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和愛德華不愧是司徒顧端手底下最優秀的,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利特和愛德華就已經聯手快速的檢查出是島上新招的保鏢。兩人是不同時期招進來的,其中一個襲擊了司徒顧端之後,另外一人得知任務失敗,便直接開槍殺了之前執行任務的人,然後消失了。
席曼卿驚嚇之後,終於恢復了正常,看着愛德華說:“爲什麼一定要在剛剛將別墅封鎖起來?”
因爲畢竟是席曼卿問的問題,所以愛德華不得不畢恭畢敬的回答:“如果不及時封鎖,剛剛開槍打死襲擊者的男人,極有可能再次混進別墅裡,那就相當於放肉養老虎。”
“那也不該直接將所有的人都封鎖在別墅裡,這時候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追蹤剛剛逃走的那個人嗎?”席曼卿問。
身後的廁所門終於再度打開,司徒顧端略微有些虛弱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
“放虎歸山,虎不歸山,怎麼知道老虎屬於哪片山?”司徒顧端冷冷的聲音從席曼卿身後傳過來。
席曼卿趕緊走到司徒顧端跟前,眉心蹙起,關心的看着尼爾森:“司司沒事吧?”
尼爾森看到席曼卿這麼擔心的表情就知道少爺在席曼卿心裡有多重要了,所以……
他十分嚴肅的看着席曼卿說:“少爺傷得不輕,挺嚴重的。這段時間都不能動手,不能劇烈運動,飲食起居最好都不要讓少爺動手。”
司徒顧端皺眉回頭看了尼爾森一眼,不過是手臂上的一點槍傷而已,怎麼到了尼爾森口中就變成了心臟手術後似的那麼嚴重?
他回頭冷冷的給了尼爾森一個眼神,正要讓尼爾森不要危言聳聽的時候,尼爾森旁邊的席曼卿聞言之後就立刻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然後走到他身邊認真看着他說:“那還站着做什麼,快去牀上休息啊!”
席曼卿說完就拉着利特走到司徒顧端跟前:“快把他抱去牀上。打橫抱起!”
“……”司徒顧端看了一眼司徒夫人,讓利特將他打橫抱起,這個腦洞開得是不是大了些?
利特爲難的看着席曼卿,席曼卿皺了一下眉頭:“那該不會是讓我把司司打橫抱起來吧?”
“沒那麼嚴重。”司徒顧端看了利特一眼,利特立刻退下。
看着司徒顧端轉身上樓的落寞背影,席曼卿立刻上前拉住走到男人身邊,看着身後的尼爾森問:“司司臉色這麼蒼白,真的沒事嗎?”
“少人您放心,少爺死不了。”
有了尼爾森這句話,席曼卿總算是放心了些。轉身朝着樓上追過去。
司徒顧端正習慣性的伸手他推門。然而席曼卿卻早他一步推開了房門。
“你手臂還想要不想要了?”席曼卿看着男人問。
他不過是開個門而已,怎麼不想要了?
席曼卿皺了一下眉頭,看着男人。一個手臂是槍傷,另一個手臂則是剛剛保護席曼卿的時候不小心被碗盤劃破的傷口,看起來是有些慘不忍睹。
不過這對他而言,似乎也不算什麼。
“我去洗手間,司徒夫人要一起嗎?”司徒顧端問,薄涼的脣角輕輕勾起。
席曼卿搖了搖頭:“注意安全。”
上個廁所還能有
什麼不安全的?
司徒顧端轉身去了洗手間。
然後席曼卿便聽到了水聲。
她來不及多想,一下子推開浴室的大門。就看到男人站在盥洗臺前,打開了水龍頭,卻並沒有要洗手的意思。
席曼卿擡眸:“你幹嘛呢?”
男人忽然一把拉過她的身子,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後浴室的牆壁上,單手撐着牆壁,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席曼卿,你在關心我?”
分明是個問句,但是他卻用那種十分嚴肅的語氣說了出來。
席曼卿沉默了幾秒,有些心虛的別開自己的眼睛,掃向別處。
男人輕而易舉的擒獲了她的下巴,然後擡起她漸尖尖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擡頭看着他。
“回答我的問題。”男人壓迫性的氣勢,讓席曼卿想躲開也躲不開。
幾秒後,她終於還是心虛的看着男人說:“我關心你怎麼了?難道關心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你是因爲我才受傷的,不是嗎?今天爲我受傷的人不管是誰,我都會很關心很關心的!”
