳的左天一估計也好不到哪去,聽說六少盟心狠手辣,二少盟就是死在他手上。據傳聞二少盟不遜色於六少盟,沒想到卻落得這下場。”
“是呀,楚兄你這次是去投靠六少盟?”
白袍中年人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個打算,六少盟不是我想投靠的人,不知道那位左天一如何,據說很多苦修士都在等待那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盟主出現,不過這麼長時間下去,一直不見消息。”
“唉,人族現在散亂各方,以前老盟主在的時候還能用召回令,現如今…”那個中年人有些不忍心說下去。
“這也不是我們操心的,人族真正底蘊都沒有動搖,現在也就是外族人眼中那樣一盤散沙,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事肯定還是會團結起來。”左天一在一旁安慰道。
“唉!但願如此吧,和左兄這一談發現心中對於人道盟還是有所期待,不至於那麼絕望,不過左兄不知道你準備去哪裡?還是繼續遊歷?”
左天一搖了搖頭道:“我先去趟內城看看吧,畢竟曾經的人族大本營在這裡我也想看看如今的人族現在如何了。”
“不如一起如何?”一旁白袍中年人笑着說道。
“如此甚好還有一個照應。”左天一也是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