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舉怎麼知道樑遠等人去了碧秀峰?。
這些問題掌教不想知道,他現在滿腔怒火,只想去碧秀峰找樑遠等人問個明白。
下一刻掌教手掌一伸,將薛舉抓住,飛出了掌教大殿。
玉獨秀正在與樑遠等人敘話,卻見虛空中一道金光閃過,掌教架着金色雲朵落在了玉獨秀不遠處。
玉獨秀沒有起身,只是看着身前的爐火。
“砰”掌教將薛舉扔在地上,滿面怒火的看着樑遠等人。
“見過掌教”樑遠等人可不敢和玉獨秀一般拿大。
“見過掌教”玉獨秀一禮。
“樑遠”掌教寒聲道。
“弟子在”樑遠應聲道。
“爲何自大散關不戰而逃”掌教滿腔怒火,化爲了冰寒。
“啓稟掌教,當年寒水河一戰,那般天時地利皆在我方,卻依然取不了勝利,如今敵軍兵臨城下,太易道三個老怪加上碧水道人的冰魄神光無往不利,弟子不敢略其鋒芒,就在前不久殺破狼降臨,弟子法力低微,那殺破狼得天數護持,有星斗加持,剋制弟子的法力,弟子在其面前施展不得神通,所以逃命而回”樑遠不悲不喜道。
“你在指責本座,難道你對寒水河兵敗有意見?”掌教聲音冰寒。
聽聞提到寒水河之事,玉獨秀只是看着丹爐,目不轉睛,猶若老僧入定。
“寒水河兵敗,本來是可以取勝的,卻偏偏敗了,若說弟子沒有意見,掌教必然也不相信”粱遠道。
“你,。,”掌教被粱遠的話頂得語塞,寒水河之事誰對誰錯。大家有目共睹,掌教此時就算是想發作。也發做不出來。
“哼,寒水河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本座且問你,逃離大散關的事情你作何解釋?”掌教道。
“弟子剛剛已經解釋過了,那殺破狼降臨,弟子施展不得術法神通,總不能留在那裡白白送死,就算是教祖親臨。想必也不會怪罪弟子,當年薛舉錯失良機,掌教都沒有責罰,弟子如今不過是見機而退,還請掌教明斷”樑遠低着頭。
掌教面色漲紅,他當然知道殺破狼的恐怖,更不能說:“你不能撤,你必須戰死在哪裡”。
“妙秀,你有何看法?”掌教話語一轉,看向了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不溫不火。依舊是看着丹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生怕丹爐中的丹藥一不小心就會化爲灰燼。
“弟子能有什麼看法,我太平道有三次轉折命運的機會。如今卻是全都用完了,弟子又能說什麼?”。
“哦”掌教看着玉獨秀,似乎等他解釋。
“當年我太平道起事之事,是一次機會,若不是教內有叛徒,受了對方的算計兵敗南元,我太平道也不會如此吃緊,這是第一次機會”說到這裡,玉獨秀將雙手縮進袖子:“這第二次機會。就是寒水河大戰,若是能衝過寒水河。就能直入大燕國都,將大燕亡國滅種。可惜因爲某人的原因,寒水河兵敗慘烈,功虧一簣”。
看着爐火,玉獨秀雙目迷離:“這第三次機會,就是教祖逆轉乾坤,殺破狼下界,若是能將殺破狼收之於麾下,殺破狼受到星辰之力加持,大劫之中氣運所鍾,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若能收之於麾下,必然可以逆轉乾坤,天發殺機星宿移位,可惜我太平道又失敗了,那殺破狼三星明明投胎於我太平道國度,但卻偏偏被敵方尋找到,再說了當年教祖轉世殺破狼,必然留下尋找的後手,按理說我太平道應該率先找到殺破狼纔是,但卻偏偏我太平道無緣錯過,必然是有內鬼搗亂”。
說到這裡,玉獨秀仰天長嘆,滿目無奈:“事不過三,如今三次逆轉乾坤的機會都被錯過,弟子又能有什麼看法?大勢已成,大局已定,天數已經不在我太平道,若是大散關能守住,或許可以在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只是如今,,,,”。
