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脊背挺直的坐在沙發裡，鷹眸裡閃爍着凌厲的光芒，渾身透着一股肅殺。
這樣的他，讓人覺得害怕，君墨寒卻保持着慵懶的姿勢，像是察覺不到他情緒的波動一樣。
“這樣的話，那你害怕什麼？”在氣氛沉悶到壓抑的時候，顧恆纔開口。
君墨寒笑若春風，在那樣的笑容下，空氣再次波動起來：“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害怕，只是覺得兄弟一場，有些話該說一下而已。”
“你是不是想說，你戰無不勝，這個天下你牢牢在握，和你作對就是找死啊？”顧恆嘴裡說得很不客氣，臉上的表情卻不曾有多大的變化。
“沒有誰是戰無不勝的，也沒有誰是無敵的，只是如果你要挑戰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賭一局，只是代價太大了，我不建議罷了。”君墨寒說話的語氣依然溫和，目光裡都是善意。
只是氣勢愈發的逼人，隔得遠遠的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意。
“多謝提醒，只是如今你叫我出來目的是這個的話，恐怕你得失望了。”真的執行之前，他也是慎重考慮過的。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沒有回頭的路了，他也回不了頭了。
“如果你只是想用你的方式來讓他們頤養天年的話，那我不會干預你，如果你讓他們傷害到然然的話，那我也不會客氣。”君墨寒臉上依然帶着春風般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像是浮在表面上一樣，半點不曾到達眼裡。
他的眼裡像是籠罩了一層陰影，而他真實的情緒就籠罩在陰影中。
“你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得感謝下你的仁慈？”顧恆似笑非笑的說道。
君墨寒搖頭：“不必，就當是我最後一次爲你讓步吧，在那之前，你都是我的朋友，在那之後就不是了。”
他今天叫他出來，不過是不捨得這份友誼罷了，可如今真的無法挽回的話，他除了覺得可惜之外並不會覺得什麼。
畢竟人生是往前的，有的人只能陪他走一段路。
“宋悅只是喜歡你而已，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對她下狠手。”顧恆捏緊了拳頭。
宋悅最後屍骨無存，連爲她立個碑都不行，他才這麼恨。
他的手段怎能那麼殘忍？
“她喜歡我，我就得喜歡她嗎？那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喜歡我呢，我是不是還得娶回家？”君墨寒冷嗤：“你問我爲什麼？她不該動然然。”
“可是是葉然然最先招惹她的。”要不是葉然然把她那張臉給毀了，她絕對不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
說白了，那也是她該受的。
“問你一個問題，自始至終，你覺得宋悅有錯嗎？”君墨寒目光微眯，鋒利如刀的目光落在顧恆身上。
“自然是有的，但是你的手段太殘忍了。”他不否認宋悅在這件事情上有錯，但是他也不能說他這樣做是對的。
“殘忍？或許是的，但是人都死了，你執着也沒意思，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過我不曾後悔過那樣的決定。”君墨寒雙腿交疊，雙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整個人慵懶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