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爲馬上要離開了,聞人臻比平時還要忙一些。
這個晚上,他和蔡四以及雲城都沒有回來吃飯,晚上也回來得很晚,顧暖睡下時他們都還沒有回來。
第二天,顧暖起來時,聞人臻也早已經不在別墅了。
顧暖也沒有多問,倒是月嫂來幫她收拾行李,說聞人臻交代了,明天要啓程離開。
顧暖的行李並不多,衣服什麼的也大多是孕婦裝,而且也都是搬到這別墅後纔買的。
或許是考慮到這裡不是長住的地方,就連衣服也買的不多,就那麼十來套而已,還都是聞人臻幫她買回來的。
別的重要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在這地方也沒什麼可買的,顧暖身上唯一的首飾,就是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還是年初一聞人臻幫她戴上的。
當時她很詫異婚戒爲何不在她手指上,即使失憶了,可手指上的婚戒爲何會脫掉呢?
聞人臻的解釋是她懷孕後手指也粗了一些,戒指緊箍着她的手指難受,他便拿去幫她改大了一點點。
而聞人臻的行李也少,衣服就五六套,她的還少,所以收拾起來也格外的容易,倆個行李箱輕輕鬆鬆就裝完了。
按說要回家是搞笑的事情,可不知道爲何,顧暖卻是高興不起來,心裡有着莫名的惆悵和不捨。
雲城要跟着他們一起走,而這裡的事情暫時要交給蔡四來管。
或許因爲要離開,顧暖一直鬱鬱寡歡,就連一向的好胃口也消失了,望着精美的菜餚,她居然有些吃不下去。
“怎麼了?”
聞人臻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趕緊關心的問。
顧暖搖頭,放下手裡的筷子:
“沒事,我吃飽了。”
“就這麼點,怎麼可能吃飽?”
聞人臻又把一碗粥放她跟前:
“多吃點,等下要去春城,車要開六七個小時呢,午飯不一定能準時找到適合吃飯的地方。”
顧暖很想說自己吃不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然後默默的端過那碗粥來吃着。
“實在吃不下就算了。”
蔡四看她吃得辛苦,皺着眉頭對她說:
“別擔心餓着,我用保溫飯盒給你裝了一盒粥,你在路上餓了隨時可以吃的。”
“謝謝四哥。”
顧暖感激的看了蔡四一眼。
放心還剩一半的粥碗,顧暖看了聞人臻一眼,見他只是沉着臉,也沒說什麼,於是趕緊起身朝門外走去。
雲城已經把他們三人的行李放進車裡,而蔡四開來的那輛越野車停在一邊,車牌號居然是濱城的。
顧暖今天才注意到,原來蔡四來這不是飛過來的,而是直接從濱城那地方開車過來的。
這麼遠的地方,開車過來,怎麼着也要二十幾個小時吧?
一個人開過來,那得多辛苦?
儘管很不願意離開,可也還是踏上了去春城的車,聞人臻和她一起坐後排,而云城啓動車時,蔡四在窗外叮囑他開慢點。
這車是聞人臻從春城開過來的,雖然是轎車,但是很寬大很長,坐在裡面倒也不覺得狹窄。
顧暖上車沒多久就覺得困,連着打了幾個哈欠,然後微微的閉上眼睛。
“你眯會兒吧。”
聞人臻拿出薄薄的毛毯來蓋她身上。
她點了下頭,輕輕的閉上眼睛,車有些顛簸,倒讓她有種小時候坐搖籃的感覺,不知不覺的就睡沉了。
只是,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她又做夢了。
夢中,她跟聞人臻好似到了一個陌生的,非常原始的地方,還有云城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受傷了,滿身的血.......
“啊~~~~”她嚇得驚叫出聲來。 ▪ ttka n▪ ¢O
“顧暖,顧暖,”
聞人臻輕聲的喚着她,把她擁在懷裡,輕輕的順着她背:
“怎麼了?是不是做夢了?”
顧暖睜開眼睛,喘息了下,然後才望着擁着她的聞人臻。
“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們倆去了陌生的地方,還有個女人,她好像受傷了........”
平穩的車身突然重重的顛簸了下,顧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傾了下。
聞人臻看向前面開車的雲城:“怎麼回事?”
“剛路面有個小坑,我打了個晃眼沒看到。”
雲城趕緊解釋了句。
“開車不要打晃眼。”
聞人臻叮囑了句,然後又用手輕輕的拍着顧暖。”
“車上睡覺不舒服,別睡了,等下找個前面找個地方吃午飯。”
聞人臻輕聲的對她說。
顧暖點頭,看了眼車窗外:“幾點了?”