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落。
席曼卿纔看到不遠處靠在大廳圓柱上的男人。她擡眸,巧笑嫣然的問他:“你會彈鋼琴嗎?”
男人漸漸靠近,沉穩的朝着她走過來,像是童話裡的王子,自帶光暈。
他在她面前停下,低頭俯視着她的眼神,此時此刻也溫柔了許多。
“你會跳舞嗎?”他問她。
席曼卿後退一步,害怕淪陷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我會踩腳。”她回答得乾脆。
司徒顧端揚手,愛德華便放了華爾茲圓舞曲。他紳士的對着她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這男人長的實在精緻,天然的髮色帶着微卷的弧度落在額頭,深邃的五官縱然精雕細刻也未必能有這麼完美,英朗的線條帶着天生的貴氣,凜然的站在她的眼前,像是落入凡塵的王子。
席曼卿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了他的,他牽着她步入大廳中央。
司徒顧端的手放在席曼卿的腰後。她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肩膀。
愉悅的舞曲響徹大廳,席曼卿隨着司徒顧端的舞步,貼近了他的身子。
華爾茲她是熟悉的,以前母親教她的,母親還曾說過,和相愛的人起舞,才知道華爾茲的真諦。不過看樣子她是沒辦法體驗這所謂的真諦了。
席曼卿輕輕地踮起腳尖,舞步悠揚。她配合得極好。
曲畢,司徒顧端眼中多了一絲讚賞:“你的踩腳舞倒是跳的不錯。”
“調侃別人是的你的愛好嗎?這個愛好真夠變態的!”席曼卿放開司徒顧端。卻被他反手牽着走進了鋼琴。
“做什麼?你要彈鋼琴給我聽嗎?”席曼卿微微凝眉,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能看到如此俊美無儔的人彈鋼琴,這也算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吧!
然而故事的主人公卻搖頭打斷了她的妄想,他說,“我不會。”
“不會?不會你還擺個鋼琴在大廳中央,做擺設的啊?”席曼卿瞟了司徒顧端一眼,突然心血來潮:“要不我教你吧?”
司徒顧端沒有拒絕,而是和她一起坐在了琴凳子上。
“你知道夢中的婚禮嗎?”席曼卿拉着司徒顧端的手放在了鋼琴上。
卻發現他的手指十分修長,可是骨骼卻一點也不顯得突兀。白淨的手指讓女人都忍不住羨慕,這樣的手竟不會彈琴,真是巨大的損失。
司徒顧端從小接受歐洲教育,更是頂着皇室的頭銜,怎麼可能不會鋼琴?只是他更願意欣賞席曼卿的指尖飛揚。
席曼卿只不過教了幾個音符就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可能不會?你彈給我聽吧?”
司徒顧端不再逗她,而是彈奏起席曼卿最喜歡的那曲《夢中的婚禮》。
席曼卿趴在琴邊,聽着悠揚的琴聲,竟漸漸地有了睏意。等到司徒顧端一曲終結之時,席曼卿早已經夢入周公。
他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忍不住脣角輕揚。
愛德華上前正要開口,卻被司徒顧端做了噤聲的手勢。愛德華後退兩步,隨即差點驚掉了下巴。
只見司徒顧端起身,輕輕地抱起了熟睡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姿態十分呵護。
他跟在少爺身邊二十幾年,可從來沒見過少爺對哪個女人這麼溫柔……
司徒顧端將女人抱入了臥室,輕輕地替她蓋上了被子,他正欲轉身離開,卻不知席曼卿的夢裡究竟出現了什麼,她突然緊緊地拉住了他的袖口,低聲呢喃:“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司徒顧端竟被這柔柔的聲音叫住,他反手握住女人柔弱無骨的手,掀開被子
躺了進去。席曼卿在司徒顧端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她拉着他的衣服,突然溫柔的帶着幾分嬌嗔:“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簡尋,生日快樂。”
簡尋?
司徒顧端深邃的墨藍色瞳孔突然染上了一層晦暗的深意。
“簡尋是誰?”司徒顧端在她耳邊循循善誘的問。
然而懷裡的女人卻睡死了過去……
…………
清晨。陽光灑落在牀頭,攪擾了席曼卿的美夢。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司徒顧端那張傾城角色的臉卻不期而遇的落入她的美眸。席曼卿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混沌,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腰間是男人精壯的手臂,陌生的觸感讓席曼卿沒法正常思考。牀頭的時鐘指向了八點半。席曼卿才猛然從混沌中醒來。
她一把用力的推開男人,“你你你……你給我起來!”
司徒顧端向來討厭有人驚擾他的睡眠。他一把撈過女人便禁錮在了自己懷裡。
她髮絲的清香撞入他的鼻息,有種自然的味道。
席曼卿又羞又惱,直接給了男人一腳,“你……你怎麼在我牀上?”
男人睜開那雙深邃的眼睛,帶着被人打擾後的慍怒,凌厲的雙眸落在女人香肩半露的襯衣處,那裡還殘留着昨天在浴室裡他不小心留下的吻痕……
“女人,這是我的牀。”他脣角微揚,提醒席曼卿。
“我怎麼會在你牀上?你沒有對我做什麼?不對,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也不對,我們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席曼卿掀開被子看着真絲的牀單上竟然染上了一一塊血跡。
她美麗的眸子瞬間變成了驚訝:“我們……該不會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