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冷風如刀子一般呼嘯,南宮月卻半點也不覺得冷,看着身上厚厚的皮毛衣服,心裡美的要冒油,他的小東西心靈手巧的,她能看上他,果真是南宮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說起來,南宮月還是第一次穿上自個兒在意人親手縫製的衣服,以往他的衣服都是宣冥最精於刺繡的繡娘一針一線繡成,可謂是天下最華貴的衣裳之一,可他卻覺得比不上身上這件的萬分之一好,哪怕這只是簡陋的皮毛,也覺得是世間最華貴的衣裳。
美的找不着北的南宮月將目光從自個兒身上轉移到坐在皮毛上的寧無雙,她也穿着皮毛縫製的衣服,白身的皮毛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看起來嬌小中透着一股聖潔,彷彿是出塵的精靈一般,看了一眼就銘刻在心。
南宮月越看脣邊的笑意越大,只要想到這白色的精靈是他的,就覺得心被填得滿滿的,突然,他眉頭一蹙,盯着她的腳道:“是不是腳痛?”
他記得一個早上,她都坐在皮毛上不曾起身,她從來就不是懶惰之人,不起身除非是起不了。
難道是昨日她揹着他在冰面上行走時間過長,凍傷了腳?
寧無雙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哪有腳痛,不就是想多休息會。”
南宮月卻跟沒聽見一樣,皺着一張俊臉,上前一步落座在皮毛上,一把抱起寧無雙,坐在他的腿上,按着她的腳,彎腰就要脫她的鞋子。
“不用,不用看!”寧無雙掙扎着就要將腿縮起來,忽然整個人僵了起來,滿目不敢置信的瞪了南宮月一眼:“不要臉!”
抵着臀部的巨物,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這不要臉的混蛋,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呵呵】情。
“還不是你惹得禍!”
南宮月覺得自個兒太委屈了,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在自個兒腿間扭來扭去的,就是柳下惠也受不住,更何況他這個早就窺視她的男人?
寧無雙氣的恨不得咬他一口,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自個兒控制不住自個兒的身體,心思齷蹉,居然還敢怪到她的身上,扭頭不肯看他,面無表情的。
“啊!”
她氣還沒散,就突然叫了起來,原來在她生氣的時候,南宮月猛的一下子脫了她的鞋,隨着南宮月的動作,寧無雙秀眉緊蹙在一起,彷彿忍受着劇烈的疼痛。
南宮月臉色一變,眼前的小東西可不是那些養在閨中的小姐忍受不住半點疼痛,昨兒個那不長眼的野獸咬掉她一塊肉,他幫她包紮的時候,她哼都沒哼一聲,現在居然痛的大喊,可想而知這腳上有多痛。
他凝目看去,只一眼就差點驚呼出聲,寧無雙的一雙腳已經凍的腫成了發酵的饅頭,撐得她鞋子鼓鼓的發青,這明顯是凍傷的模樣。
此刻寧無雙的腳已經幾乎沒有什麼知覺了,她正想再暖和一會兒,等血脈暢通了就能行走,瞞着南宮月是不想讓他擔憂,這個男人捨不得她掉一根頭髮,哪裡接受得了她將自個兒搞成這麼個模樣?
自責如同潮水般洶涌的襲擊着南宮月,他捧在手心的嬌女,居然忍受着這樣的痛。
“你是笨蛋啊!”
南宮月忍不住紅了眼吼了起來,一雙眸子中的怒火幾乎能將寧無雙焚燒,他一把撩起自個兒的衣裳,露出白白的腹部,將寧無雙的雙腳緊貼着腹部,雙手在她冰冷的腿上來回的摩挲,想要幫她通暢血脈,明明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可手下的動作卻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彷彿怕力氣大了,就碰壞了寧無雙這個易碎的珍寶。
感受到太陽般的溫暖一點一點溫暖幾乎麻木的雙腳,被吼了的寧無雙也沒有半點被罵的委屈,反而柔柔的說道:“阿月,若是我真廢了,你要養我一輩子,一輩子抱着我,呵護我,不許嫌棄我。”她摟着他的脖頸,語氣愛嬌,眼眸晶亮,全無一絲擔憂煩惱。
她算的可精了,纔不會吃虧了,就算是賠上了這雙腳,用一雙腳換南宮月養她一輩子,還是她佔便宜了。
“養你一輩子,我樂意。可我不樂意你傷了腳,所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絕對成不了殘廢。”
南宮月只要想到他的小東西成了傷了腳的殘廢,他就要發狂,所以這腳說什麼他都不會讓她廢掉的。
寧無雙調皮的用剛剛有些知覺的腳搓了一下他溫暖的肚皮,淡笑:“嗯,那要是真殘廢了呢?”