“牙尖嘴利。”他放開她,脣角竟然含着一抹淺淺的笑意:“今天要是救你的人是愛德華,你也會爲了關心他而推開浴室門?”
“……”問問題何必問得這麼尖酸刻薄呢!
席曼卿皺了一下眉頭,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說:“當然不會了,我們畢竟結婚了嘛!雖然……有個契約。”
席曼卿立刻轉移話題推着男人的後背:“你別站在這裡了,你快去牀上躺着休息。難道被槍打傷了都不會疼的嗎?”
“你吹一吹,興許就不疼了。”男人竟然真的很嚴肅的將手臂遞到了席曼卿的面前。
席曼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魔怔了……
“司徒少爺,你是三歲嗎?”席曼卿頭疼的看着司徒顧端。
司徒顧端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那深邃的表情就一個字,吹!
“是是是,你生病你最大!”她彎腰,然後當真的,小心翼翼的吹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男人忽的就笑出了聲來:“曼卿,你這模樣比我像三歲。”
男人說完,轉身走出臥室,朝着大牀的方向走去。
席曼卿:“……”
剛剛她是被司徒顧端耍了嗎?
高高在上的司徒少爺竟然也會耍人嗎?!耍人很好玩嗎?
席曼卿火冒三丈的跟了出去:“司徒顧……”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下子把住了手臂,然後拉進了被窩裡。
席曼卿呼吸瞬間頓住。
然後便聽到頭頂傳來男人有些疲倦的聲音:“別吵,陪我睡會兒。”
雖然這樣的姿勢真的讓她覺得太過親近,也太過彆扭。但是她卻只能保持着這樣的姿態不敢隨意輕舉妄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的動作就碰到了男人的傷口。
司徒顧端似乎真是累了,躺在牀上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睡着了。
聽着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席曼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最近準備婚禮的人是他,安排一切的人是他,回到國內他還要處理公司事務,現在還要應付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
席曼卿幾乎有些難以想象司徒顧端一個人是怎麼撐過來的。
而她作爲他名義上的妻子,似乎真的沒有做過任何一件省心的事情。
席曼卿擡眸,看着男人猶如鐫刻一般的五官,心裡頭忽然像是被針刺了一樣難受,雖然看不見傷口,卻疼得鑽心。
她就那麼在他懷裡安心的躺着,一動不動的保持着這個姿勢,最後竟不知不覺的便睡着了。
等到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司徒顧端早就醒了,所以席曼卿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清醒的司徒顧端。
他正目不轉睛的低頭看着她。
席曼卿一瞬間受到驚嚇,嚇得推了他一把。
好巧不巧的正好推到男人的手臂上,疼得他眉頭很深沉的蹙了一下。
席曼卿這才驚覺男人已經受傷的事實。
她立刻心疼的看着他問:“疼嗎?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經低頭席捲了她所有的呼吸……
直到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他才終於放過了她嫣紅的脣。
剛剛有些蒼白的純色此時此刻染上了一抹顯眼的色澤。席曼卿臉上帶着窘迫的笑容看着司徒顧端。
司徒顧端低眸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竟故作驚訝的問席曼卿:“司徒夫人,你的吻帶麻醉功效嗎?”
“……”他這是在調侃她還是在誇獎她?席曼卿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
這算什麼意思?
“傷口不疼啦?”席曼卿面帶微笑的問。
但是司徒少爺很明顯看出席曼卿這表情就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纔對!
他淡然的點點頭,“沒那麼疼了,看來司徒夫人的吻的確帶有麻醉功效。”
“真的麼?”她故作興奮的看着男人說:“我怎麼不信呢?要不我再試試?再掐一下你的手臂,然後給你一個吻怎麼樣?”
司徒顧端就知道席曼卿總在這兒等着他呢!
他大方的將手臂遞給女人:“掐吧!”
這是料準了她捨不得下手嗎?
席曼卿給了男人一記白眼,轉身朝着樓下走去。
司徒顧端脣角微揚,掏出手機撥通愛德華的電話。
愛德華從樓下火急火燎的跑上了樓,然後小心翼翼的敲響了司徒顧端的房門。
“少爺,您找我?”
“我讓你上來了嗎?”司徒顧端看着門口的愛德華。
愛德華無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難道少爺給他打電話不是爲了讓他上來嗎?
那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愛德華站在門口,進退兩難的時候。聽到司徒顧端淡然的問了一句:“少夫人呢?”
“回少爺,少夫人在樓下。”
“在樓下做什麼?”他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