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傷還未好,還是先調息一下!”一旁跟隨着哈努雅的勇士眼看這無法收場的一幕,直接擅自開了口上前一把將她給拉到了一旁,就怕哈努雅又一時不忿,再次衝動的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
古莫爾握在手中的大刀之前就想砍向了軒轅子卿,卻被那足矣震撼住所有人的眼神給震住,握刀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也所幸哈努雅沒事,他咬了咬牙轉身看向了哈努雅。
哈努雅覺得她的雙手更加抖的厲害,急忙雙手緊握,努力地控制讓她心悸的驚恐。
軒轅子卿看着一幕,自然收斂下了他身上散發的殺氣,下一刻他便伸手溫柔的撫了一下瑤華的臉頰道:“夫人,事情已經解決。”
算那些人有眼神,若是哈努雅敢繼續固執,那他也不介意對她揮掌。他的心只裝的下瑤華一人,旁人,他再也裝不下了。
一時之間,衆人都被他那收發自如的氣勢震懾住,也明白他滿心滿眼所注視的女子在他心裡是多麼的重要。
瑤華嘴角微微勾起,然後擡手握住軒轅子卿輕撫她臉龐地大手,臉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很甜蜜。
在她看來,那哈努雅不像是個能放棄追逐愛情的女子,可是,偏巧的是碰錯了人,她的子卿啊只能屬於她。不過想想剛剛,子卿肯定兇那哈努雅了,讓那哈努雅許久都沒回答他的問題,最後還是旁人出來打圓場,不然哈努雅的性命都要丟了。
垂下的鳳眸,看着懷中心愛女子如同貓兒一樣的嫵媚、順從,惹得軒轅子卿心裡甜蜜不已。那毫不設防的親暱徹底的取悅了他。
文普達藍眸微微閃了閃。
爭吵總算停了下來,但他們吵鬧的一幕總歸是入了很多人的眼中。那些人的眼中各種情緒都有,卻都裝作無事發生,畢竟古麗之前撒了毒也給瞭解藥。
然而,文普達的眉頭卻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許是他所安排的事意外等待的很漫長。
在避風石屋外,狂風呼嘯,似是要撕裂這片土地上的任何活物,滿天的黃沙在不停的飛舞着,不消片刻,直接黃沙蓋住了避風處的石門,最後剩下一片金黃,茫茫然的一片,放眼望去,任何活人存在的痕跡都被悄無聲息的掩藏,而那處石門更是不留半點存在的痕跡。
比之剛來時的吵鬧,現在這一刻避風處人們已經安靜了下來,偶爾有竊竊私語聲,卻假寐歇息的較多。畢竟這會兒是避難,大家都要存留着體力已應付接下來任何突變的意外。
往常此時瑤華必然還在歇息,因爲她時常都會睏意氾濫,此刻也不例外,耳邊清淨了下來,隨之來的便是瞌睡,她的眼皮沉重,最後依在軒轅子卿懷中,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
軒轅子卿低眸看着瑤華,心頭不由的柔了起來,本來在宮裡養的稍微氣色好多了,奈何,這一北上來到北漠,似乎是氣候的原因讓她用膳也用的很少,氣色也越發的差,就算用最好的藥去補,也沒辦法彌補,是藥三分毒,他害怕過多的藥物會造成反效果。
心疼,他真的很心疼她,真的希望老天不要再折磨她,真的渴望她身上的痛都由他來痛,他來中毒,只求她一生無病無災,無憂無慮。
眼中的柔意越發的柔了,他擡手理了理大髦,爲她蓋好身上的披風,免得凍着。
這一夜都在避風處渡過,終究是無事發生。而之前吵鬧的哈努雅和古麗們個個心懷心思的靜待一旁。
一夜過去,在第二天時瑤華漸漸轉醒,卻也在那一刻,都集合在石屋中的人們拉動了鞏固石門的鐵鏈,在打開石門的剎那,涌進門內的是猶如黃金一樣的黃沙。
人們用工具把黃沙挖進石屋內,很快陽光的光亮照射了進來,這一天是一個大晴天,這是沙漠在狂風沙暴之後一定會露出的晴天。
人們陸陸續續的走出了石屋,都歸家的歸家,繼續趕路的趕路,繼續往客棧走去的繼續走着。這一次,瑤華沒有在蜷縮在軒轅子卿的懷抱之中,而是讓他放她下來,她握着他的手,慢慢的走在這黃沙之上。
腳下軟軟的感覺讓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她柔聲道:“相公,今天沒風呢,而腳下的感覺很舒服。”
“嗯。”軒轅子卿看着瑤華笑的開心,他不由的心裡也顯得愉悅,他柔聲應着她,牽着她跟在掌櫃指引走的路上。
她和他十指緊扣,慢慢的走着,就像走向將來的路上那般,讓她覺得開心。
他脣畔處帶着一絲淺笑,然後擡眸看向黑沙暴過後的鬼鎮,萬里黃沙,在太陽光下閃着點點的亮光,更是一片金黃,就像萬里黃金昭示着無盡的財富那般讓人嚮往。而在沙漠之中早就沒有了鬼鎮的影子,就和那掌櫃之言講的那樣,黑沙暴春季常來,但居住在鬼鎮的人們早就習慣瞭如何避開黑沙暴,又如何恢復他們的居所。
是了,那就是人們的雙手,鬼鎮的房屋不似別的房子,都是鞏固很厚的石壁所造成,被黑沙暴侵襲之後,要用工具挖開沙子,而每家每戶都有鐵鏈將整個房子束縛住,從而不讓吹走。
從石屋出來,瑤華走了沒多久,便累了,在軒轅子卿看出來之後,二話沒說就將她攔腰抱起,繼續走着。瑤華也不矯情,直接雙手環住軒轅子卿的脖頸,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前,享受着這難得的溫存。
文普達和古麗並肩通行,古麗和文普達說這話,但他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着。
哈努雅昨夜被軒轅子卿那蘊涵了毀天滅地的暗眸給嚇的,帶着她的人離他們微微拉開了距離。
也就在此時,昨天被文普達吩咐事情的僕人也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總之也是滿身是沙土的忽然走到了文普達跟前,用手打了一個複雜的手勢。
文普達看到身邊僕人的手勢之後,嘴角的笑意滿滿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