“小東西,你這腿腳我可捨不得它有半點閃失。”南宮月看了眼已經能來回搓動的腿腳,心頭一鬆,緊蹙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好事,一雙清冷的眸子染上笑意,脣貼在她的耳邊,咬着耳垂低語:“我怎麼能容它有半點閃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慘了你腿腳夾着我腰的感覺,那麼緊,緊的……”
抵着臀部的那個東西似乎更硬了,寧無雙瞬間就明白了夾着腰的動作所謂何事了,腦海中浮現夜晚時自個兒腿腳夾着他的腰,他在身上起起伏伏的情景,腮幫子紅的似天邊的晚霞,若是澆盆水下來,頭頂滋滋的一下子就能冒出煙來。
寧無雙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而,猛的跳起來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再說!”
南宮月眸色微暗,將她那又紅又豔的脣堵住,心裡卻覺得他的小東西面飛紅霞的模樣比起蒼白無色來的好。
吻得寧無雙幾乎窒息,纔將她放開,寧無雙渾身無力的癱在他的懷裡,南宮月吸了一口氣,冷靜了激動的情緒後,小心翼翼的將雙腳焐熱,搓揉,只等到雙腳發紅,血液流通,才用皮毛仔細的裹住。
寧無雙愣了一下:“阿月,這樣我怎麼行走?”他們還急着卻尋找出路,她一雙腳裹成糉子似的,行走起來哪裡方便。
南宮月不悅的看了她一眼,蹲在她的面前:“上來!”她以爲她的腳都成了這副模樣,他還能捨得她落地不成。
寧無雙頓時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要,你還傷着呢。”
“讓你上來就上來,囉嗦什麼?”南宮月冷着一張臉喝道:“我自個兒的身體,我自個兒清楚。”
說完,也不等寧無雙再開口,直接反手一把,讓她覆蓋在他的後背上,一個用力,就站起了身子。
“阿月,你傷的那麼重,逞強什麼?”寧無雙怒的捶了他的肩頭一下子,可又捨不得用大力,南宮月只當她是給他捶背,蹙着眉頭,扭頭道:“別鬧,等我背不動的時候,自會叫你下來。”
南宮月揹着寧無雙在寒冬深淵之下行走了兩個時辰,就已經汗流浹背,卻依舊不見半個人影。
“阿月,我怎麼覺得情況有些詭異?”寧無雙埋首在南宮月的頸項處,冷風如刀子一般吹在自個兒的身上,周身的血脈幾乎都要凍僵了一般,自個兒被南宮月揹着尚且如此,那南宮月的情景就不言而喻。
wωω •тt kan •¢ ○
南宮月戴着寧無雙爲他簡單縫製的皮毛帽子,面部的線條堅挺,猶如刀削般,雙目沉着冷靜,脣線緊抿,額頭冷汗一滴接着一滴落下,他步伐穩健的一步一步走着,面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和懈怠,彷彿流着冷汗的是別人一樣。
聽了寧無雙的話,他的步子停了下來,又細細看了四周一眼:“是有些詭異,周圍的景色有些熟悉。”在寧無雙出聲之前,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雖然深淵下冬日的景緻沒有什麼區別,但他還是感覺的眼前的景象有幾分熟悉。
他們似乎他在圍繞着什麼打圈一般,可是他明明一直往前走,沒有拐彎,不應該打圈纔是。
“咱們似乎在繞圈。”寧無雙睜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拍了拍南宮月的背:“先放我下來。”
南宮月點頭,將裹着的皮毛鋪在枯草之上,然後纔將寧無雙放了上去。
“你看那顆松樹,我記得剛剛似乎也看到過。”寧無雙指着不遠處青松說道,臉色微微緊了緊。
“嗯。”南宮月四處走了走,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肯定的說道:“的確在繞圈。”微微勾脣,卻沒有一絲笑意:“看來有人在此布了機關。”
寧無雙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是深海中最名貴的珍珠:“阿月,你會破,對不對?”
南宮月低頭淺淺的笑了起來,面色淡定,眼神沉靜,充滿了安定人心的鎮靜和溫和,聲音透着巨大的堅定和沉着:“嗯,雕蟲小技而已。”
“好大的口氣。”就在南宮月聲音落下之時,憑空出現一道男聲,穿破空氣而來。
寧無雙和南宮月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那顆青松。
一眼過後,寧無雙突然嘴角緩緩的揚起,南宮月錯身擋在她的面前,對着那青松方向道:“我和愛妻路遇仇人,傷重落下深淵,若是冒犯了高人,還請見諒。懇請高人指點一二,助我夫妻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