話沒說完,卻見天象變換,天際一道靈符劃過,落入掌教手中,掌教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過了許久,掌教穩住身子道:“探子傳信,大散關兵敗了”。
“怎麼會那麼快”樑遠卻是不信。
玉獨秀緩緩閉上眼睛,滿目悲痛,不再說話。
“兵敗了”薛舉撲通一聲癱倒在地,可以說這大散關兵敗與他有着直接的聯繫。
“薛舉,如今大散關兵敗,大勝皇朝即將不保,你還有何話說?”掌教看向薛舉。
“我,,,,我,,,,弟子知錯,弟子知錯,弟子不該擅離職守啊”薛舉磕頭不止,額頭瞬間血肉模糊。
樑遠等人也是撲通一聲跌倒在地,許久之後居然笑了出來,仰天狂笑不止。
“你笑什麼,難道大散關兵敗,你很高興不成?”掌教面色陰沉的看着樑遠。
“哈哈哈,掌教,弟子雖然不知道你爲何讓薛舉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去援助大散關,但大散關兵敗卻和弟子沒有關係,弟子已經盡力了,只可惜弟子無力迴天,掌教若有責罰,弟子絕無異議”樑遠狂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玉獨秀也在疑惑,爲何掌教派遣薛舉援助大散關,鎮守大散關那種重地。
掌教面色陰沉,樑遠的話他聽懂了,這是在說他識人不明,再打他的臉啊,但此時掌教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薛舉,你不是帶着薛家的法寶前去了嗎?你當時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本座說,你坐鎮大散關,有法寶鎮守,絕不會讓對方跨過大散關的嗎?你的承諾呢?”掌教面色陰寒的看着薛舉。
薛舉哈哈一笑:“掌教,這事可不能怪我,若不是妙秀臨陣脫逃,寒水河兵敗之後不聽從弟子指揮,反攻對方的聯軍,那大燕與南元的聯軍未必能擋住大散關的衝擊,反敗爲勝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妙秀居然臨陣脫逃,返回了宗門,弟子也是沒有辦法,眼見着取勝無望,弟子就算是身懷法寶,拿出來除了折損法寶的靈性,左右不了戰局”。
“無恥”衆位弟子紛紛怒罵,這薛舉不但無恥,反而將責任盡數推到玉獨秀身上,明明是他坐視衆人兵敗寒水河,不肯發送援兵,致使功敗垂成,若不是薛舉去了大散關,那大散關留守的將士定然會分出部分人馬前去援助,當時不需要太多援軍,只需要一萬人馬牽制住稍微南元的援軍,玉獨秀必然會抓住機會度過寒水河,反敗爲勝。
可以說,寒水河兵敗的罪魁禍首乃是薛舉,當然了,當時玉獨秀返回大散關之後,若是組織起兵力再次出征,以玉獨秀的實力未嘗不能再次翻盤,只是這過錯是薛舉與掌教的,爲何玉獨秀還要在反攻,憑白消耗人命,結下因果業力?。
玉獨秀本身就與薛舉不和,豈會爲薛舉做善後的事情?。
掌教手掌攥緊,面色鐵青:“你還有理了”。
“弟子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薛舉此時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太無恥了,我呸,你們薛家的人真是噁心”樑遠一口口水吐了過去,實在是受不住薛舉的無恥言辭。
“呸”。
“呸”。
“呸”。
“,,,,,,”。
衆人紛紛吐出口水,這傢伙無恥的有些出乎預料。
在看玉獨秀,依舊猶若萬載岩石,不動不語,只是看着眼前的爐火,彷彿不臨塵世,與衆人相隔一個世界,衆人所說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妙秀”掌教看向玉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