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還沒倒，而且他們現在也在努力，不讓它倒。”君墨寒指出問題的重點。
“爺爺說，是你害死了大哥，是這樣的嗎？”顧北銘直視君墨寒的眼睛。
“是或者不是，重要嗎？”
“很重要，我想爲我大哥討個公道。”他不能讓顧恆冤死。
“是我。”君墨寒大方承認。
顧北銘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他揪住君墨寒的領子：“爲什麼？他不是你兄弟嗎？”
他不止一次聽顧恆說過，君墨寒是怎麼怎麼的好，好得能讓他付出性命。
結果呢？他在背後插了一刀。
“就憑顧家站在了我的對立面。”君墨寒說得非常的直白。
這句話，狂傲得過分。
“所以你這是要剷除異己？”
君墨寒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顧北銘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看着顧北銘的背影，阿薄不明白的問：“首長，你爲什麼要那樣說？”
他很聰明的沒有去問，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事實到底怎樣，不在他關注範圍之內，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兩虎相爭，終有一死，顧恆的死看起來在乎我，其實更多是他自己，如果他能想清楚這點，自然最好，如果想不清楚，他終究會和我作對，那何不提前呢？”
他是不會放過顧家的，退一萬步來說，顧恆不是他害死的，那顧家總有人因爲他而死。
所以，他和他遲早都是敵人。
君墨寒的心思，阿薄自然猜不透的，不過他說什麼都是對的。
“把需要我過目的文件拿出來。”
“是。”
在阿薄低頭拿文件的時候，君墨寒看向外面的某一處，眼裡帶了別樣的溫柔。
那裡，是葉然然工作的地方。
此刻，葉然然正看着上面人的排練，怎麼看都覺得不太滿意。
正要說點什麼，一人從外面衝了進來。
“葉然然，你給我出來。”顧豔不顧衆人的阻攔，突破層層障礙，來到了葉然然的面前。
葉然然的視線從舞臺上移開，集中到了顧豔的身上：“是你啊，有事嗎？”
輕飄飄的三個字，不含任何的重量，臉帶着情緒也沒多少，就像她和她只是有着幾次點頭之交而已。
趙笑發現情況不對，趕緊疏散衆人。
旁邊的人看到有人鬧事，也全都躲起來，雖然她們很想看八卦，但是也知道，有的八卦不是她們看得起的。
這種時候，要是不想死的話，還是趕緊走吧。
“有事嗎？你說我有事嗎？”顧豔把顧恆的死亡報告扔在了葉然然的臉上。
她的眼睛紅腫，面容憔悴，衣服凌亂褶皺，眼底下還帶着一圈的烏青。
這樣的顧豔，是葉然然記憶裡從未有過的，這樣的她，哪裡還有半點的強悍和幹練？
要知道，顧豔和她一樣，無論出席什麼場合，衣着永遠都是得體的，而臉上的妝容也是精緻的。
像如今這般的，更是從未有過。
葉然然掃了地上的紙張一眼，當看到上面碩大的標題時，只能安慰她一句：“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