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顯然,代代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墨磨好之後,斯圖爾特倒是沒動筆,而是笑看着旁邊的威詩慕:“聽說Annabelle也寫得一手好字,要不要試試?”
既然是斯圖爾特開口,威詩慕自然不可能太過乾脆的拒絕。況且她對自己的毛筆字是信心十足。
從小接受中國文化教育的威詩慕,纖細凝白的手指卻之不恭的拿起毛筆,利落輾轉的在白紙上落下了‘司徒顧端’這四個大字。
斯圖爾特當即毫不掩飾的誇讚:“Annabeller的字,果然漂亮。”
“謝謝。”威詩慕高貴的笑容難免帶着幾分得意的喜色。
代代冷冷的翻了一個白眼,都可惜了以前父親送自己學書法的時候沒能好好學,否則的話,還指不定這會兒能上去秒殺她一個!省得替曼卿憋屈。
黎清城是個十分公正的人,雖然他更喜歡小辣椒,但是還是十分誠實的對着威詩慕說了一句:“不錯,有點意思。”
斯圖爾特將目光放在了席曼卿的身上:“曼卿,你既然磨得一手好墨,那這毛筆字,應當沒有不會的道理吧?”
席曼卿趕緊擺了擺手:“我還是不獻醜了吧,在威小姐面前寫毛筆字,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
代代噗嗤一聲笑了。
顧之正好聽到了代代的低笑,於是湊近代代問:“你笑什麼?”
代代和顧之咬耳朵,小聲的說:“我笑關公門前耍大刀啊,分分鐘砍死關公纔好,哈哈!”
顧之:“……”
呆呆這是和威詩慕有多大的仇恨,多大的怨,纔會這麼狠啊?
果然,女人是個很恐怖的生物。
顧之下意識的挪遠了一步。
斯圖爾特的堅持,讓席曼卿不得不拿起了毛筆。
然而讓衆人意外的是,席曼卿不但會磨墨,毛筆字也寫得一流。剛剛雖然一口咬定,謙虛自己毛筆字寫得不好,但是斯圖爾特卻堅持非要看看席曼卿寫的毛筆字。
席曼卿落筆便寫了‘司徒顧端’這四個字。
司徒顧端不知不覺的發現,自己的脣角
竟然一直掛着淺淡的弧度。
斯圖爾特雖然自己的毛筆字寫得不算好,卻十分懂得賞字。
威詩慕的毛筆字寫得是漂亮,不過卻太過規矩,像是嚴格按照書本上的毛筆字,筆畫字數都是照抄的即視感。
而反觀席曼卿,席曼卿的字,寫得像是注入了靈魂。
那筆畫之間的起承轉合,行雲流水。像是線條的造型藝術。
若真是要讓斯圖爾特選一個喜歡的,那必然是席曼卿的書法。
既然是大家都看來的端倪,威詩慕自然也能品得出來。
她是萬般也沒想到,自己竟敗給了席曼卿,還是在自己向來厲害的書法上面。
而席曼卿也沒想到,自己這書法竟然還有用武之地,她沒覺得自己寫得多好,只是看着順眼纔是……
這好好的送禮過程,卻妥妥的變成了鬥文大賽。
威詩慕雖說是輸了,但從小的教養卻也讓她繼續保持着優雅淡定。
而顯然這小小的舉動,讓斯圖爾特瞬間改變了對席曼卿的看法。
若說以前,斯圖爾特頂多覺得席曼卿算得上知書達理。而今晚,則讓他覺得這丫頭是有靈性的。
席曼卿倒是沒什麼感覺,只覺得剛剛那場鬥文的過程是愉快的。
入夜,衆人都歇了。
司徒顧端處理了公事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席曼卿剛好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
她進去的時候忘了拿衣服,又不好意思讓傭人送進去。更何況自從兩人住在同一間屋子裡之後,司徒顧端便吩咐了晚上的時候不用傭人守夜。
所以席曼卿只好裹着浴巾朝門外走。
然而剛推開浴室門貓着身子想拿衣服的時候,卻正好看到司徒顧端推開房門站在兩步開外……
她所有的動作就像是機器失靈了似的頓在原地。
司徒顧端倒是沒想到自己一進門就看到這麼活色生香的畫面……
“那什麼……我是剛洗完澡出來,然後發現忘了帶衣服進去,所以我現在……”還沒解釋清楚,席曼卿就看到男人竟朝着自己的方向漸漸靠近。
她傻乎乎的後退了一步,直到退到了牀邊,退無可退……
她立刻伸手抵住司徒顧端的胸膛。手一鬆開,大大的浴巾直接往下掉……
於是席曼卿只好立刻收回手來,然後再一次捂住胸口的位置。
男人忽然伸手,朝着她靠近。
席曼卿雙手環胸,驚恐的看着男人:“你想幹嘛?”
男人彎腰的時候,目光和她平視。
平時的時候司徒顧端太高,所以席曼卿總是不得不擡頭看他。
然而等到他終於和自己平視的時候,席曼卿卻又忽然不習慣了,甚至是一瞬間臉紅……
她戰戰兢兢的語氣讓司徒顧端覺得倒是有幾分興致。
不過他還是將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靠近了女人圓潤的香肩。
然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席曼卿傻乎乎的看着男人的手裡,此時此刻正夾着一片玫瑰花瓣……
這男人簡直是……
席曼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狠狠的咬了一口:“變態啊?!”
說完,轉身拿了衣服,躲進了被窩裡換上。
司徒顧端笑着看女人將浴巾從被窩裡扔了出來,是不知道那動作到底有多誘惑。
他順手接過浴巾,脣角微揚:“不碰你是變態?你這話是在提醒我該碰你?”
“……”原來罵人的話是可以這樣理解的!
席曼卿發現自己此時此刻的情緒,果然很複雜。
她掀開被子坐在牀頭,看着司徒顧端說:“司司,我今天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想起自己竟然買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硯臺,她是覺得自己有些丟臉了……
司徒顧端走到她身邊坐下,給了她一個十分肯定的回答,“丟臉倒是不至於,不過……”
“不過什麼?”席曼卿很期待的問。
司徒顧端轉身,單手將他禁錮在牀頭的靠墊上,目光沉沉的說:“不過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席曼卿一頭霧水:“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